景染浓眉微皱的回忆着儿时的记忆,随后说道:“应该是的,父皇那会还是王爷,他每次感到疲累的时候,都很喜欢去我母妃的院子,他说母妃心思单纯,爱憎分明。这样的性子在帝京这样的大染缸里,实属难得!”
清雪笑着说道:“那就是了,你母妃的性格,很像我母亲,皇上八成是爱上你母妃了。这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她不是谁都害的,她只害皇上真正为之动心的那个人!”
听着清雪的分析,景染无力的发现,后宫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这些女人们为了争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而清雪不喜欢这里是对的。因为这样令人恶心的地方,他这样生长在皇城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长在边关的清雪。
景染随后说道:“闪闪,我知道你说的那些都对。可是我不会放弃你的,除非你哪天嫁作他人妇,否则,我不会放手……”
看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没起作用,清雪顿感挫败,她无力的说:“你现在想不明白很正常,不过,我觉得你终有一日会想通的。时辰不早了,想来姨母和皇祖母该醒了,我要回去了……”
两人自假山处分开后,清雪便向着太后的慈宁宫走去。想到景染对她的执念,清雪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太监端着一盆水,低头向她这个方向匆匆走来。
等清雪回过神的时候已是迟了,两人已然撞了个满怀,小太监端着的水结结实实的撒了她一身,清雪顿时像个落汤鸡一般。在水粘到清雪的一瞬间,清雪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药香,想来是哪位宮嫔要用的药浴。
小太监看到自己闯祸了,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头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清雪向来不曾难为下人,看到这个还没自己高的小太监吓成这样,便心平气和的说道:“罢了,起来吧,不过你以后可要当心了,我今日不降罪于你,不代表你次次都会有这样的好运气,明白吗?”
小太监听到后再次磕头如捣蒜般:“奴才以后一定警醒些,多谢郡主大恩……”
此时已是日暮西沉,微凉的晚风阵阵的袭来,好在清雪有内力护体,不至于染病。可她也不敢在外呆太长时间,便继续向慈宁宫走去。
小太监看到清雪走远后便抬起了头,太监帽下赫然是一张成人的脸。他看到清雪走远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瞬间钻入一旁的树丛后没了踪影。
清雪走了一段后,便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一根特制的银针,在湿漉漉的衣服上试了一试。看到银针雪白如新后,清雪顿时放下了心。这根银针是清雪跟空了大师求来的,只要是含有毒素,即使是再轻微,银针都能立刻测出来。
自清雪知道景染的母妃也是中情弱之毒身亡后,她就怀疑那下毒之人如今还在后宫。所以每次进宫清雪都分外的警醒,一饮一食必用银针测试。刚才那小太监出现的着实蹊跷,清雪不得不防。
她今日的衣着甚为轻薄,如今被水浇湿了,更是贴在了身上,这个样子若是被宮嫔看到,顶多是有挨观瞻。可是若是被进宫侍宴的外男看到,天知道明日又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所以清雪没有按照原路穿过御花园回慈宁宫,而是走了一条相对僻静,却距离更短的小路。看着如今的天色,清雪回去换完衣服,时间刚刚好,也不至于会迟到。
这条小路平日也是常有下人为了省时走的,还不算偏僻。所以清雪走在路上也没有太多后顾之忧。眼看着穿过一片草地就是慈宁宫的侧门了,她突然闻到一阵奇异的芳香。
清雪低头一看,原来在不远处,有一片长得郁郁葱葱的迷迭香。按着迷迭香的花期,此时虽不至于是枯枝败叶,可也不该如此长势喜人啊。事出反常即为妖,思及此,清雪不敢再做停留,正想激发内力,施展轻功飞回慈宁宫。
可是骇人的事情发生了,清雪不仅无法唤起内力,四肢也越来越酸软,好似稍一松劲,就会随时晕倒一般。就在清雪想要张口呼救的时候,一块软绸塞到了她的嘴里。
清雪此时浑身酸软无力,根本无力反抗,顷刻间便被两个太监捆上绳索,塞进了一顶封闭的软轿抬走了。走之前,映着夕阳西下的光线,清雪心惊的发现,那片迷迭香定是有心人故意种植在那里的,因为只有那一片是刚刚翻新过的土壤。清雪心下叹气,终是自己大意了……
两个太监抬着软轿瞬间离开了那里,而他们没有注意的是,慈宁宫侧门处站着的一个身穿浅粉色衣裙的少女,正双手捂嘴,惊恐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定南王府出席宫宴,向来只有凌天耀一个男子,所以每次参加宫宴,凌天耀都是和颜如玉相携同去的。可是因着前些日子军营的事情,凌天耀和颜如玉心中都又气又别扭,所以谁也没有低头先去找对方。
可是世间难料,好似上天注定一般,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不,凌天耀骑马刚到宫门口的时候,又跟平城侯府的马车狭路相逢了。平城侯颜雄向来知道凌天耀跟其子交好,便撩开马车帘道:“凌贤侄,怎么今日没有和我们相携进宫啊?”
凌天耀跟颜雄行礼道:“侯爷有礼,今日小侄有事在身,所以耽搁了时辰。”
颜雄看到平日向来亲密的两个少年,今日却无半点互动,心下明了,想来是小哥俩闹别扭了,便笑着说道:“无妨,玉儿向来是个别扭性子,凌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