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还在望着灯影发呆之时,就看到凌天耀如入无人之境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自己的营帐。还未等她出声惊呼,凌天耀就率先开口道:“玄玉公主,谈谈吧!”
对于这个大齐的新一代战神,玄玉早就有所耳闻。三年前,她就在战场上见过这个俊美无匹的炎郡王。可还未等她跟其较量一番,就收到消息,其母得了心悸之症。玄玉顾不得许多,快马加鞭的赶回了皇城。
此次战役,她不仅是想为幼弟做些铺垫,还想好好跟凌天耀较量一番。可没想到她刚来没多久,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看着凌天耀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玄玉秀眉微皱道:“炎郡王,你好大的胆子,这般直闯本宫的帅帐,当我西戎无人了吗?”
不想凌天耀嗤笑一声说道:“你连我进帐都没有察觉,想来很担心你母后吧?也是,你母后这般的年纪有孕,又有心悸之症,若不好好将养着,就是无人暗害,能不能平安生产还未可知。何况,还有那么些妃嫔呢!啧啧……”
玄玉听后,心中虽恼怒,可却不能不承认他说的并没有错,随后深叹一口气道:“你想说什么,直言吧……”
凌天耀接着说道:“你安安稳稳回去照应你的母后,顺道劝劝你父皇不要再妄想侵占大齐国土。两国休兵,也许等你幼弟登基时,我大齐还能出一份力!”
“想来你此时还不知道吧?我的王妃已拿下了优康,南疆那些穷凶极恶的土匪们成了一盘散沙,再无抵御之力。不出所料,南疆的战事也快要平息了!而陵国在驸马爷的追击之下节节败退,你若此时要和大齐来个鱼死网破,那我无话可说。就是怕你战后回宫时,后宫早就易主了!”
玄玉近日只顾着担忧其母,并没有在意其他几国的战事,如今听凌天耀这般说,顿时心惊不已。西戎能这般毫无顾忌的跟大齐硬碰硬,无非就是想靠着其他几国的战事拖住大齐。
昱国已经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了,若陵国和南疆此时再息了战火,那她西戎还有何胜算可言?想到此,玄玉不由的面色凝重起来。
看到玄玉这般模样,凌天耀没再说话。出了营帐便回到了大营。
三日后探子来报,玄玉公主离开大营返回都城,而大齐和西戎的战事,便也暂时进入了缓和之期。
且说清雪带着秀云军着急忙慌的向帝京城赶,好容易在第十三日的午间赶到了城外。
大伙刚进城,就看到许多百姓在向城北方向走。随后,阿阳随意拉住一个老人家问道:“老伯,大伙这是要去哪里啊?”
老人家看到清雪等人一身戎装,便恭敬的回道:“禀各位军爷,今日是水府抄家的日子,大伙都是去瞧这事儿的…”
清雪本还想先进宫去跟景染了解下此事的来龙去脉,如今听到老伯这般说,也顾不得许多,跟老人家告了谢便忙着打马向水府奔去。
而此时,水府大门外站满了京畿卫的士兵,为首的年轻人身着京畿卫统领的衣服,趾高气昂的带着人踢开了水府的大门。
若细看之下不难看出,此人不是别个,正是王御史的幺儿,王文新!
自从薛贵妃自知身世之事,便主动向皇帝坦白了一切,以求以退为进,为平王保一份尊荣。
皇帝也知道她没有了他想,便没有再提身世之事,依旧让她掌六宫之权。而薛贵妃如今也没了大位的指望,只想在后宫里安稳度日。
王文新的姐姐王婕妤,因着皇帝病重之时,衣不解带的伺候在侧,此时已经晋升为言妃。而王文新也跟着水涨船高,在京畿卫里谋了小统领之职。
水府的富贵众人皆知,来抄家的官员,虽不敢动那些明面上的东西,可水府没记账的东西也够人眼馋的了。
言妃和其父王御史一般,是个洁身自好的清白人,知道自家弟弟不靠谱,原不想他沾惹水府的事情。可是却架不住王文新胡搅蛮缠,终是跟皇帝吹了枕头风,允了他带兵抄家一事。
原本这样抄家的大事,都是由朝中大员去执行的。可皇帝自知此事水府有些冤枉,也不想闹得太难堪,便派了王文新去执行,希望水府虽没了大项财物,但也能留下些梯己,以图来日。
毕竟这里面还有福喜的面子在,所以皇帝给王文新的旨意是保证人员安全,许带自己的东西出府。
王文新刚带着人进了水府,七水就和水老爷及几个本家爷们儿便闻讯赶了出来。
王文新把一张盖了官府文印的文书举到水老爷眼前道:“水府通敌卖国,圣上下令抄家治罪,识相的最好不要阻拦,否则后果自负!”
王文新此次前来,不光是为了水家的银钱,还是为了七水。当年他就瞧上了七水,想要抢回府中做妾。可后来,终是被陆羽搅了好事。谁知陆羽又看上了七水,他也就只好死了那份心。
可如今陆羽身在边关,况且他到底走之前也没给水家下聘,那七水就还是未嫁女的身份,那么他王文新就还有机会纳她为妾。
如今这乱世,能在京中为七水做主的人都已离京,他今日前来,就是打着要把七水带回府中的念头。若七水配合,他自然会优待水府众人,可若她冥顽不灵,就不能怪他不顾念情分了!
水老爷拿着王文新挥来的文书,细细的看完之后,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他府上跟西戎向来没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