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尧。”
“哪个高尧。”
“前清河市长。现巡视员高尧。”
“他跑來清河干什么。”
方以轩摇着头。“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高尧是张宏书记请來的。由张行负责接待。其他人都不知道。现在高尧也受了伤。和张宏书记一起。住在市人民医院高级病房。”
“马上带我去市人民医院。”
二十多分钟之后。
市人民医院住院部。张宏的病房。
陈益民示意其他人退出病房后。才看着病床上的张宏。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宏讪讪地笑了笑。“老陈你干什么。别这么凶嘛。”
虽然在张宏的心目中。陈益民是张家的“家奴”。其实他还是挺怵陈益民的。陈益民有杀手锏。张老爷子有过特别交待。张宏在东江省期间。一切事务必须绝对服从陈益民的领导。
张家的家规特严。张老爷子以严厉著称。管教自己的儿女更不含糊。象张宏今年上半年因男女作风问題被撤职后。张老爷子当着全家人的面暴打张宏。五十多岁的张宏。都快要做外公了。居然跪在地上达整整六个小时。
“张宏。你不说。或说假话。我马上起身离开清河。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或者。你让老爷子來帮你解决。”
“别……别啊。”张宏急忙叫道。“老陈。陈哥。我说我说。我说实话还不行吗。”
“说。给你五分钟。”
陈益民重又坐了下去。
张宏说了起來……
听着听着。陈益民脸上布满了怒容。“张宏。你还是死性不改啊”
张宏小声说。“事情都发生了。你快帮我摆平。摆平之后。你想怎么骂我都行。”
“哼。你以为我这个省委书记是专门帮你擦屁股的吗。”
“当然不是。不过……不过该擦还是要擦的么。而且。而且你都來了么。”
这话倒是。陈益民稍稍克制了自己的情绪。虽然是上了张宏的“当”。被他骗到了清河。但张宏的屁股必须擦。也只能由他來擦。从某种意义上來说。擦张宏的脏屁股。也就是擦陈益民自己的屁股。
“你能确定。陈美兰是被向天亮救走的吗。”
“这个可以肯定。”
难怪高玉兰一点都不急。只要陈美兰时安全的。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
“那么。你采取了什么解决措施。”
张宏说道:“许西平去找了子桂。子桂去找了柳清河老头。柳清河是向天亮的忘年交。柳清河只答应传个话。但到现在还沒有回音。”
陈益民冷冷地说。“这还用说吗。人家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先拖你十天半个月。就能让你受不了。”
“他奶奶的。姚新民也跳出來搅局了。”张宏骂道。
“这能怪谁。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陈益民不客气地斥道。“我早就警告过你。清河藏龙卧虎。错综复杂。穷山恶水出刁民。清河更是出刁官。老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你自己的胡作非为。才让别人有机可乘。”
张宏无奈地说。“老陈。我错了。你别再噜嗦了。快想个办法吧。”
“这事的真情实况。你这边只有你和许西平高尧三个人知道。”陈益民问道。
“是。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方以轩都不晓得。”张宏居然有些许得意。
哼了一声。陈益民瞪起了双眼。“你还在得意。”
“老陈。你厉害。你厉害。”张宏又讪讪地笑了。
想了想。陈益民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高尧离开清河。告诉他先躲起來。闭上他那张臭嘴。”
张宏苦笑起來。“可是。可是他暂时走不了了。”
“为什么。”
张宏道:“你问问方以轩。就知道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