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那么,您沒对许西平提出什么条件吗,”
张宏:“我么……我让他帮我劝服陈美兰,让陈美兰以后跟着我,”
向天亮:“好一个如意算盘,于是,你们的计划便开始了,”
张宏:“对,那天晚上的市常委扩大会议期间,我给陈美兰递了一张纸条,”
向天亮:“纸条上写了什么,”
张宏:“会议结束后,让她來我的办公室,我要调解一下她和许西平两口子的事,”
向天亮:“我很奇怪,您为什么要让张衡部长转交,而不亲自将纸条交给陈美兰呢,”
张宏:“这是为了掩人耳目,万一出了岔子,也可以多一个解释,这说明找陈美兰是为了公事,解释权在我手里,”
向天亮:“不怕张衡部长看纸条上的内容吗,”
张宏:“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会看的,”
向天亮:“那么,陈美兰同意了吗,”
张宏:“沒有,会议结束后她要走,我当时有点急了,”
向天亮:“于是,您让许西平去截陈美兰了,”
张宏:“对,许西平追到电梯边,我估计,陈美兰觉得有许西平在,谈一谈也无妨,所以又从电梯里走了出來,和许西平一起來到了我的办公室,”
向天亮:“还有一个问題,您不怕您的秘书张国英知道吗,”
张宏:“他不会知道,也不敢知道,知道了也会当作不知道,”
向天亮:“张行知道吗,”
张宏:“他知道我要调解许西平和陈美兰两口子的矛盾,但不知道其他事情,更不知道我和许西平的计划,”
向天亮:“但是,是他安排高巡视员的接送和起居的,”
张宏:“我和张行说过请高巡视员过來的理由,”
向天亮:“什么理由,”
张宏:“让高巡视员帮我招安他的旧部,”
向天亮:“理由很有说服力,只可惜树倒猢狲散,高巡视员沒几个旧部可以招安了,”
张宏:“我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不需要高巡视员的旧部,”
向天亮:“那么,方以轩秘书长知道吗,”
张宏:“你以为是唱大戏,到处吆喝去啊,”
向天亮:“这倒也是……就这样,陈美兰进了您的办公室后,你们的请君入瓮计划就算实现大半了,”
张宏:“对,我亲自泡茶给她喝,她多少总得喝几口吧,”
向天亮:“顺便问一下,您放了多少安眠药,”
张宏:“这方面我不太懂,是许西平给我的安眠药,我怕不保险,就在茶水里搁了双份的安眠药,”
向天亮:“张书记,后面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因为我都知道,”
张宏:“张行估计得沒错,果然是你,”
向天亮:“我再问您,事成之后,您要把陈美兰留在自己的休息间吗,”
张宏:“是的,和许西平约好了的,他第二天晚上來把陈美兰接走,”
向天亮:“高巡视员呢,”
张宏:“他在清河是不大受欢迎的人,当然要尽快离开,”
向天亮:“您知不知道,许西平要把陈美兰藏到什么地方去,”
张宏:“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
向天亮:“有意义沒意义都和您无关,”
张宏:“这个我不知道,你问许西平吧,后面的计划与我无关,”
向天亮:“谢谢张书记,您辛苦了,喝口水润润口吧,”
……
他妈的,向天亮心里骂道,张宏果然是个混蛋,敢做,也敢说,真正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向天亮又转看着许西平,这家伙刚才沒事人似的,现在可是一脸惨白了。
“呵呵……尊敬的许副市长,你怕什么啊,大丈夫男子汉,要象张书记和高巡视员那样,敢做又敢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