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向天亮沒有陶醉多久,就不得不离开暗堡,回到了他的书房里。
是县公安局局长邵三河來了。
向天亮是从暗堡的监视器里看到的,暗堡里有六台监视器,可以连接二十多个摄像探头,此外还有有线通话器,可以和外面保持联络畅通。
见了邵三河,向天亮开口就是埋怨,“三河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快过年了,你不应该出现在我家里嘛,”
“你当我愿意來啊,进你的百花楼,又是指纹锁,又是摄像头,他娘的,比进省委大院还难,”邵三河笑着骂着,指着地上的大纸箱说,“喏,这是我们公安局仓库里的存货,反走私战线上的战利品,一点点烟酒,我给你拿了一份,”
向天亮也笑着,“有事可以打电话,有东西你交给丁文通,用得关劳你局长大驾吗,”
“去你的吧,你两个手机一个呼机都关掉了,打你座机,接电话的又是女的,还不知道你在哪里,你说我能不亲自來一趟吗,”
哦了一声,向天亮收起笑容问,“三河兄,真的有事,”
点了点头,邵三河一脸凝重,“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春节啊,咱们可能过不安生了,”
“有这么严重吗,”向天亮盯着邵三河,邵三河说得这么严重,向天亮相信一定很严重。
邵三河说道:“你是知道的,我们和南河县公安局有良好的情报合作,南河县是交通要道,凡从陆上进入滨海县的人和车,绝大多数要通过南河县,所以,南河县公安局提供的情报,应该是可靠的,”
向天亮点着头道:“这么说,一定是很有价值的情报喽,”
“对,南河县公安局刚刚发來传真,他们发现了三个消声匿迹两年之久的武装走私团伙,在近几天又出现了,而且他们的具体去向,正是咱们滨海县,”
向天亮疑道:“三个消声匿迹两年之久的武装走私团伙,我怎么沒听说过啊,”
“那时候你还在清河市建设局呢,”,邵三河说道,“这三个消声匿迹两年之久的武装走私团伙,分别叫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是三年前滨海县规模最大的武装走私团伙,但是,这三个武装走私团伙的头目都很聪明,当两年前清河那边展开大规模的反走私时,他们就洗手不干,突然消声匿迹了,”
向天亮摇了摇头,“正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三河兄,关于那三个武装走私团伙,你们公安局应该有点资料吧,”
“一片空白,沒有任何记录,”邵三河也摇着头,苦笑着说,“我们只知道,那三个武装走私团伙的名字叫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就连这一点,也是别的已被我们剿灭的走私团伙提供的,”
思忖了一会,向天亮说,“如此看來,就不仅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应该是山雨欲來风满楼了,”
“种种迹象表明,春节期间,咱们这里有大事发生,”邵三河道。
向天亮又问,“海上也不安宁吗,”
“对,据边防部门反映,在公海上突然多了不少国籍不明的民用船只,”
向天亮看着邵三河,“三河兄,那你要有所准备啊,”
“我正在准备,”邵三河点头道,“我來呢,一是向你和陈书记通报情况,二是要你这把枪准备好,我可能会用得上,另外,还有两个情况,我也要向你通报一下,”
“哎,还有什么情况,你这是想让我过不好年吧,”向天亮笑了起來。
邵三河瞪了向天亮一眼,“第一个情况,是你拉的屎呗,你堂弟向天行还在岱子岛关着呢,快要过年了,你说放不放,”
“这事啊,”向天亮沉吟着,“你打算怎么办,”
“一般情况下,按照老规矩,春节前夕,凡是行政和治安拘留的一律释放,过了春节再酌情处理,”
向天亮犹豫了一下,“三河兄,向天行是个捣蛋鬼惹事精,千万不能在过年期闻放出來啊,”
“你让我抓的关的,放不放由你定,”邵三河笑道。
“那么,我家里人都是什么反应,”向天亮问。
邵三河一脸的憨笑,“我昨天回晋川镇看望我老爹老娘,特意抽空去了一趟你们家,据你姐夫说,你们家里人对向天行被拘留一事,谁都不敢说话,包括你二叔,谁都想看你爷爷是什么意见,可是你爷爷一直是不吭声,所以,我特别的拜见了你爷爷,还特别地问他投人家,怎么处理向天行,他老人家也是高手啊,一脚就将皮球踢了回來,只说了一句话,这事听天亮的,”
向天亮听罢,立即苦笑起來,“我爷爷哪是把球踢给了你,分明是踢给了我呢,”
“哈哈,清官难断家务事,反正放不放人,你说了算,”邵三河大笑。
“去你的,你还笑,”向天亮咬了咬牙,“不能放,就这么定了,要放也等过了年再说,”
点点头,邵三河又道:“还有一个情况,最近滨海大厦里來了不少外地客人,据我的线人报告,这些客人很可能是三元贸易公司的人,据估计,至少有十來个人,”
向天亮不以为然地说,“不会吧,快过年了,三元贸易公司应该给员工们放假才是啊,三河兄,你的线人有沒有搞错,不会是把那个那个什么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人,当成是三元贸易公司的人了吧,”
“绝对不会,”邵三河摇头道,“我的这个线人是县公安局在编人员,由我亲手安排到滨海大厦的,快一年半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