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上午八点半。
寒风凛冽,飞雪点点,沒有阳光的节日,失去了应有的欢闹。
滨海县城关镇,幸福路九号。
百花楼内外,早已是军警林立,戒备森严。
市县两级的公安部门都知道,幸福路九号的百花楼里,住的是滨海县的几位重量级人物,其中有县委书记陈美兰、常务副县长杨碧巧和副县长向天亮。
此外,国泰集团公司的几位头头,董事长朱琴和总经理黄颖等人,也租住在这里。
更要紧的是,省委常委兼省委组织部长高玉兰一行,也临时住在这里。
因此,百花楼外聚集了不少市县领导,市委副书记周平,市委副书记郑右庭,市委常委兼常务副市长张重阳,市委常委兼市政法委书记、市公安局长周台安,还有县两套班子所有能來的领导都到了这里。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周必洋來了,带來了所属的特警大队和重案大队,还有市武警支队的特勤大队。
县公安局领导班子更是全体出动,除了局长邵三河和政委方云青,三位副局长姜学明、白胜和杜贵临也悉数到场。
其中的姜学明和杜贵临,还在昨晚的行动中负了伤,姜学明左臂中了两枪,杜贵临在救火时被烧掉了一大半头发。
其实,向天亮也有伤,头上缠了不少纱布,只是稍微夸张了一点。
还有向天亮身上的衣服,是戴文华从茶楼里的男服务员那里借來的,挺合身,也挺精神的。
向天亮陪着高玉兰和陈美兰、杨碧巧、朱琴,从戴家过來,和市县两级领导见了面。
周台安指着百花楼的大门,对向天亮说,“小向,怎么回事,你这百花楼的大铁门打不开啊,”
向天亮笑道:“周局,我这两扇铁门净重六吨,靠电力向两边的墙里进口,可我这里从昨晚起就被切断了电源,而且昨晚气温达到零下十几度,院子里的水都结成了冰,可能把铁门给冻住了,所以,你这五六个人是推不开的,”
邵三河一边挥手,一边喊道:“学明,多找些铁棍來,再给我上十个人,”
“邵局,手下留情啊,”向天亮笑道。
很快地,市县两级领导们纷纷上车,在高玉兰的率领下,前往东埠乡看望火灾造成的一千多灾民。
周台安把邵三河和向天亮召进了自己的车内。
“三河,天亮,感谢你们,你们滨海县经历了一场艰巨的考验啊,”周台安分递给邵三河和向天亮各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邵三河说,“还好,我们对得起我们所担负的职责,沒辱使命,”
周台安问道:“你的人损失大吗,”
“我这边,牺牲一人,重伤三人,经抢救均已脱险,另外还有七人轻伤,姜学明那边,牺牲一人,重伤五人,其中一人尚未脱险,另有十一人轻伤,杜贵临那边,牺牲三人,重伤五人,其中两人尚未脱险,另有二十三人轻伤,此外,负责保卫高部长安全的五人小组,均负伤住院,”
周台安脸色凝重,“还好,打掉两个武装犯罪团伙,这点损失是值得的,”
“周局放心,我们还挺得住,”邵三河道,“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是我们滨海县最大也是最后的武装犯罪团伙,我们已经成功地剿灭了大闾帮和三兴帮,现在,我们正在对被我们抓获的人进行侦询,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消灭他们潜伏下來的残余人马,”
向天亮笑了,指着百花楼说,“早就有传说,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是三帮关联,既然大闾帮和三兴帮卷土重來了,那么,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昨天晚上侵入我百花楼的人,十有八、九是那个海龙帮的人,”
“你能肯定吗,”周台安问道。
“等打开门后看看,应该就能搞清楚了,”向天亮说道,“有组织,有纪律,武器精良,人数众多,绝不是什么临时拚凑的乌合之众,但似乎缺乏实战经验,我估计,人数至少在三十以上,这一切,都表明它是一个武装犯罪团伙……我可以基本肯宁,昨天晚上凡是进入百花楼的家伙,一个都沒有跑掉,当然,他们在外围掩护的人,还得你们两布个天罗地网,”
周台安倒吸了一口凉气,“天亮,你可是一个人啊……快说说,你是怎么对付他们的,”
向天亮将昨晚的经过,向周台安和邵三河通报了一遍。
周台安和邵三河一时都沉默了,二人均是心里庆幸,要是省委常委兼省委组织部长高玉兰出了事,他们二人头上的乌纱肯定不保。
这时,百花楼的两扇大铁门,终于被向两边推开了。
铁门一开,所有人都惊呆了。
偌大的院子里,此时已成了一个冰场,那厚度至少在两米以上。
冰面上,除了院子里原有的树木,还有无数家俱、衣服和家用电器。
更让人震撼的是,冰面上还有几个人头、几条胳膊和几条大腿,它们早被冻成了形态各异的冰雕。
“我的天那……”周台安感叹着。
邵三河挥着手喊起來,“必洋,学明,搜索整个大楼,”
周必洋和姜学明带着四五十个武装特警队员,蜂涌着冲进了百花楼。
邵三河说,“天亮,你陪着周局,我进去看看,”
向天亮道:“三河兄,告诉你的人,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啊,”
“放心吧,我的人是來帮你收尸的,其他的我们不感兴趣,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