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室里,邵三河通过监视窗,看着二号审讯室里的乔乃云,“天亮,你的这个同学,还真有点杀手的气质,”
“他就是个杀手,自然有杀手的气质了,”向天亮说。
“你认为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邵三河问道。
向天亮点着头,“我从高中时就能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不敢在我面前撒谎,”
邵三河微笑着说,“我估计他会说实话,你那句‘一言为定’,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向天亮笑了笑,“我高中时的那些男同学里,也就他最不服我,我是用拳头打服他的,用毕业分手时他的话说,我就是他的克星,只要碰上我,他就沒有好日子了,”
“噢,我想起來了,”邵三河说,“我听你姐说起过,你读高中时,周日常带一个同学回家,每次这个同学都拚命都帮忙干活,这个同学就是乔乃云吧,”
“就是他,当年从我这里学了一点拳脚,”向天亮坐下來,笑着说道,“必洋,学明,你们接着去审他,他要是不说实话,你们就揍他,专揍他的肚子,保证他会竹筒倒豆子,一颗不留,”
周必洋和姜学明应了一声,起身进了二号审讯室。
方云青笑着,指着另一边的一号审讯室说,“天亮,老邵,这位可等你们多时了,”
挥了挥手,向天亮又点上了一支烟,“再抻抻他,让他知道什么叫煎熬,”
正说着,监视室的门被推开,看大门的老王头提着一个热水瓶和一个竹篮进來,竹篮盖着盖子,还冒着热气。
方云青奇道:“老王头,你怎么來了,”
老王头憨憨地笑着,放下热水瓶和竹篮说道:“各位领导,这是厨房为你们准备的夜霄,我正好闲着,就帮你你们拿來了,”
邵三河笑道:“老王头,谢谢你,你回去吧,”
县公安局有两个看大门的,老王头身份有些特别,他属于正式编制,以前就是个警察,一次腰部负伤致残后,就当了看大门的,这一看就看了二十多年,是局里为数不多的老资格,连邵三河和方云青都要敬重三分。
“你们忙,你们忙,”老王头躬着腰走了。
邵三河看着向天亮问,“吃了再审,”
“审了再吃,”向天亮站了起來。
一号审讯室,谢自横看着向天亮和邵三河,一看就是好几分钟。
向天亮:“老谢,你可别來无羌,”
谢自横:“臭小子,你总算來了,”
向天亮:“呵呵……等得不耐烦了,这里开着空调,不冷,再说你也不陌生嘛,”
谢自横:“不陌生,以前我常在这里审犯人,”
向天亮:“所以,故地重游,你应该有所感悟,”
谢自横:“我是沒有明天的人了,还能有什么感悟,”
向天亮:“那你找我是什么意思,叙旧,算帐,”
谢自横:“不错,你我之间的帐,也该算算了,”
向天亮:“呵呵……你现在是一个阶下囚,你认为你还有资格这样跟我说话吗,”
谢自横:“也许沒有资格,但帐还是可以算的,”
向天亮:“行,既然你这么执着,再说见一面少一面,今晚我就给你机会和资格,你说吧,”
谢自横:“向天亮,我说你为什么老是和我过不去呢,”
向天亮:“什么叫老是和你过不去,我沒有啊,”
谢自横:“你对付三元贸易公司,就是在对付谢娜,你对付谢娜,就是和我过不去,”
向天亮:“噢,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懒得跟你讲大道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谢自横:“当初我让你失去了当警察的机会,是我的错,”
向天亮:“这个错,你好象早就认过了,”
谢自横:“我被你送进监狱,判了十二年,这还不够吗,”
向天亮:“老谢,你坐牢是因为你犯了罪,怎么你一定要怪到我个人头上呢,”
谢自横:“除了你,沒人会一门心思地盯着我不放,”
向天亮:“呵呵……那叫一报还一报,你旧事重提,有意思吗,”
谢自横:“那说现在,你为什么要和三元贸易公司过不去,就因谢娜,”
向天亮:“亏你还当过市公安局长,我什么你还能不知道,”
谢自横:“不知道,”
向天亮:“商人离政治太近,只能是自取灭亡,”
谢自横:“你知道了,”
向天亮:“我当然知道,三元贸易公司和市长姚新民走得很近,不,是走得太近,”
谢自横:“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也有个国泰集团公司吗,”
向天亮:“所以,胜者为王,赢者通吃,”
谢自横:“你知不知道,你快让三元贸易公司待不下去了,”
向天亮:“于是,你便亲自出马了,”
谢自横:“我现在是保外就医,我能亲自出马吗,”
向天亮:“那你就是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背后那个策划者和指挥者吧,”
谢自横:“算你聪明,我就是,”
向天亮:“老谢,你行,还藏着这么一个大手笔,”
谢自横:“可惜,还是给你们消灭了,”
向天亮:“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嘛,”
谢自横:“但你也别得意,不要以为你已经赢了,”
向天亮:“放心,我等着你的第二次袭击,”
谢自横:“第二次,你将逃无可逃,”
向天亮:“别着急,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