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向天亮动容。原來是关天月关老爷子悄悄地來了。而且已经到了滨海县。
向天亮不敢怠慢。那可是亲爷爷。尽管他嘴上是不肯承认的。
“不能告诉任何人。”
扔下七个字给丁文通后。向天亮急忙起身。匆匆出门。
先打电话给邵三河。再到国泰公司换车。然后在街上与邵三河汇合。向天亮一分钟都沒耽误。
别克轿车由邵三河驾着。飞快地出城。驶上了通往南河县的公路。
邵三河:“天亮。需要我做什么。”
向天亮:“一级保护。对外严密封锁老爷子莅临滨海的消息。”
邵三河:“我明白。一旦老爷子莅临滨海的消息外泄。会被外界理解为是老爷子对他儿子关青亭的支持。而给咱们造成极大的压。”
向天亮:“不错。这也是老爷子的要求。”
邵三河:“放心吧。安全问題包在我身上了。”
向天亮:“安全问題。安全沒有问題。一个糟老头子。是不会有人打他的主意的。”
邵三河:“那是你的理解。可这也是我的责任。老爷子要是出点事。我这个公安局长还有活路吗。”
向天亮:“倒也是。那你准备怎么做。”
邵三河:“老爷子住哪里。”
向天亮:“一行四人。老爷子加秘书警卫司机。老爷子住我家。秘书警卫房。”
邵三河:“那就这么办。我、姜学明和杜贵临。我们仨轮流。二十四小时全程。”
向天亮:“也不知道老爷子住几天。这可是累活啊”
邵三河:“累是累了点。但这是滨海县历史上第一次有大人物光临。值得嘛。”
向天亮:“那就这么定了。”
滨海县通往南河县的公路交界处。北侧离公路近百米处。有一个灌木丛生的土岗。面积一万多平方米。高出周围至少有五十米。名叫了望崮。天气好的时候。站在了望崮上。能看到三公里外的海湾。
关天月柱着拐杖。拿着望远镜。一个人站在了望崮的最高处。
向天亮和关天月的秘书警卫司机打过招呼。又把邵三河介绍给他们后。一口气跑上了了望崮。
一动不动。关天月利用望远镜。望着并不遥远的海湾。
不敢打搅。向天亮站在旁边喘息着。
许久。关天月头也不回。将望远镜扔给了向天亮。
关天月:“什么天气。大上午的。借助望远镜也看不清楚。”
向天亮:“您老对大龙湾感兴趣。”
关天月:“嗯。还有脚下这了望崮。”
向天亮:“为什么。”
关天月:“我第一次知道大龙湾和了望崮。是在一份内参上。那上面记载了一次缉私战役。其中还提到了你。”
向天亮:“噢。那是去年下半年的事了。我只是利用业余时间。玩玩而已。”
关天月:“假警察干真警察的事。”
向天亮:“说得有点难听了。”
关天月:“哈哈……为什么叫大龙湾。”
向天亮:“那里的海龙虾很多很大。大龙湾因此而得名。”
关天月:“了望崮为什么不叫眺望崮。”
向天亮:“了望崮原來就叫眺望崮。但滨海人偷懒。将眺改成了了。而且了字也很形象。象个人在远望。”
关天月:“关于了望崮。最著名的故事是哪个。”
向天亮:“了望崮及其周边原属南河县管辖。六十年代两县划界时。为了争夺大龙湾。在了望崮上发生了两县万人大械斗。后來经省政府调解决定。以现在的界沟为界。将大龙湾连同了望崮划给了滨海县。”
关天月:“嗯。功课还做得不错。”
向天亮:“这是历史。也是常识。”
关天月:“那个那个……那个什么三县区综合市场在哪里。”
向天亮:“咱们身后。在公路南边。离公路约五公里处。”
关天月:“哦……”
向天亮:“……”
关天月:“有沒有想过我要來。”
向天亮:“想过。但是您这种突然而隐蔽的方式。把我吓了一跳。”
关天月:“哈哈。难道你希望我公开亮相。”
向天亮:“那您就要把我逼疯了。”
关天月:“我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向天亮:“当然了。您老人家一旦公开亮相。那等于告诉大家。您是來支持您的儿子关青亭。那我们滨海乃至清河就要翻天覆地了。”
关天月:“我小儿子在清河。但我的孙子在滨海。”
向天亮:“谁是您的孙子。”
关天月:“臭小子。你是孙子。孙子是你。”
向天亮:“您不要以老欺小。从法律角度上说。我不是孙子。”
关天月:“从血缘关系上说。你是孙子。永远都是。”
向天亮:“我不想当孙子。”
关天月:“笨蛋。有时候当孙子。好处会多过坏处。”
向天亮:“那不叫当孙子。那叫装孙子。”
关天月:“装孙子不可以吗。”
向天亮:“呵呵……装孙子。装孙子。您老人家是将我的军啊。”
关天月:“装不装。”
向天亮:“呵呵……”
关天月:“就在你的地盘上装。出了滨海县。不在我面前。你小子装大爷装老子都行。”
向天亮:“那个那个……装孙子有好处吗。”
关天月:“臭小子。敢跟我讨价还价啊。”
向天亮:“无利不起早。在商言商。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