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稳住”陈彩珊,向天亮花了半个多小时,螺蛳壳里做道场,轿车里面搞“稳定”,都是挺不容易的事。
陈彩珊得了便宜还不饶人,自己的事刚完,就打电话给冯來來。
冯來來在市农业局上班,离罗正信家不过三条街,接了陈彩珊的电话,屁颠屁颠地赶了过來。
沒办法,向天亮知道陈彩珊在与谢影心较劲,用陈彩珊的话说,她“吃”了向天亮,再让冯來來“吃”了向天亮,轮到谢影心就只有“剩下”的了。
陈彩珊,谢影心,冯來來,三人对内自称三贱客,贱起來沒个谱,对于向天亮,可谓明争暗夺,互不相让,沒有一点点客气可讲。
听说陈彩珊被向天亮“稳定”了半个多小时,冯來來二话沒说,也缠着向天亮要“稳定”。
得,为了维护冯來來的“稳定”,向天亮重振旗鼓,又“辛苦”了四十多分钟。
陈彩珊和冯來來都高兴,一个说自己中了“头彩”,一个说自己中了“二彩”,纷纷恭维向天亮威武英勇,勇不可挡,好话说了一箩筐。
向天亮可不上陈彩珊和冯來來的“当”,拿出手机要给谢影心打电话,“你们两个走不走,我要向影心姐报到了。”[
陈彩珊说,“你给影心打电话,与我们走不走沒有什么关系吧。”
冯來來说,“市纪委的车还在,说明市纪委领导还沒走,用不着这么急着给影心打电话么。”
“你们两个臭x们,呵呵,就你们那点心思,我还能看不出來吗。”向天亮笑道。
陈彩珊和冯來來异口同声地问,“什么心思。”
“你们俩个啊,是想趁机对我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
两个女人齐声而笑。
向天亮笑道:“别笑,笑也沒用,说好话也沒用,这车里空间太小,不适合连续发动世界大战,再说我也怕四个轮胎都会爆掉啊。”
说归说,笑归笑,陈彩珊和冯來來不敢得寸进尺,陈彩珊主动拿过手机,打电话把谢影心叫了出來。
谢影心关心罗正信的事,倒沒在意陈彩珊和冯來來的出现,和车里的凌乱。
“天亮,老罗的事严重不严重呀。”
向天亮笑了,“影心姐,亏你还在机关里待了十几年了,连雷声大雨点小的道理都不懂了。”
“你是说,市纪委的调查是走过场。”
“是啊。”
“可是,是市纪委书记亲自问话,这还不严重吗。”
“傻女人,这正是市纪委书记方道阳的聪明之处,他亲自问话的意思只有一个,为了保密,为了保护你家老罗的**,如果让别人來问话,反而容易把事情闹大,现在这样很好,你家老罗和高永卿的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火小好灭,事小易了,所以,市纪委书记亲自问话,其实是在保护你家老罗。”[
冯來來说,“真金不怕火炼,有什么好怕的。”
谢影心嘀咕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罗他算得上是真金吗。”
这倒也是,向天亮心里发笑,罗正信的屁股脏得很,还真金,狗屎还差不多。
陈彩珊说,“用不着担心,除了天亮,陈书记和谭市长他们也会帮着老罗的,老罗这一次不过是象过一个坎一样,迈过去就沒事了。”
谢影心道:“彩珊姐,你说得倒是轻巧,要是换成你家老徐,你还能这样淡定吗。”
陈彩珊道:“你还别说,你家老罗真要出了事,我家老徐也脱不了干系,听老徐说,关于老罗的那封匿名举报信,有不少事事或多或少与老徐有点瓜葛,或者老徐起码是知情者,总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家老徐与你家老罗是分割不了的。”
“你们啊,是在担心一个根本须担心的问題。”向天亮摆了摆手问道,“影心姐,方道阳还在问话吗。”
“还在问呢,我在书房装了录音机,整个问话过程录下來后,我再拿给你听……他们一共來了三个人,市纪委书记方道阳、方道阳的秘书和司机,司机留在客厅里,也就是说,只有方道阳和他秘书参与问话,而且,方道阳还允许我旁听了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内,给我留下这么几个印象,一,方道阳的态度还算不错,二,问话是例行公事式的,三,沒有笔记,只是进行了录音,四,问话均沒触及到实质问題,五,以我的判断,事情的发展,现在还沒法判断。”
向天亮思忖着道:“这就对了,这是考验方道阳的时候,常委会定了调子,方道阳非有两个选择,要么遵从常委会的决定,按部就班,例行公事,把老罗和高永卿的事來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么他有别的想法,不依不饶,想把事情搞大,那他就会抓住不放。”
陈彩珊摇着头道:“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方道阳是聪明人,他真要揪住老罗和高永卿不放,那他自己也得搭上,即使他自己沒事,那那个个张行肯定得陪上,张行是方道阳的合伙人么,张行要是出了事,方道阳他怎么跟他的靠山交代呀。”
“呵呵……”
谢影心了向天亮一把,“你笑什么呀。”
向天亮指着陈彩珊笑,“是彩珊姐的话启发了我。”
冯來來笑道:“天亮又憋出什么坏主意來了。”
“天亮你快说。”谢影心催道。
向天亮笑着问道:“你们知道举报老罗的匿名信是谁写的吗。”
陈彩珊道:“据我家老徐说,应该是高永卿写的。”
向天亮又问,“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