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说,“第一个困『惑』,是关于陈瑞青副市长的,他以前是常务副市长许西平的人,现在算是站在市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那边,他希望和我建立一种特殊的私人关系,美兰姐知道的,就象市委统战部部长顾鹿邑和东海区区委书记高永卿那样的关系。”
高玉兰哦了一声,“这个陈瑞青,就是用挂号信和诗词的方式,把旧自來水塔的事透『露』给你的那个陈瑞青吗。”
“正是。”向天亮点着头道,“这个人有个弱点,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很多时候,刚做的决定也会后悔,靠到李云飞那边,也是他慌不择路时的匆忙选择。”
高玉兰微笑道:“你又不是沒人,象这种三姓家奴,靠不住吧。”
向天亮又道:“而且,他有一个死对头,呵呵,就是美兰姐家的许西平,许西平是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去。”陈美兰伸手轻轻打了向天亮一下,“什么我们家的许西平,我家的人现在是你,姓向名天亮。”
高玉兰道:“天亮,你说的这个陈瑞青,交往是可以的,他有困难你出手帮一下也是应该的,但是,你不能陷得太深了,他的背后是那个李云飞,李云飞身后是谁,你是知道的,你和陈瑞青如果走得太近,会影响到双方关系的。”
陈美兰也道:“我同意兰姐的分析,你和陈瑞青可以建立私人情谊,但要注意保密,因为你和陈瑞青,不同于顾鹿邑和高永卿的关系,他们两个在共事之前就是朋友了,而你和陈瑞青却是先身在不同阵营,后建立私人关系,姓质完全不同,由此可见,你和陈瑞青的关系是脆弱的,是不确定的,因此,你们更多的将是互相利用,互相帮忙,兰姐说得对,你不能陷得太深。”
“得,既然两位都这么说,那我心里就有数了。”向天亮道,“我的第二个困『惑』,是关于谭俊市长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特意半暗半明地对我说,要想方设法与陈瑞青建立私人关系。”[
陈美兰问,“他真是这么说的吗。”
“他对我说,‘现在看來,李云飞是很难接近的,但是,高永卿和陈瑞青则不然,比方说高永卿,他与市委统战部部长顾鹿邑早就有了很深的私交,现在两个人暂时沒了來往,但我可以让他们的私人关系恢复,这样,至少可以减弱高永卿与咱们对抗的情绪和意志,’我说,你这是要让我从铁板缝里钻进去啊,他又说,‘你也不必谦虚,你和陈瑞青曾经是党校的同学,在他调來滨海之初,你还曾很好地帮过他,这就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有基础的,如果你帮他搞定他小舅子的事,而且,他就是那个寄挂号信的人的话,你完全可以趁虚而入,一举和他建立私人关系,’最后他说,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陈美兰思忖着说,“这个老谭,思想有点杂呀。”
高玉兰又笑道:“你们这块铁板,也一定是有缝的。”
“不会吧,老谭不可能背着咱们干什么吧。”向天亮疑道,谭俊会有二心,真是不堪想象。
“那倒还不至于。”陈美兰笑着说,“他那样对你说,我想非有这样一个主要原因,因为顾鹿邑和高永卿关系相当密切,來往颇多,他怕引起大家的误会,所以才动员你与陈瑞青來往,只要你和陈瑞青來往,别人就不好对顾鹿邑和高永卿的來往说三道四了。”
高玉兰说,“美兰,不仅仅象你所说的这么简单吧。”
陈美兰嗯了一声,“也许,在有些问題上,谭俊有他自己的想法。”
“当然,我也认为谭俊不至于有二心。”高玉兰思忖着道,“但是,要注意他与余胜春和他与许西平的关系,特别是余胜春,如果受到别人的影响,谭俊就有可能产生自己的想法。”
向天亮咧嘴一乐,“美兰姐是一把手,老谭是二把手,一把手和二把手要是斗起來,那滨海市就热闹了。”
高玉兰嗔怪道:“你是小屁孩看热闹,不嫌事大,真要是一把手和二把手斗起來,你和美兰在滨海市就沒有什么优势可言,你们将举步维艰。”
向天亮笑道:“那也沒什么好怕的,真要是有那么一天,那我们就痛快淋漓地斗上一斗。”
“你说的那一天,不一定会來,因为谭俊不会愚蠢到与你向天亮为敌,如果真是那样,他即使取胜,他也不可能在滨海市待下去。”顿了顿,高玉兰继续说道,“其实,在团结谭谭俊的问題上,你的作用,甚至比美兰更加重要。”
向天亮不解地问,“不会吧,我的作用还比美兰姐更加重要。”
陈美兰点着头说,“兰姐说得对,你在这方面的工作实际上也卓有成效,比方说市公安局,其领导层是由原两县公安局的领导机关合并而成,在你和邵三河的努力和影响下,现在双方已不分彼此,团结一心,也可以说是形成了某种默契和团结,现在我敢说,象市公安局政委蔡春风和副局长汪鹏,听你的话更胜于听谭俊的话……这就是你的工作,咱们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市直机关领导层,都象市公安局那样,是由原两县合并而來的,所以,你要继续这样的工作,你的工作做得越快越好,我和谭俊就越团结,越沒有问題。”[
“我明白了。”向天亮点着头笑道,“你们两个女人的意思,不就是要让我对老谭进行釜底抽薪吗,呵呵,我这个人不会锦上添花,也不会雪中送炭,但却最喜欢干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