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珊和谢影心來的时候,向天亮和冯來來已经将客厅弄得凌乱不堪,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反正都是自己人,用不着回避,反正谢飞鹤不在,即使他在也不是问題。
陈彩珊打趣道:“调研员同志,你这是在调研什么工作呀,”
向天亮咧嘴一乐,“我在调研冯來來同志身上存在的问題,”
谢影心笑道:“你这不是在调研,你这是下基层,你是在田间地头辛苦劳作,你是在吃独食呀,”
向天亮乐道:“你们别有意见,有意见也去找來來姐,是她让你们故意推迟两个小时來报到的,”
陈彩珊说,“來來,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冯來來说,“总有个先來后到,我就抢了这么一回,不至于么,”
谢影心说,“就是,还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冯來來说,“影心,下次,下次让你先來好了,”
向天亮说,“我说各位,大家都是自己人,这个也用得着争论吗,”
陈彩珊说,“这个问題很重要,”
谢影心说,“这个问題非常重要,”
向天亮忍俊不禁,“可是,可是我怎么沒看出其中的重要意义呢,”
陈彩珊说,“比方说一根玉米棒子,先吃的肯定比后吃的好,”
谢影心说,“比方说一根棒棒糖,先吃的吃了,后吃的恐怕就沒得吃了,”
陈彩珊说,“总而言之,先后的次序是很重要的,”
谢影心说,“言而总之,确定先后的次序是非常重要的,”
“呵呵,”向天亮笑个不停。
冯來來无奈道:“好了,这次算我错了行不行,”
向天亮笑骂道:“行了,行了,臭娘们,我百花楼里那么多女人,个个都是乖顺听话,你们三个怎么着,想造反啊,”
说到百花楼,一下子把陈彩珊、谢影心和冯來來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谢影心陪着小心问,“天亮,我们,我们可以去百花楼吗,”
向天亮摇了摇头,“你们急什么,陈书记答应见你们,但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而陈书记和我都一致认为,这件事只有你们三个能够办到,”
“什么事呀,”陈彩珊说,“什么事你们办不了,却需要我们去办的呢,”
向天亮说,“据可靠的消息,孔美妮在与余胜春结婚之前,与谭俊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也就是说,她与谭俊与余胜春都有不少纠葛,就谭俊和余胜春的关系來说,孔美妮很可能是个关键因素,我想啊,你们三个现在与孔美妮已经成为朋友了,所以由你们三个负责,帮我从孔美妮嘴里套出真情实话來,”
陈彩珊点了点头,“噢,这就是说,她对你有所隐瞒,”
冯來來笑道:“孔美妮有所隐瞒是肯定的,她和天亮來往沒几天功夫么,”
谢影心又问,“天亮,你说孔美妮可靠不可靠呢,她是搞公关出身的,心眼多着呢,”
向天亮又笑,“孔美妮可靠不可靠,也正是你们要完成的任务之一,”
陈彩珊思忖着道:“天亮,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对谭俊对余胜春,还有对谭俊和余胜春之间的关系,你是有所怀疑有所保留,”
“对,世界上只有一个绝对,那就是大沒有绝对,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怀疑一切,”
冯來來又笑了,“照你这么说,你对我们也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喽,”
向天亮毫不客气,“当然了,我为什么要百分之百的信任你们,你们凭什么让我百分之百的信任你们,”
谢影心狠狠地拧了向天亮一把,“真沒良心,我们都这样了,你还在怀疑我们呀,”
向天亮坏笑着说,“所以我要继续考验你们,让你们从孔美妮那里套话,就是对你们的考验,”
冯來來说,“你是明摆着让我们做恶人,你自己躲起來当好人,”
向天亮两眼一翻,“你们想一想,我是当好人好,还是当恶人好,”
“噢,有点道理,万一闹掰了,你这个好人还能出來及时挽回局面,”冯來來笑道。
陈彩珊看着向天亮问,“可问題是,咱们如何才能让孔美妮开口呢,”
冯來來道:“无非就是三种办法,软、硬和软硬兼施,”
谢影心笑道:“你这不是废话么,现在正要讨论的是,如何具体实施软、硬和软硬兼施,”
冯來來说,“天亮,以我看呀,咱们先礼后兵,等她來了以后,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題,”
想了想,向天亮笑着说,“我还真沒有好办法,不过,你们倒是可以对她开门见山,直奔主題,”
陈彩珊道:“要不,咱们仨与她喝酒,把她灌个半醉,再让她來个酒后吐真言,”
向天亮笑着摇头,“你们想都别想,据我所知,孔美妮的酒量大得惊人,至少比你们三个强,你们仨联手,她不会上当的,弄不好啊,你仨反倒被她给灌倒了,”
陈彩珊笑道:“那就象來來说的那样做,平铺直叙,等她來了以后呢,我们就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们做恶人,天亮做好人,开门见山,直奔主題,”
冯來來道:“我就不信了,咱们仨还对付不了她一个吗,”
谢影心问冯來來,“你通知她几点到,”
“我说让她十一点半下班后,直接到我这里吃午饭,”
谢影心说,“那我们得赶紧行动起來了,”
冯來來不解地问,“什么行动,”
谢影心指着凌乱不堪的客厅说,“天亮不是暂时不出面么,你这里这个样子,傻瓜也能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冯來來不好意思地笑了,“对,对,那咱们赶紧收拾一下,”
“不对,”陈彩珊道。
“怎么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