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的车在乔蕊身后悄然停下。
仿佛象后脑上长了眼睛似的,乔蕊退后几步,拉开车门坐到副驾座上。
“咦,你可真神,怎么知道是我呢,”向天亮大为惊奇。
乔蕊嘻嘻一笑,“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向天亮将车停好,扭头看着乔蕊,坏坏地笑起來。
“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你眼睛,”乔蕊在向天亮身上狠拧了一下。
“奇怪,真是奇怪,”向天亮笑道,“我记得当初读高中的时候,你的体重是一百一十三斤,所以你才荣获了胖大海这个称号,那个胖乎乎的形象,真是名符其实啊,可是,可是现在怎么越活越瘦了呢,”
“我就知道你嫌我胖,”乔蕊骄傲地直了直身体,“我现在的体重是一百零一斤,我可以摆脱胖大海这个称号了,”
“瘦了,也更漂亮了,”向天亮问道,“乔蕊,你是怎么瘦下來的,不是都说生了孩子更容易变胖吗,”
乔蕊一本正经地说,“你说的是一般规律,可我不一样,我要上班,又要带孩子,我还得抽时间参加大学本科函授,我想胖也胖不起來,”
“以我说,你就别上班了,”向天亮不以为然。
乔蕊笑着嗔道:“百花楼里那么多人,大家都在上班,都有事做,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干什么,丢人现眼呀,”
向天亮说,“要不,让你妈提拨你一下,坐办公室,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嘻嘻,我说向天亮同志,你这叫任人唯亲,此风不可长哟,”
向天亮的手往乔蕊身上伸去,“那风不可长,此风不总可长吧,”
“不行,这是停车场,光天化日呢,”
乔蕊嘴上说不行,身体却不退反进,直往向天亮怀里钻,只是眼睛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与乔蕊缠绵完了,向天亮才下车朝住院部走去。
老油条成达明还赖在医院,自然有他的打算,其实上次他与向天亮合谋,让向天亮打伤自己一条腿,成功地回避了市东郊工业园那个大难題。
向天亮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歪着脑袋抽着烟,二郎腿翘得高高的。
成达明躺在床上,左腿还打着石膏,“哎,病房里不许抽烟,”
向天亮指着墙上的禁烟标志笑,“规定上沒说來访者不许抽烟,”
“那给我來一支,”成达明伸出手。
向天亮又笑,“规定上沒说允许病人可以抽烟,”
“nn的,你这不是在馋我吗,”
“呵呵,假病人不许抽烟,这是我的规定,”
成达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望着自己的左腿说,“你个狗日的,假打都把我的腿弄成这样,要是真打,我的腿非被你废了不可,”
“你才是狗日的,”向天亮道,“怎么,你想过河拆桥,端起饭碗吃饭,放下饭碗骂娘,你老油条不是这样的人啊,”
成达明笑道:“这事吧,还真得谢你,肖子剑部长看了以后也是沒话可说,关于三元贸易公司独家经营市东郊工业园的美梦,被你的阴谋诡计给击破了,肖子剑部长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什么阴谋诡计,什么我的阴谋诡计,”向天亮瞪起了双眼。
成达明忙道:“口误口误,是我们的阴谋诡计,我们共同的阴谋诡计,”
“呵呵,这还差不多,”向天亮问道,“哎,你什么时候出院,”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还不到一个月,早着呢,”成达明说。
向天亮又骂,“他x的,你还真赖上了,”
成达明看着向天亮说,“事还沒完,我出院干什么,市东郊工业园管委会领导班子还沒落实,我现在出去不等于自找麻烦么,”
“哦,狗鼻子还挺灵的嘛,”向天亮笑道。
成达明哼了一声,“我听说,你还往市东郊工业园管委会里塞了两个人,你这家伙是别有用心啊,”
“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别忘了我兼任市东郊工业园管委会主任,”
向天亮笑道:“你放心好了,我那两个人不是冲着你去的,不但不针对你,而且还可能会帮上你的忙,”
“但愿如此吧,”成达明道,“不过,你把丁文通安排到我身边,这也是为了帮我的忙吗,”
“呵呵,你的消息绝对灵通,”
成达明问道:“你老实说,是不是要让丁文通帮着焦正秀对付我,”
向天亮乐道:“你连焦正秀都不怕,还怕一个耍笔杆子的小知识分子,”
“怕,”成达明说,“焦正秀的直來直去我不怕,但我还真怕耍通,笔杆子厉害得连市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都佩服三分,我能不怕吗,”
“不用怕,丁文通不会对你不利的,”
“真的吗,”
“当然,首先你得不能对他不利,”
“废话,”成达明不满地说,“再怎么说,你的那个丁文通对我都沒有好处,”
向天亮说,“这话我同意,”
成达明道:“当然,我估计你也不会让丁文通主动对付我,你派他來我们滨海区,就是來搞平衡的,”
“你知道就好,”向天亮道,“哎,你可不能欺负他啊,”
成达明苦笑,“我敢欺负你的人吗,你的人不欺负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向天亮得意地笑着,“你明白就好,你们滨海区是一潭浑水,我派丁文通去,就是要帮你和焦正秀搅动搅动,然后我來个浑水摸鱼,”
“阴谋诡计,你小子又搞要阴谋诡计,”
向天亮摆了摆手,“老成,我跟你说点正经的,对丁文通的安排和市东郊工业园管委会的人事安排,你有沒有意见,”
“你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
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