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与邵三河,一对铁友,两个死党,好得穿一条裤子一个鼻孔出气,互相骂几句是家常便饭,玩笑而已。
胡丽知道向天亮与邵三河的关系,当然不以为忤,她很礼貌地把向天亮送出来后,却不步离去,令向天亮好生奇怪。
向天亮亮边走边问,胡丽却不肯说,向天亮更为好奇,反而连连追问,胡丽说她与贾惠兰是好朋友,知道她今天来上班,她有事向她请教。
支支吾吾,躲躲闪闪,又有点脸红,胡丽的表现令向天亮心里一动,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果然,贾惠兰和胡丽在贾惠兰的办公室里说着悄悄话,却把向天亮关在了外面。
终于,十多分钟后,贾惠兰开门,含笑将向天亮拉进了办公室。
大家都是朋友,贾惠兰也不避讳,她把向天亮按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天亮,胡丽妹子有事找你商量。”
向天亮看了胡丽一眼,笑而不语。
胡丽的脸更红了。
贾惠兰笑着问道:“天亮,看你的模样,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吧?”
向天亮连连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呢。”
“你少装。”贾惠兰拿手轻轻打了向天亮一下,“你的眼珠子转,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还是快说吧。”
“我?我说什么啊?”向天亮又是耸肩,又是摊手。
贾惠兰又拿手在向天亮身上拧了一下,“说,说胡丽妹子找我是什么事。”
“呵呵。”阴阳怪气的笑了笑,向天亮道,“不就是你们娘们最关心的那点破事么,我可是女性心理专家,我当然知道胡丽姐找你是什么事,我估计昨天晚上老邵遇上了一点小麻烦,没受大伤重伤,但要害处被伤着了或者磕着了,伤着了的话找我没有用,那就是被磕着了了。”
贾惠兰咯咯一笑,“我说什么来着,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告诉你吧,你说对了,昨天晚上邵局长被炸弹的冲击波震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他的那个家伙磕了一下,结果现在硬不起来了。”
向天亮看着胡丽坏笑不已,“呵呵,其实老邵昨天晚上的小遭遇,有人已经看到了,但老邵嘴硬,胡丽姐脸薄,所以我只好主动上门一来了。”
胡丽红着脸说,“老邵自己还没感觉到呢。”
向天亮笑道:“这可是大事,关系到你的终身幸福么,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贾惠兰伸手捅了捅向天亮,“别啰嗦了,大家都很忙,你不还要去市委大院上班吗。”
惦记着自己那点事,贾惠兰当然要催了。
当着贾惠兰的面,向天亮不敢开胡丽的玩笑,他提笔在处方笺上写了一个处方,“胡丽姐,我这个方子可是祖传秘方,百试不爽,屡见成效,我保你的老邵用了以后,能重整雄风,金枪不倒,让你再幸福二十余年……”
向天亮的唠叨被贾惠兰打断,她拿过他写的方子,交给胡丽并把胡丽送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贾惠兰迫不及待,直扑向天亮……
好事刚完,向天就接到了杜贵临的电话。
杜贵临要约询东海区区长、六一居一零三号房的原主人马腾。
向天亮当然不想缺席,他要当一个旁听者。
一个区公安分局局长传讯另一个区的区长,还没有足够的依据,有点底气不足,向天亮得为杜贵临撑腰打气。
约询,约是约见,询是传讯,约询一词的发明者是向天亮,传讯太严厉,约见太没劲,约询却是刚柔相济,颇有些先礼后兵的味道。
至于让杜贵临出面约询马腾,不是杜贵临比其他人高明,及他更为向天亮所信任,而是纯粹出于策略,让级别更低的人对付马腾,是轻视蔑视是心理战术。
约询的地点在滨海市公安分局,更是向天亮的刻意安排。
当向天亮赶到滨海市公安分局的时候,周必洋早他十多分钟就到了。
周必洋领着向天亮往里走。
向天亮觉得不对头,因为他们绕过了分局主楼正走向后院,“老周,咱们这是去哪里?”
周必洋似笑非笑,“审讯室在后院,咱们当然是去后院啊。”
向天亮吃了一惊,“啊,杜贵临把马腾弄到审讯室去了?”
周必洋笑道:“不错,不错,杜贵临不但深刻领会了你的意图,而且很彻底地贯彻你的意图,所以他认为把马腾弄到审讯室,是对马腾的最有力的打击。”
“这个杜贵临啊。”向天亮苦笑着说道,“老毛病又犯喽,好走极端,矫枉过正,这不是给咱们给他自己找麻烦么。”
“也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周必洋不以为然道,“马腾的旧宅是武装犯罪团伙的窝点和基地,就凭这一条,他就脱不了干系,他就得享受审讯室的待遇。”
“你说得倒是轻巧。”向天亮问道,“马腾不但是东海区区委副书记、区长,而且还是市委委员、市党代会代表和市人大代表,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在犯法啊?”
周必洋笑着说,“这不犯法,又不是刑事拘留和治安拘留,这只是滞留,只要滞留时间不超过十二个小时,别说一个区长,就是市长省长,他也得乖乖的配合调查。”
向天亮笑道:“还市长省长,你好大的口气,你也得有那个胆子啊。”
周必洋笑道:“你就有那个胆子,你把胆子借给了杜贵临,杜贵临不敢弄市长省长,他也没那个机会,但弄一个区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