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吓了一跳,回过身來一瞧,又马上松了口气。
是“自己人”,建设局清河分局局长杨力恒。
“杨兄,你怎么到医院來了,”向天亮边走边问道。
杨力恒往那玻璃窗口瞥了一眼,嘿嘿的笑着,“小向,你可真行,怎么惹上那个娘们了,”
向天亮装傻充楞起來,“哪个那个娘们啊,”
“嘿嘿,高局长的老婆焦春呗,”
坐到自己的车上,向天亮才重重的吐了口气,“唉,这个臭娘们,每次见了就象狼见了羊似的,烦都烦死了,”
杨力恒也钻进车内,坐到副驾座上,掏出香烟给了向天亮一支。
“咱们清河市啊,什么女人都可以碰,就是焦春那娘们不能碰,”
向天亮好奇的瞅了杨力恒一眼,“杨兄,你对这个焦春挺了解的嘛,”
杨力恒笑了笑,“你可别误会,是我妹妹也在医院工作,我听我妹妹说的,”
“呵呵,我哪敢去碰焦春啊,是她要碰我啊,”
杨力恒憨憨的一笑,“那倒也是,焦春那娘们,劲头上來了,只要是个公的就敢上,”
“这么厉害,那咱们高局长,头上的帽子不是数不胜数吗,”
杨力恒笑道:“听说这娘们还有个臭毛病,”
“什么臭毛病,”向天亮兴趣盎然,男人么,一说起女人那点要,就特别的來劲。
杨力恒道:“我听说,跟焦春上过床的男人不计其数,但有两个人,她会常常挂在嘴上,用不了多久,这两个人的名字就会传遍整个医院,”
向天亮更好奇了,“两个人,哪两个人,”
“一个是最差劲的,一个是最有劲的,哈哈,”
“呵呵……”向天亮也乐个不停。
“当然了,倒霉蛋也有转运的时候喽,”
“怎么转运啊,”
“你想啊,有下一个差劲的和厉害的出现,焦春自然会忘了上一茬,就会把新的倒霉蛋挂在嘴上了,”
向天亮笑着说道:“杨兄,这么说來,我幸亏沒被拖下水哟,”
点了点头,杨力恒一本正经的说道:“咱们清河在男女事情上虽然历來开放,但象焦春那样的娘们,还是要遭人唾骂的,”
向天亮收起笑容,总算转移了话題,“杨兄,你來医院有事吗,”
微微一笑,杨力恒道:“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和洪市长是亲戚,听我妹妹说,洪小虎受伤了,所以我來看看他,”
向天亮一怔,“杨兄,你和洪市长是亲戚,”
“对,我们是正儿八经的亲戚,我妈是洪市长的亲姐姐,我是洪市长的亲外甥,”
向天亮道:“可是据我所知,你杨兄有这么一个亲娘舅,却从來沒有得到过什么好处嘛,”
“不错,我沒得到过任何好处,平时也从沒有來往,但我妈对洪小虎挺疼爱的,我是代表我妈來看望他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杨力恒道:“我们杨家和洪家,是两代几十年的怨仇,而我爸我妈呢,当年是私奔的,所以,我外公外婆发誓,有生之年决不见我爸我妈,现在我外公外婆都还健在,而且是越老越倔,见到我都骂个不停,你说,我们两家能有來往吗,我敢沾洪市长的光吗,”
“原來是这样啊,”向天亮对杨力恒又多了几分钦佩,这些年杨力恒混得不容易,快四十的人了,才混了个正科级,有一个当副市长的亲舅舅,硬是沒有沾上半点的光。
杨力恒微笑道:“算了,不说了,反正他是洪副市长,不是我的亲娘舅,”
向天亮说道:“杨兄,洪市长这人不错啊,”
“我沒说他不好啊,”杨力恒笑着说道,“果断是洪副市长一贯的风格,这是大家公认的,”
向天亮笑了起來,“听你的口气,对洪市长开枪打伤洪小虎,还是很不以为然么,”
杨力恒叹道:“虎毒不食子啊,医生说,洪小虎的右腿,基本上废了,”
“杨兄,我不这么看,事情是明摆着的,如果洪小虎这次侥幸逃脱了惩罚,以后还会回到社会上生事,不瞒你说,他干过的坏事数不胜数,公安局关于他的材料,叠起來快一人高了,如果让他继续为害社会,将來肯定要进牢房,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洪小虎出事,肯定会牵涉到洪市长,洪市长的仕途难免不受影响,现在用洪小虎的一条腿,不但换來洪小虎自己下半生的平安,还能保住洪市长现在的地位,你说值不值得,”
杨力恒听得深有感慨,“小向,也许你是对的,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当机立断,该舍就舍,我可达不到那么高的境界喽,”
“呵呵,老实说,我很佩服洪市长,”向天亮道。
杨力恒笑道:“所以,苏局长说,你一定是干大事的人,”
向天亮乐道:“你快别说了,还干大事,你知道我來医院干嘛的吗,”
“你不是來送洪小虎的吗,”
“哪儿啊,我和洪市长一起把洪小虎送取医院后,就接到财务处长杨碧巧的电话,说刘青同和马六金两个人在她家打起來了,这不,两个人打得两败俱伤,我只好又一次救死扶伤了,”
杨力恒笑着问道:“哈哈,是这两个大活宝啊,到底怎么回事,”
向天亮把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他和杨碧巧的故事,是肯定删掉的。
杨力恒笑着说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杨兄,有意思在什么地方,”
“这可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