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政府的路上。向天亮的左耳朵颤动了。
左耳跳好事到。
开始是微微的颤动。继而是轻轻的颤抖。渐渐的。变成了又抖又跳。最后。竟欢快的跳动不已。
真是报喜不报忧。向天亮拍拍右耳杂。有点哭笑不得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題。两只耳朵最近很反常态。这让向天亮困惑不解。
左边的耳朵。反常的活跃。大事小事。事无巨细的报。就连下班回家这样的事。它都当作喜事乱报一通。
右边的耳朵。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莫名其妙的失聪了。象上次在地下设施里和正私团伙的生死搏斗中。它居然什么反应也沒有。
幸亏不用靠着耳朵去生活。不然的话。耽误的事可多了。
但两只耳朵还是可爱的。哪怕是报喜不报忧。它也符合当下的社会风气。
就象一首诗里所说的那样。耳朵就是心。心也是耳朵:
“我们之间隔着一块田地。曲曲折折通到你家门前的小径。春天里充满了野花的芳香。真想采摘一朵为你戴上。在涨满了春雨的池塘边。一起把鞋子脱掉。把脚伸进还有些许冰凉的水里。这时你看着我痴痴的笑了。调皮的你用脚轻轻的划着水。粼粼的水波在你的脚下。一个接着一个的从脚底离去。随风吹向朦胧的池塘边。消失在稀疏的草丛里。当你从我身旁起身的时候。你的衣裙的边缘触及了我。这飘忽的接触我心的裙角。仿佛就是你ròu_tǐ的激情在和我的心灵低诉。我似乎领略到了你的眼神。要我把目光投向你那婀娜的躯体。可我看不见你的后背啊。因为你把你丰满的。有明显沟壑的前胸投向了我。你又笑的那么温和。甜甜的笑容下。那圆润挺立的前胸就像你刚刚拨动的水波。在微风之中。似乎在抖动。似乎有了声音。我静静的听着。我用心静静的倾听。而不是用耳朵……”
中午的市政府大院。静悄悄的。
在午休时间会客。见的还是下级。这里面大有讲究。
向天亮知道。能在办公室里。用午休时间见自己。洪成虎在昭示他对自己的重视。
上班时间见你。那叫例外公事。在酒店茶楼见你。那也是一种形式。
最为高级的会见。是在领导的家里。那是领导表示要将你纳入门下。
向天亮不属于亲信见上司。更无直接的工作关联。归根结底一句话。公是公。私为私。还你个人情。先不欠你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有左耳朵报喜在前。向天亮估计。应该是好事。
果然。洪成虎见了向天亮。放下报纸马上微笑起來。
“小向啊。快坐快坐。”
向天亮恭敬的说道:“洪市长。沒打搅您休息吧。”
摆了摆手。洪成虎先在沙发上坐下。“我沒那个讲究。打个瞌睡。十五分钟足矣。”
“洪小虎他。他沒事吧。”向天亮慢慢的坐下。让大半个沙发靠在了沙发上。
洪成虎道:“他沒事……怎么。你心里还过不去。”
“有。有一点点……”向天亮实话实说。
“哦。是吗。”
洪成虎看着向天亮。目光忽地变得锐利起來。
向天亮心里不禁一凛。这种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决不是人般人具备的。
“你带着枪去。难道不是以防万一吗。”
向天亮声色如常。“是的。这是我的本能。但对付洪小虎。还用不着带枪。”
“可是你带枪了。”
“因为根据消息。一百五十三号的男主人。曾是一个武装走私团伙的骨干。”
“那天如果你先进去。遇到有人抵抗或逃跑。你会开枪吗。”
“打不过了。我会开枪的。决不会犹豫。”
“如果是洪小虎呢。”
“只要是敌人。不管他姓什么叫什么。”
洪成虎的脸上。渐渐的又有了微笑。
“你啊。之所以心里还过不去。是基于两点。一是你带着枪去。根本沒想要开枪。而是为了吓唬洪小虎。二是你对洪小虎还有点寄望。认为他是不该挨枪子的人。”
向天亮不好意思的笑了。
“洪市长。我确实是这么一个心理。”
“哈哈。”洪成虎笑了起來。“其实。当我看到你带着枪的时候。心里也吃了一惊。”
“那么。您后來也这么想吗。”
洪成虎摇了摇头。“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我看过内参上那篇关于你的报道。”
“我的报道。”
“对。你剿灭方九胜走私集团和陈青龙走私集团的经过。”
向天亮忙问道:“上面怎么说。”
洪成虎道:“当然沒有你经历的惊险和详细了。但中央一位领导在上面批了十个字。震撼人心啊。”
“哦……”
“非此法不足以刹住邪风。”
向天亮轻轻的念叨了一遍。非此法不足以刹住邪风。这是哪位领导的批字。他不敢问。
洪成虎又望着向天亮。“如果洪小虎也在地下设施里。你认识他。并且知道他是我儿子。你会怎么办。”
“沒说的。你死我活。绝对的先开枪。”向天亮应得干脆利落。
洪成虎点着头道:“那你心里还过不去吗。”
“过去了。过去了。洪市长。谢谢您。”
向天亮心存感激。毕竟那天沒有带枪。洪小虎就不会失去一条腿。其实。对付一个洪小虎。他有千百种办法。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已经好几天了。
“好了。现在说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