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必洋:“这么说。今晚在卢部长家发生枪击案时。你一直在家里了。”
洪海军:“是。”
周必洋:“今天白天是你的班。”
洪海军:“是。这周我都是白班。”
周必洋:“今天下午你去了县人民医院。”
洪海军:“下午一点差十分。我正在治安大队休息。接到城关派出所所长毛永來电话。说姜建文副县长的病房里发现了窃听器。我马上带人赶了过去。大约一点时。我赶到了医院。”
周必洋:“什么也沒有发现。”
洪海军:“沒有。”
周必洋:“搜查过住院部周边吗。”
洪海军:“当然有。”
周必洋:“多大范围。”
洪海军:“五十至六十米。”
周必洋:“为什么。”
洪海军:“技侦人员说。那种窃听器只能将信号发到到五十米。”
周必洋:“你放过了贾惠兰医生的车。”
洪海军:“因为它在七十多米外。”
周必洋:“哦。你几点离开医院的。”
洪海军:“至少。至少是两点以后了。具体我记不清了。”
周必洋:“你在医院里留了多少人。”
洪海军:“我们治安大队的第三组。六个人。城关所在外围也有六个人。”
周必洋:“其中住院部留了几个人。”
洪海军:“两个。便衣。安排在五楼姜副县长的病房外。”
周必洋:“这么说。从贾惠兰医生被绑架到被解救。你的人一直沒有出现。”
洪海军:“惭愧。在绑架案发生的短短五分钟之内。我的人沒能赶到。等他们在十分钟后赶到时。绑架者已经逃跑。贾医生也悄悄的离开了。”
周必洋:“这么说。你根本不了解绑架案的情经过。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是向副县长救了贾医生的。”
洪海军:“我这么说过吗。”
周必洋:“你刚才就是这样说的。要我把录音翻出來吗。”
洪海军:“老周。你还真藏着录音机啊。”
周必洋:“你说呢。”
洪海军:“你够狠。”
周必洋:“回答问題。”
洪海军:“我是听刑侦大队的人说的。”
周必洋:“听刑侦大队的谁说的。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洪海军:“今天下午下班前。我路过刑侦大队大办公室。在门外听他们议论來着。”
周必洋:“他们是谁。几个人。”
洪海军:“不知道。忘了。”
周必洋:“是不知道。还是忘了。”
洪海军:“老周。我真沒注意是谁说的。”
周必洋:“海军。你撒谎了。”
洪海军:“去。随你怎么说。”
周必洋:“那么。下午绑架案发生时你在哪里。也就是说。下午两点你离开医院后去了哪里。”
洪海军:“县委大院啊。县两会正在召开。那里的保卫工作。我是第一责任人。我得去守着吧。”
周必洋:“一个人去的吧。”
洪海军:“人手紧嘛。”
周必洋:“而且。你沒下车。只是待在车上。”
洪海军:“你怎么知道的。”
周必洋:“因为你只有这样自圆其说。才能说明。你沒有证人看见你去沒去县委大院。”
洪海军:“哎。我真去了县委大院。”
周必洋:“可是有人说。绑架案发生时。你还在医院里。而且就在住院部附近。”
洪海军:“老周。你什么意思。”
周必洋:“沒什么意思。”
洪海军:“你不会说。是我绑架了贾医生吧。”
周必洋:“我可沒这么说。”
洪海军:“你就是这个意思。”
周必洋:“但愿人家是看错了。”
洪海军:“肯定是看错了。”
周必洋:“海军。今天凌晨四点半。西石桥发生汽车爆炸案时。你在哪里。”
洪海军:“在家睡觉啊。”
周必洋:“谁能证明。”
洪海军:“废话。当然是我老婆了。”
周必洋:“你也是废话。你老婆睡着了。他怎么知道你有沒有在床上。”
洪海军:“我老婆喜欢搂着我睡觉。”
周必洋:“是这样的吗。”
洪海军:“呸。不信你自个问她去。”
周必洋:“哈哈。你又撒谎了。”
洪海军:“我不象你。敢搂着别的女人睡觉。”
周必洋:“少打叉。我听说。你常常跟老婆分床睡。而且是直接睡在书房里的。”
洪海军:“胡说八道。你听谁说的。”
周必洋:“你老婆告诉我老婆。我老婆又告诉了我。”
洪海军:“老周。你真他妈的八卦。”
周必洋:“哎。咱们都是文明人。不要骂人。回答问題。”
洪海军:“我有一个臭毛病。累了时睡觉就会打呼噜。为了不影响我老婆。我是有时候睡在书房里。这不行吗。”
周必洋:“咦。我怎么沒听说过你还有这个臭毛病。”
洪海军:“你是谁啊。我什么都要向你汇报吗。”
周必洋:“这么说。你昨天晚上是睡在书房里了。”
洪海军:“对。这些天我很累。是睡在书房里。”
周必洋:“也就是说。今天凌晨你如果出现在西石桥。连你老婆也不知道了。”
洪海军:“理论上可以这样说。”
周必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