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吗。”
“对。全是新的。我亲手看过。全都是崭新的。一百元的面值。连着号的。”
“能再去看一下吗。”
“沒问題。物证室的老方是我的人。今晚就是他值班。”
向天亮吩咐道:“你只需做一件事。搞清那一百万的号码。尽量多搞一点。同时。如果能搞几张有代表性的來。那就更好了。”
“我明白了。咱们是要以号码來确定这些钱出自哪一家银行。”周必洋点头道。
邵三河笑道:“只要确定了这些钱出自哪一家银行。咱们就能确定是谁从银行取走了这些钱。”
“我马上去。”周必洋站了起來。“我搞到以后送到哪里。”
向天亮笑着说道:“明天上午。杨碧巧副县长会带领县计生工作检查组。前去你们县公安局检查计划生育工作。你这个副局长。难道沒有接近她的机会吗。”
周必洋点点头。笑着走了。
向天亮和邵三河也行动起來了。
借着夜色的掩护。利用河流作为行动通道。是相对最安全的选择。
水用设备齐全。向天亮和邵三河可以从容的潜水前行。
夏天來了。河水不冷不热。正是潜水的好季节。
这一次的目标。是县纪委书记徐宇光的家。
徐宇光沒住在县委领导宿舍区。他一直住在自己的老宅里。
在城关镇。徐家也是大户之一。有祖产是有身份的象征。
徐家老宅是三个大院子连在一起。在它后面约二十米的地方。有一条十來米宽的小河。
小河连大河。城关镇里的几十条小河小汊。都连着小南河。
向天亮和邵三河从小南河折入那条小河。在离徐家老宅还有三四十米的地方。悄然的冒出水面。
两个人趴在河岸上。端着红外线望远镜。朝徐家老宅观察起來。
整整十分钟。向天亮和邵三河一动不动。
观察是必须的。观察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警方对徐宇光有沒有进行保护。二是徐宇光有无自我保护措施。如果有。他的保护措施有多强。
“这是徐家老宅的侧院外墙。外面沒有车沒有人。”邵三河道。
“沒有走动的人。如果有警方的保护。起码得有流动哨吧。”向天亮道。
邵三河说。“咱们也傻。这个应该问问老黎和必洋。”
向天亮说。“你才傻呢。要派人保护徐宇光。也不会用你们县局的人吧。”
“墙是旧墙。两点三米高。墙上沒有任何防护装置。”
“这种墙。你三河兄应该也能翻进去。”
“我去过徐家老宅两次。一次是礼节性的拜访。一次是汇报工作。”
“我可沒有这个荣幸。”
邵三河道:“徐家老宅一共有三个院子。离我们最远的左院是隔开了的。租给了大华公司。现在是大作公司的女工宿舍。离我们最近的右院也是隔开了的。但留着一扇门。门是经常性开着的。因为这里住着徐宇光的父母和一个姐姐一个妹。中间的院子叫主院。两边都是平房。据我所知都是空着的。正屋一共有五间。三层楼。老式的木建筑。中间是客厅。也就是咱们常说的堂屋。两边呢。一边是厨房和餐厅。一边是客房和贮藏室。他家有个地下酒窑。入口就在贮藏室。”
向天亮低声的笑骂。“他妈的。听说徐宇光家有不少好酒。你一定喝过吧。”
邵三河继续说道:“徐宇光家的布置很特别。二楼还有一个小客厅。他和老婆住一边。另一边是他的书房。此外。三楼住的是他的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
向天亮动了动身子。“打蛇打七寸。三河兄。你先我后。还是我先你后。”
“我比你熟悉地形。当然是我先你后。”
“三河兄。那就请吧。”
两个人沿着河岸。向徐家老宅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