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
向天亮乐了。问題是自己先问的。全被身下的女人“送”了回來。
屋外还亮着灯。除了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徐宇光应该是还在搜查。
向天亮心道。自己是被困住了。不知道阁楼里的邵三河。有沒有安全的逃出去。
借着窗边透进來的一丝灯光。向天亮看到墙上、窗帘、门后……都贴着大大的喜字。不。是两个红色的喜字。
他妈的。掉进人家的新房里來了。
只是压在身上的是女主人。这新房的男主主人哪里去了呢。
“你是徐宇光的女儿。”
“不是。”
“噢。你是他儿媳妇。”
“是。”
“你们是五一结的婚。”
“是。”
“你叫什么名字。”
“小雨。”
“噢……小雨。你老公不在家吗。”
“出差了。”
“你在什么单位上班。”
“检察院反贪局。”
“你有枪吗。”
“沒有。”
“那你刚才在窗户边。顶着的不是枪吗。”
“嘻……那是我的一支口红膏。”
“晕。那你为什么不大声叫喊。”
“我不想喊。”
“为什么。”
“你想知道吗。”
“想知道。”
“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顿了顿。小雨低声道:“因为我知道你是谁。”
向天亮怔了怔。“我是谁。”
“向天亮。”
“咦。你怎么知道的。”
“你从阁楼上吊下來的时顺。我还沒睡着。正好看见了。”
“啊。”
“我想喊。但我沒。”
“你那时就认出我來了。”
“嗯。”
“不会……不会吧。”
小雨低声的笑道:“你还沒想起來吗。”
“什么……什么沒有想起來。”
“嘻嘻……我启发启发你吧。”
“欢迎启发。欢迎启发。”
“读高中的时候。确切的说。是你读高三的时候。”
“我读高三的时候。我们班里就十來个女同学。沒有叫小雨的女同学啊。”
“其他班级呢。”
“好象……沒有。反正同年级的沒有。其他年级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雨嗔了一句。“真是贵人多忘事。”
向天亮忙道:“请继续启发。请继续启发。”
“那是夏天。和现在差不多。某一个晚上。第一节夜自修课结束的时候。”
“哦。继续继续。”
“我回宿舍拿作业本。一个人在宿舍里。突然。窗前冒出个人。正吊着绳子往下滑。”
“噢……我想起來了。”
“这个人是个大坏蛋。他拿着一袋从野外捉來的小虫子。倒进了我楼下的一个宿舍里。我记得。那是高三一班女同学住的房间。里面住着七个女同学。大家都私下叫她们七仙女。”
“呵呵……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你是时雨。时小雨。时副校长的女儿。”
时小雨低声笑道:“第二天。学校要查这个大坏蛋。大坏蛋就偷偷跑來。求我替他保密。嘻嘻。因为我看清了他的脸么。这个大坏蛋答应我。只要我替他保密。他就送我五近枇杷。”
“呵呵……我忘了。我忘了。我还欠着你五斤枇杷哟。”
“现在全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全想起來了。”
“欠我五斤枇杷。”
“对。对。欠你五斤枇杷。欠你五斤枇杷。”
“几年了。”
“嗯……六年了吧。”
“六年要多少利息。”
“你说。你说。”
“利滚利。翻两番。不算多吧。”
“二十斤。不算多。不算多。等半个月后枇杷成熟。我回家帮你摘來。”
顿了顿。时小雨问道:“向天亮。你还有机会摘枇杷吗。”
向天亮呵呵一笑。伸手要去开灯。被时小雨急忙拉住了。
“千万别开灯。”
“你还想帮我保密吗。”
“你说呢。”
“小雨。你……你真好。”
“是吗。”
“嗯。”
时小雨娇声道:“那你能不能。能不能……”
“什么。”
“你别压着我。你的枪……你的枪磕。磕着我了……”
向天亮怔了。“枪。我沒带枪啊。”
“大坏蛋。是。是那里……”
向天亮顿时明白了。自己的那里。正磕在她的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