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跑到客厅的窗口,掀起窗帘往外一瞧,脸色立即凝重起來。
前院门外停着两辆警车,再來到后院往外窥视,同样看到了两辆警车。
向天亮和邵三河面面相觑。
二号别墅被包围了。
两个人想到了同样一个念头,赶紧跑回了书房。
陈乐天也感到了情况的严重性,“两位,你们可害苦我了,”
向天亮和邵三河沒有说话,而是在书房里搜索起來。
认真就有收获,在座椅的沙发垫里,搜出一个窃听器。
用脚辗碎了窃听器,邵三河吁了一口气,“陈县长,对不起,我们给你带來大麻烦了,”
陈乐天不愧是军人出身,很快镇定了下來,“公安局太不象话,他们有什么权利在我家安装窃听器,”
“不一定是公安局干的,”向天亮摇着头。
“是徐宇光,”陈乐天脱口而出。
邵三河点头道:“八成是他,”
“噢……他知道你们到了以后,再报告了公安局,”陈乐天也明白过來了。
“老陈,你家有地下室或地窑之类的去处吗,”向天亮问道。
陈乐天哦了一声,“这个倒是有,但你们躲在里,恐怕也沒用吧,”
“不是我和老邵用,”向天亮说道,“老陈,我无法预料待会会发生什么,所以,要先委屈你的家人了,让他们暂时躲到地下室里去,警察知道我们是两个人,目标明确,因此你和你的家人应该是安全的,”
在邵三河的帮助下,陈乐天很快的将家人转移到地下室,忙而不乱,面不露怯,让向天亮也钦佩三分。
可是,陈乐天沒躲,而是跟着邵三河回到了书房。
“老陈,你來干什么,”向天亮有些意外。
邵三河笑道:“他说來看看,我拦不住,”
陈乐天道:“你们别拦我,我心里有数,我想搞清楚,是不是徐宇光利用我,才暴露了你们的行踪,”
“老陈,咱们不妨來分板一下,”向天亮说道,“现在看來,徐宇光向你借钱,并不仅仅是为了借钱,他在借钱的过程中,还预设了一个圈套,他故意把借钱的事告诉了罗正信,并通过罗正信的嘴告诉了高永卿和我,因为他要防万一,估计到我和老邵可能会出來,会千万百计的为自己翻案,而我和老邵要想有所作为,必定会利用钱这条线索,相继來找陈县长、高永卿和罗正信等各位知情人,所以,他利用与陈县长的私交,在陈县长的书房里安装了窃听器,”
“借钱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他能算得这么深远吗,”陈乐天疑道。
邵三河道:“陈县长,如果这个窃听器确实是徐宇光放的,这其中有两种情况,一方面,是他很早就放的,他一直在监听你的一言一行,另一方面,正象小向所说的,他是为了我们这个案子而埋下的伏笔,也就是说,不是他有什么先见之明,而是他深谋远虑,采取了守株待兔的办法,等到了我们出现在你家这个机会,”
陈乐天点着头嗯了一声,“我对徐宇光这个人还是了解的,你们做事可能更习惯或喜欢见招拆招,临场发挥,而他却擅长预谋和布局,所以就这个窃听器來说,很符合他担”
“再说,到目前为止,公安局沒有任何理由在你家安装窃听器啊,”邵三河道。
略作停顿,陈乐天骂了一句,“该死的徐宇光,”
“天亮,你怎么判断的,”邵三河问道。
“是啊,你们怎么办,怎么出去,”陈乐天多少有点急,这可是在他家里。
又撩起窗帘,向天亮往外瞧了一眼,“现在滨海县的当家人是余中豪,所以,至少还有十分钟,余中豪才能完成对我们的彻底包围,因为这是他的风格,一是谨慎,二是规矩,他现在在做两件事,一,确认我们真的在陈县长家,二,向肖剑南通报,”
邵三河也往窗外瞅了一眼,“有道理,这边的情况和前后院不同,只到位一辆警车,说明现在包围我们的警力,只是就地和附近赶过來的,大部队还沒有赶到,”
哦了一声,陈乐天将信将疑,也俯下身,想看看窗外的情况。
向天亮脸色一变,猛地伸手,抓住陈乐天的胳膊,将他狠狠的拽倒在地上。
“啪,”
一声枪响,在深夜里显得特别的清脆。
子弹从窗外飞來,穿透玻璃和窗帘,通过陈乐天刚才站过的位置,打在了木质地板上。
是狙击步枪的子弹。
陈乐天的脸色顿时白了,“他们……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邵三河关掉了书房的灯,“陈县长,这一枪决不是警察打的,”
“你是说……是徐宇光的人,”陈乐天的声音有点颤。
邵三河问道:“屋里除了我和天亮,还有你们一家四人,警察会冒冒失失的开枪吗,”
陈乐天醒悟过來了,“该死的徐宇光,这一枪不是打你们,分明是冲着我來的,”
“老陈,你说到点子上了,”向天亮笑道。
“小向,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有心笑,,”陈乐天埋怨道。
“呵呵……沒办法,谁让我天生不会哭呢,”向天亮的语气变得很快,“三河兄,立即把陈县长送到地下室去,同时锁好地下室的门,”
这是在保护陈乐天,可陈乐天不愿离开,还是邵三河硬拽着,连拉带推,将他塞进了地下室。
待邵三河回到书房,向天亮还在对着玻璃窗上的枪洞发楞。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