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躺在冰床之上,容颜一点都没有变。血魔见到这幕脸色便沉了下来,往事瞬间便一幕幕涌现在了脑海之中,嘴里面夹带着几分地悲凉道:“师姐。”
可手上却并没有一点了想要放开林小菁的样子,对方自然是大为尴尬。连忙说道:“方师弟,我去外面等你。”
血魔眼睛看了过来,似乎有一些怪罪之意,觉得对方就那么想要离开自己?而林小菁却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走的。你和冰凝师妹定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我在这里多少也会碍着你。”
血魔眼光一闪,依旧还是有些不相信。上次找不见对方已是让他非常痛苦了,若是再来一次根本不知要如何去承受。况且现在对方心中又在闹着小别扭,真要不辞而别也是极有可能的。口中没有说话,手上却是更加握紧了几分,生怕对方真的会偷偷溜走。
林小菁看着对方有些像孩子气一般的模样便想要哑然失笑,可却又觉得的确是有几分的真情在里面。若对方不是在乎自己,又何必要对着自己这般的痴缠,可那句话就那么难说出口吗?
另一只握着紫影神剑的手将神剑斜插入了地上,空出来之后放到了血魔拉住她另一只手的受伤轻声地说道:“傻子,你不是要保护我的吗?”
血魔楞了一下,一把将她揉了过来并在她额头上用嘴唇亲亲一碰道:“那你在外面等我。”说完又将自己的剑交给了她,并说道:“这剑在这里似乎有些怪异,我只和师姐待一会儿,就一会儿便来寻你。”
林小菁心中的悲伤稍微减轻了一些,自己怎么还这么不相信他?不管如何,当在天地神门那种绝望之地时想到的只有眼前之人,而最后还是都如愿以偿了。
她点了点头却没有带走紫影,只紧紧地握着地仙剑朝着外面走去,心中窃喜着,自己的等待没有白费,他总是会明白其中的感情的。
血魔拉住了冰凝的手,可却是触及冰凉。人看上去虽是温润犹如睡着了一般,可毕竟是没了气息之人,身体只能冰冷起来。好像有很多话语想要和她说,可又好像根本说不出口,这让血魔的心中有些难受。可不管如何还是能见到对方的遗容,如此阴差阳错,的确让人感到非常的惋惜。
林小菁在外面并不好受,但却也只得默默承受。本以为还得再等许久的,可血魔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并轻声喊道:“小菁。”
这句几乎趋近于缥缈的话语却犹如一道焦雷响彻在了林小菁的耳边,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转过身去血魔却以近在咫尺。她很像再听一次对方如此亲切地叫自己,可对方此刻却严肃了起来和她说道:“我们去主峰吧,我想去找一下三师兄。”
林小菁没有听到他再叫一次自己的名字自然是有一点点的失落,但在对方又没有经过自己同意便拉起了自己的手后便荡然无存了起来。给他点时间,他迟早都是会明白的。
静悄悄地武欲现在并不适合御剑而去,谁知晓会不会惊动躲在暗处的邪魔歪道。大叔和大娘见到二人又要离去,心中多少都有些不舍。特别是大娘,一个女人的柔软之处是在心中,特别是一个已要跨入年迈的女子,离别的打击是非常沉重的。
血魔见到大娘这般又如何想要去割舍,如果一切都能回到从前那得有多好,但又如何回得去?师姐的遗体静静地躺在山洞内,大师兄亦是沉睡到了暗无天日的地下。也许,往事是真的成了往事。
临走时大娘将林小菁拉到一边说道:“林姑娘,这小子没有欺负你吧?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和大娘说,大娘替你教训他。”
林小菁的脸上倏忽一下有些绯红起来,这简直犹如婆婆护着儿媳一般,让她直接有些尴尬和惊慌起来。只觉得大娘又比之前要慈祥了几分,居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只乖巧地点了点头,早已是一改往日里对他人的那种冰冷之态。
大叔亦在一旁和血魔说道:“你这次能出手相助武欲,相信你师父他会明白的。其实当年他逐你出师门后估计也有几分的悔意,我曾听闻过因你之事在武欲主峰他经常和回川峰于沧海峰主挣得面红耳赤的。”
血魔想到当年在主峰上所发生之事心中便颇有些不是滋味,现在听到大叔这话不知是在给万钧辩白还是说其实一开始自己的师父便是相信自己的,只不过是处于无奈而已。不管怎么说,于公于私这次都得相助武欲一次。就算不是为了侠义之道,也要为了林小菁出手的。
大叔和大娘欣慰地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山腰处,大娘似乎呢喃有声:“真是郎才女貌,可偏偏是命运多舛。”
大叔道:“我就说我当年没有看错人。”
大娘白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生气道:“你还说,你当年要是出手,他如何会落得这般被正道之人唾弃?”
大叔道:“当年的局势哪里还可以逆转,再说了,成长得搞他自己。”
大娘只无奈的叹息了一下,想来也的确是如此,有些东西若是出手相助反倒会适得其反。对方如今虽是身在魔教,但好歹良知并未泯灭,只要心地善良是正是魔又有何区别?杀人者不一定只是妖魔,正道亦是如此。
血魔二人沿着山脚行去,一路上二人似乎都不想说话。局面一度僵持的有些尴尬,其实血魔几次想要和她解释一下子却又难以说出口来。而林小菁似乎亦是如此,想要问他现在是如何想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