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对华裳说:“你与我一同去吧。” 正要走的孙思邈回过头来:“夫人,让微臣与您同去?” “嗯?” 其实并不是什么事儿,只是大家为何都这么郑重的样子,杨坚有这么可怕吗?/p
杨坚这些日子自然对她是百依百顺的,只是浴火旺盛看什么都不顺眼,对宫中下人自然是比平日里又苛刻了许多。 三人一起往勤政殿走去。 快要竟大殿时,见到张苍。 平日里张苍几乎都是在杨坚跟前服侍,今日倒是奇怪。/p
“夫人。”张苍低头作揖行礼。 伽罗虚抬一手:“刚才我的纸鸢落在里面了。” 张苍笑眯眯的说:“原来是夫人的纸鸢呢,属下即可就命人取了去。”两人说话的时间,华裳往勤政殿里头探去:“怎么隋王不在?” /p
按照华裳的品级,打探杨坚的行踪就是一个死字,可华裳背后是伽罗,谁看见她就跟见了半个主子似的。 张苍笑道:“姑娘好眼力。隋王去巡营了。”说着引着伽罗往大殿里面走:“勤政殿颇大,只怕纸鸢挂在树上了,摘下来需花费一些时间,夫人在殿内稍等片刻,喝杯茶如何?”/p
伽罗本来放纸鸢就有些累,现在看杨坚又不在,也无所谓其他,就跟着张苍进去。 黄门立刻上茶,端来的是菊花茶。 秋日干燥,皮肤都起皮了,这个世界饮菊花茶最是适当。/p
伽罗的体温比旁人更高,所以菊花茶也是已经连饮了数日了。 张苍鞍前马后的服侍着妥妥当当,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小腹,笑问:“再过五个月,咱们就有小隋王服侍了吧。” 伽罗点了点头。/p
她身旁站立的孙思邈在外人面前持续的高冷,眼神一丝都不给旁人。 张苍自顾自的把气氛热拢,直到一个黄门匆匆跑进来,急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张苍神色立马紧张了起来,望向伽罗。 “怎么了?”华裳问。/p
张苍自是不会说,只道:“后院有事需要属下离开,夫人可否在此稍等片刻?” 伽罗目光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望着杨坚桌案上未干的笔淡淡一笑,颔示意可以。 他正待走,华裳忽然拉住他问:“有什么事不能让夫人知晓的?/p
神神秘秘的,可见有鬼!” “姑娘说笑了。”张苍擦了擦额上的汗。 华裳更加狐疑了,直视他的神情,看不出什么犹豫,依然时那副模样,于是华裳的目光便落在了他身后的黄门身上。 /p
黄门接触到她的目光,身子微微一哆嗦,连往后移。 华裳更加怀疑了,手指向黄门,大声质问:“何事这般躲躲闪闪,岂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哪里的事。”张苍笑呵呵的。 “你二人可是要做不利夫人的事情!”/p
华裳斥责声更重。 不待张苍回话,那黄门扑通一声,吓得脸色惨白跪下来:“奴婢,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 “不敢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华裳再问。/p
张苍张开嘴,话音还未落,就被她摆手示意闭嘴,她直接走到那黄门身前,一把拉起:“今日你若不说出个子丑寅某来,即刻我就让人把你拉出去乱棍打死!” 华裳向来来历风行,宫中人人皆知。/p
隋王那里有个张苍总管掌管一切,夫人那里便是华裳姑娘行使大权。 黄门吓了冷汗直冒,最后浑身战栗看着张苍。 华裳冷冷一笑:“看来不行大权你是不招了。” 黄门惊叫一声,冷汗直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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