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迪听玉蝶这般说,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调笑道:“醋坛子,也不过和这丫鬟多说了两句,你身边的人,爷我总得知道底细不是!”
玉蝶默声,望着赵允迪似笑非笑的眼,“奴家信!”
其实,这次确实不怪赵允迪多心,这几日他在府中闹着要和白薇萱和离,母妃也是默许了,倒是白薇萱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有脸说:“夫君要是想抬了那桑葵巷的进府,直说便可,又何必在母妃面前给妾身泼脏水呢!”
“蝶儿,等那泼妇离了王府,我便将你接进去!”赵允迪伏在她耳边,轻声道。
氤氲的热气直直地冲进玉蝶的耳蜗里,像是从那人内心深处来的一声呢喃。
玉蝶在赵允迪怀里拱了拱,紧紧地搂着他,闭着眼,却红了眼圈。
梨儿和独孤伽罗都低着头,什么都看不见,马车里似乎只有那二人般,或许在大家贵公子眼里,一向都是可以忽略身前的丫鬟的,毕竟是伺候的奴婢,和暖炉、茶壶一般,都是给人使唤的。
“搜捕盗贼,一律不许出城!”到了城门,马车例行被士兵拦下!
独孤伽罗脸色立即变了,袖子下的手紧紧捏着,若是这一次跟着肃王府的公子都出不去,那,那,她……
赵允迪有意无意地瞟了独孤伽罗一眼,奇道:“这是主子的事,你急什么?照看好你家夫人!”
独孤伽罗被说得心下一沉,更加忐忑不安,不妨赵允迪说完直接下了马车。
玉蝶捏捏她的手,轻声道:“不妨事!轻松些!”
赵允迪亮出了肃王府的牌子,守门的士兵自是不敢说什么,忙放行,却是玉蝶一行人的马车后头忽然蹿出来一个人,拦道:“赵公子稍等,此次盗贼过于猖狂,劫了京中好几处大人家,还请赵公子掀了车帘,让小的瞅上一眼!”
赵允迪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仔细地盯着牵了马过来的杨坚身边的走狗,“哎呦,这是哪位大人,本公子竟不曾见过?要瞅一眼我肃王府的内眷?”
苏威不慌不忙向赵允迪施礼:“小的是杨国公身边的长随,苏威,还请赵公子例行检查!”
赵允迪觑了苏威一眼,抬腿上了马车,对守门的士兵道:“本大爷要出城,放人!”
显是并未将苏威放在眼里!
那守门的士兵看了苏威一眼,苏威点头。
赵允迪出了城门,苏威吩咐守门的士兵道:“这边再不能放出人了,我去跟着,以防万一,还劳烦兄弟帮我跑一趟腿,和国公爷说一声!”
因了白薇萱,赵允迪和自家爷一向不甚对付,不过,赵允迪毕竟是流着赵姓的血脉,肃王爷一向深得帝宠,不是他可以得罪的起的,可是,万一沈姑娘被她们劫持了呢?
那日,赵允迪毕竟也是见过沈姑娘的。
出了城门,独孤伽罗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几层热汗,赵允迪古怪地看了她两眼,又揽着玉蝶,一路往广化寺去,到了山脚下,赵允迪将玉蝶抱出马车,梨儿先下了车,独孤伽罗也跟着下。
玉蝶却返身对她挥了挥手:“妹妹去吧,到家了写封信来,给姐姐报个平安!”
独孤伽罗怔了怔,没想到在这里便分手了,一手抓着马车上的厚重帘子,一手使劲和玉蝶挥手!
赵允迪仿若未闻一般,也不看独孤伽罗,只一心研究着地势。
等车夫带着人往驿站去,赵允迪才勾着玉蝶的下巴,笑道:“小蝶儿,爷倒不知,你还有这等勇气,敢放了江洋大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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