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李昞在自己的身边?
伽罗皱起了眉……好困啊……怎么眼睛睁不开?难道遇到传说中的鬼压床了?不对,她能感觉到,李昞在身边,仿佛一睁眼就能看到他!
伽罗挣扎着,像是在跟自己赌气,像是在跟自己打仗,好不容易,终于睁开了双眼……可眼前却是一片朦胧的黑暗。
看着眼前的一片黑雾,伽罗缓慢的坐起身来,额头又是一片汗渍,深呼了一口气,嗓子有些干,掀开锦被下了床坐在了椅上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又梦到李昞了,伽罗苦笑了起来,周围静的有些可怕,她竟就这么双手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李昞从帘后悄悄的走了出来,看伽罗这么睡着了很是不安,悄悄的点了伽罗的睡穴轻手轻脚将她放回了床上,小心的盖好了被子。
天快亮了,他也不能再待在这儿了,最后留恋的看了伽罗一眼。
当李昞正欲跳窗离开时,却看见伽罗的枕边一小块翠绿色的东西,他伸手不出的温暖。这个发钗……原来伽罗一直带着。她心中也是有他的么?嘴边的微笑肆意,蓦地将发钗埋进怀里,消失在夜寂的黑暗中……
那夜,伽罗只知道自己后半夜睡的很沉,因为早上华裳霓裳端着洗脸水在门外喊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因为害怕出了什么事情,破门而入后看到的却只是床上依然沉睡的女人……让两人的心好生的紧张。
伽罗早晨起来梳洗打扮后,便去枕边寻那发钗,却无论如何都没找到,她就差把床给搬了,那个慌张的样子把华裳霓裳都给吓呆了。
“娘娘,只是个发钗而已,你若是喜欢跟皇上说了,多少个没有?”华裳看着伽罗紧张的样子很是不忍,只得插嘴说道。
“……”伽罗什么都没说,一直是尽心尽力的寻找着。
她们不懂,那是李昞送给自己唯一的礼物,可是,这都迟了,找不到了……伽罗绝望的坐在了床边,似是没了灵魂。
“娘娘,你没事吧?那个发钗有那么重要么?”华裳霓裳两人紧张兮兮的看着伽罗,都快急哭了。
终于霓裳已经完全没了耐心道:“我去找皇上,皇上一定能找到个一模一样的给娘娘。”
“不要……这件事情不能告诉皇上。”伽罗叫住前脚刚踏出门外的霓裳。“丢了便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皇上整日为了朝上的事情紧张的很,这种小事别去打搅他。”伽罗心虚的说道,只得一个人坐在床上心痛着。
真的,丢了便丢了,该来的不来,该躲的也能躲得掉吗?
她苦笑着……就当是轻松了,背负着只能让自己不停的痛着,随他去吧,老天让它发生了,还能改变些什么?鼻子酸酸的……抬起头将眼泪忍了回去。
曾几何时,伽罗早已忘却了自己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时间环境真的能够这么快的改变一个人么?不知不觉的在这古代已经待了半年了,而她……也早已并非半年前的那个青涩的少女了。
杨坚没有误了答应了伽罗的条件,第二日便叫人去请了陈国太子陈叔宝来谈判。
陈叔宝此番来到隋本就不是为了与隋联盟,还有点就是刺探隋的国家情报……知道了南梁对隋有敌意对琉璃来说亦好亦坏,好是借着南梁的手灭了隋,坏是怕南梁也会打琉璃的主意,他不敢用自己的国家打赌,所以与隋的联盟一直僵持着,左右摇摆不定。
“皇上的意思是……取消和亲?”陈叔宝小品一口茶缓慢放下,看着杨坚浅笑着。
陈叔宝想什么杨坚早就了然于心,他赔笑却否认。“自然不是,只是万安公主万安公主近日患了病,可是不敢让王子迎娶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是隋的大不是了。所以朕想……这隋除了非成婚之女性随王子挑选。”
“患病了?前些日子不是还蹦蹦跳跳的么?是否是万安公主看不起琉璃不愿屈身降贵呢?”
“王子多想了,这秋季很是容易染病的,那也是天不如人愿。另外其他条件只要是朕能办得到的,随便王子提。”杨坚早就做好了一切能够承担的后果,如若这琉璃实在不识好歹,他也便破裂了,毕竟现在的隋与南梁对立也并非是必输的,只是近几年的和平令大将们都没有了繁多的军事练习,多少有些虚势。
“既然这样的话……皇上说隋所有的未婚女子都随便我挑?”陈叔宝低首看杨坚,那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冽,仿佛藏着千万个条件,却又表现的看不出任何。
这样的气势反倒是让杨坚的心底有些不畅快,但是言一出,正如泼出去的水,想收却也收不回来了,而这是杨坚答应了伽罗要做的事自然也是不会反悔的。
他只得肯定的一点头。
那一点头令陈叔宝宛如被释放的恶魔般大声狂笑了起来,那笑声似是藐视一切,在杨坚的眼里明显的不痛快,他紧紧蹙眉,不满道:“不知王子这是在笑些什么,你这是对隋的不屑么?”
“不是不是,陈叔宝怎敢小看隋皇朝,陈叔宝只是在为自己要得到的人而开心呢。”
“哦?莫非王子眼里早已有了人?”杨坚仔细的注视着陈叔宝的眼神,他是想要弘政夫人么?如果他真与弘政夫人有了暧昧,那么他会不知道弘政夫人被满门抄斩的事?而且,弘政夫人是妃必是有了婚约之人他又在打些什么算盘?
陈叔宝像是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