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让你想起了十余年生活的后宫?”
“嗯,在我的记忆中,只有极少数的妃嫔刁钻毒辣,大多数的妃嫔,都温柔和蔼,她们每天的事,就是等待,好多嫔妃,抚琴辞赋,我记得,殉葬的时候,年龄最小的,才十六岁,比我都还小,可奇怪的是,大多数的嫔妃在听到传令后,竟都异常的平静,完全没有哭闹。”
“每天都过着没有希望的生活,那生死,也就不显得多么重要了。”
“是吧!哀莫大于心死,皇兄只怕也忘了吧!他的母亲,也是在那一场殉葬中死去的,他做了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尊先皇后为太后,始终,都不能称生母一声母后。”
“强者,是不会去考虑弱者的权益的,强者,从来都不必知道弱者的心情。”
杨爽不知道要怎么去接好友的话,沉默着对好友的无奈,虞世基知道自己又让杨爽心情不好了,随之转移话题,道:“跑了一天了,我回去了。”
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杨爽却突然开口道:“知秋,先不忙。”虞世基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轻声嗯了一声,算是疑问。“陪我去看看月寒。”
“嗯?你的王妃,叫我去看?”“她是你好朋友的妻子,你不去看看?”说话间已走到虞世基身旁,也不问虞世基的想法,拉起人就向外走去,使的虞世基措手不及,一脸无辜的被拉着离开。
杨坚今天难得有空闲,撇开侍从,独自一人走在御花园,早春的风还带着丝丝凉意,却让杨坚觉得十分舒适,紫玉兰的香气弥漫在园里,开的花明艳,却看得人心情更加沉重。
裴蕴快步走上前来,沉声道:“皇上,夏无夏,奴才已经交代清楚了。”“嗯,卫王那边呢?”“卫王爷,没有什么动作。”“他真是安静,一如幼年时一样,呵,一定要盯紧卫王,还有那个虞世基。”
“皇上,虞世基无官无职,无权无势。”“朕知道你想什么,虞世基是卫王儿时便相识的玩伴,情义深重,又是卫王学艺的师弟,不可以轻视。”“是,奴才记下了。”“大唐国君,应该今天启程吧!”说完抬起头,看着天空,眼中带满了期待。
裴蕴道:“皇上,大唐国君前来,皇上几乎是全心关注,皇上也是希望战事停止,百姓安稳,监视卫王?莫非卫王会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奴才多嘴。”
“你要是不知道朕心里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把事情办得这么贴心。”“得皇上圣旨,是奴才的福。”“大唐国君前来,为表诚意,就请卫王一同参加。”“皇上是将卫王放到眼皮子低下,好让他什么也做不了?”
“你觉得呢?”“奴才、、是这么认为的。”“是啊,放到眼皮子低下,他就什么也做不了了。”说完也就抬起了脚步,这次,却连看花的情绪都没有了。
马车已经停下,随身侍卫也整装待发,李昞看着眼前一片宏伟,才觉得眼前的路所拥有的阻碍多的超过看得见的。回过头独孤伽罗站在身侧,嘱咐道:“放心吧!我会安好。”
“祝君一路顺风。”听完送别语,李昞缓步走下高高的石阶,两旁的侍卫站姿笔直,国旗飘展,象征着这个国家带给人的印象。
走到马车旁,侍从搬下矮凳,掀起车帘,李昞从容有度的进入马车,送行军士手执长鞭,打在地上发出霹雳般的声响,三声过后,车夫一拉马缰,整队人马,缓缓向大隋靠近。
看着庞大的队伍消失在眼际,独孤伽罗低下头一阵沉默,只要和谈好,就不用再陷入战争,没有那么多的悲剧,才能获得休养生息的时机,只是皇上,你一生守护的臣民,究竟有多少人能明白你的心
毕王平静的坐在亭子里,端着手中的美酒,浅浅的品尝着美酒的滋味,蓝色的衣袍显得他更加的高贵而出尘,微眯的丹凤眼中掩埋着心里的**,连无初站在一旁,看着主上的神情,道:“王爷不是应该想着怎么才能不放过眼前的机会吗?”
“停战是好的,伤了民,也就伤了国之根本,皇兄这次,做的十分的好。”“可王公大臣没有多少人支持他。”“一群只知道吃饭的人,你想和他们谈什么?”“可现在皇帝不在大唐。”
“第一:你们谁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杀皇兄。第二:皇兄若死在大隋,两国必然开战。”“所以主上放弃了?”
“时机还不到,大唐兵力本王只掌握了三分之一,更何况他是本王兄长,本王不能逼宫,可皇兄此次目的,百姓心里却是赞同,民心所向,所以,现在不是时候。”“是,属下听从。”
毕王站起身,看着院中一片绿意,道:“春天了,可今年的春天好似冷了些。”“嗯,今天早春寒,是要比往年春天冷些。”
“好多年了,也是这个天气,竞武场上父皇拿出三支金箭,说是会给最后的胜利者,可最后的胜利者明明是我,父皇却给了皇兄,父皇好偏心,我从来都比皇兄强,可父皇眼里却从来就只有他,我没有一点比不上他的,可为什么在父皇的眼眸中,我从来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王爷,往事已去,王爷不必介怀,王爷少年时能赢皇帝,今朝一样的能,王爷会证明给所有人看,您才是最后的王者。”
毕王低沉着眼,道:“无初,谢谢你,始终陪在我身边。”“是王爷的赏识。”“无初,你放心,我为皇者,对你,绝无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