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与大唐虽说战事纷纷,但两国商旅却依旧是有往来的,杨爽将李昞装扮成一位随着商旅出行的护卫,前往大唐,这是一支常年来往两国的商队,请个护卫,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看着随着商队离开的李昞,杨爽道:“我要进宫一趟,你要一起吗?”虞世基白了他一眼,道:“我对你和他之间的事,是没有兴趣的,所以,我不会去的。”说完转身,丢下杨爽一个人。
杨爽低下头笑了笑,上了马车,向皇宫方向前去,仅仅只是让李昞加入商队,但也难保杨坚不会对他下手,现在,自己就要断绝这样的可能,或许是吧!
既然已经看透杨坚是什么样的人,也就不需要再伤神,带着月寒和知秋,回到当年师尊教习之处,不才是最好的吗?母亲当年送自己出宫,章太师归隐,不都是为了离开政治漩涡吗?自己何苦再去纠缠不清呢?
想着这些,杨爽竟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想着刚才虞世基的神情,觉得上苍对自己真的已经是很好了,倾心相恋的人,知心的知己,自己何苦要去在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随着轰隆的马车声,终究是载走了一厢情愿的执着。
杨爽没有经过任何人的通报便自己走进了御书房,杨坚也与他预期一样伏案,“皇兄辛劳了。”说话间自己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杨坚抬起头,道:“这是责任啊。”
“是啊,幸好我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不然也得累死了,不过皇弟却认为,这样做一个闲散的王爷挺好的,是吗皇兄?”“那就看各人的意愿了。”
杨爽低下头,道:“皇兄,李昞已经回肃杀了。”“朕知道。”“我也要走了。”杨坚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显得意外,扭过头看着杨爽,过了好久,久的就像从儿时到长大,只是杨坚的眼神,却是从现在回溯到儿时。
“你决定了?”声音轻柔,好似一片云一般的,听在杨爽的耳中,传入心里,却不知是欣慰还是哀凉。抬起头,正好对上杨坚的眼神,那眼神中夹带着期盼、欣喜、甚至于儿时哥哥对弟弟的宠溺。
“皇兄是皇帝,臣弟只做个卫王,以后不能再长陪在皇兄身边了。”一声浅浅的低叹,杨坚站了起来,走到杨爽身边,抬起手放在杨爽肩上,轻轻拍了拍,道:“杨爽,我们若只是平凡人家的兄弟,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兄友弟恭,上天太弄人,生在最无情的帝王家,皇帝哥哥,希望你永远,都是卫王。”
“呵,真的么?”“杨爽,哥哥,也是皇帝,你永远是卫王,皇帝,也就永远是你哥哥。”
“所以,卫王是皇帝的弟弟前提,是永远是卫王,且,永远不会与皇帝的利益相背。”一声叹息,听在杨爽耳中格外的沉重,过了好久,杨坚才开口道:“因为,为了肩上的担子,你的皇帝哥哥,连自己都可以放弃。”
杨爽听到这话,沉重的抬起头,眼神中是令人看不清的迷茫,尽管心中早有预料,但脸上的神情所带来的落寞,还是诧异了两人。
“呵。”一声笑,是无奈,是悲哀,是荒凉,更是生在帝王家的无奈。“哥哥,小时候我犯了错,你就会为我背黑锅,让我免于受责。
那时,父皇有两件孔雀翎毛披风,一件赐予了嫡妻皇后,另一件,赐给了长子的你,可你看到我眼中的喜欢,所以你将它送给了我。
小时候,有什么事总是你挡在前面,我记得有一次我犯了错,你代替我被父皇责罚,跪在地上抄十遍论语,当我去看你的时候,你只是疲惫却温和的笑着看着我。”
听着杨爽的话,杨坚好似也陷入了过往的回忆,转过身,一抹微笑浮起,却笑得那样苦涩,令人看得心痛。“儿时的事了,好快,一眨眼就那么多年了,哥哥没变,弟弟也没变,只是责任担子,太过无奈,太过无情。”
杨爽微笑着转过身,心里好似轻松了许多,却又空落的不知道为什么,站起身来,独自向外走去,谁也没有再多话,谁也没有勇气再说话,谁也没有勇气转身,去看那凄凉的背影。
杨爽能感觉到令人窒息的空气,站在皇宫的地板上仰望着天空,像只风筝似地,想飞的远远的,却偏偏一根无情的线彻底束缚了自己,可自己,却又无法离开,只能感受着窒息的生存。皇宫,这个地方太令人惊恐,杨爽十分不愿在这里,却还是一生轻微的叹息。
“哥哥。”熟悉的声音传来,杨爽转过身去,看见风月敏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在大隋,公主未出嫁是必须呆在宫中的,所以尽管杨爽已经封王,风月敏还是要呆在宫里的。
杨爽的苦涩好似也挥扫而去,风月敏是个标准的淑女,温柔安静,端庄美丽,见着亲妹妹的杨爽显得心情十分的好,道:“最近可还好?”风月敏没有答话,只是微笑着点头,过了一会儿,“哥哥,我想出宫去看嫂子。”“当然好,走吧!”说着便领着伽罗离开。
想起上次见风月敏时还在即将嫁卫王的时候,一个多月了一眨眼就,风月敏温柔端庄,姑嫂两人性格相近,也聊的十分投机,毕竟同时女人,有些话,风月敏或许,只能对嫂子说了。
剪去枝丫,风月敏将修剪好的花儿放进瓶子,道:“皇帝哥哥前几天来找过我。”“哦,有人关心你啊。”“皇帝哥哥说苏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