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闻言怔怔的看了他片刻,眼神这才转过去,舌头疼的厉害不想说话,可还是回答他:“我们才新婚,你就叫我男人死,要不要这么坏?”

“不过……你既然假设了这个问题,那么我就假设的回答你,如果我的男人出了什么事情离开我了,一时的伤痛我肯定会有,但为他守一辈子,这个估计不太可能。”

沈玉说着深深的看着他:“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是时间不能够淡化的。这一时你伤心欲绝,可一年后,五年后,十年后,你会发现所有的东西,都随着时间慢慢变淡了。”

“上一世,我出身富贵之家,最后却被人伙同推进海里溺死,这一世,我立誓要随心而活。”

“我喜欢一个人,便会全心全意的喜欢他,我嫁给他,便要好好的和他过日子,若是有一天会失去他,我会遗憾这一段感情没有得到圆满的结局,但却并不会为了这一段感情,用我得来不易的这一生,去祭奠。”

她说着,目光转向钟镇边那紧蹙的眉头,和沉思的神情,张着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所以你认命吧,真实的沈玉已经死去,你和她的夫妻缘分,已经尽了。”

这句话说完就见他牙根紧咬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狠狠的瞪着她,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一甩袖子站起来,脱了外衫躺在那边的榻上。

终究是没有厚着脸皮,像头倔牛一样,过来逼着跟她圆房了……

沈玉轻轻的舒了口气,嘴巴疼得厉害,站起来将大夫留给她的药,拿着坐在桌边,对着镜子上了之后,吹了屋里仅有的一盏灯,躺在床上。

屋子里很安静,就听到两人平稳的呼吸声,许久许久之后,在她快要睡着,钟镇边突然低沉的开口:“可我不想看着你,用我玉儿的面容和身体,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所以,你也认命吧。”

沈玉……去你大爷的!还真是头倔牛!

好说歹说,人家就是钻进牛角尖里不出来,她真是快要郁闷死了!不过好在今夜咬舌自尽吓到他了,想来这一段日子不敢逼着她圆房了。

能够获得一段时间松口气,让她想想办法也是好的。

回京的路上,楚云亭伤迟迟不好,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时不时说着梦话。

安王便命令队伍加速前行,到达京城后急忙请了太医过来给他诊治。

两天后,高烧终于退下,人也清醒了过来,因为没怎么动,背上的伤口,也慢慢结了痂。

可他一双眼却空洞无神,就这么躺在床上,眼神不知道落在某一个地方,一看便是大半天。

清音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悄悄的抹眼泪,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安王过来看他,看他躺在床上的样子紧皱眉头,满脸不悦,而且楚云亭像是完全没看到他的人一样,连个招呼也不打,甚至连眼神都不肯落在他身上。

安王知他心里怨恨自己,可事已至此,便该趁热打铁,让他彻底死心,想着他便出了门。

在床上又躺了几天之后,他才又慢慢的下床走动,这一日坐在屋檐下,捧着一本书,守上耷拉着头,走进来站在他身边,他侧眼看过去:“如何?”

守上摇摇头,不敢直视公子那一双失落的眼:“武威将军还在告假中。”

楚云亭合上书放在一旁,靠在椅背里闭上了眼,任由阳光照耀着他的身子,唇角带着一丝苦涩绝望的笑容。

还在告假,那就是还没回来。

是啊,他又怎么舍得回来……现在回到了本来就属于他的家庭之中,也不知道玉儿,和他……

一想到这里,他心头剧痛,紧紧皱着眉头,感觉要上不来气。

守上看着他这个难受的样子,想开口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便无声的叹口气,转到了一旁,侧过眼干脆不看。

公子和沈姑娘在一起那么好,可终究是无缘……

可院门外却突然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楚云亭睁开眼看着进了院门的人,穿着一身太监服饰,手里捧着一道明黄的圣旨。

他心头一震,不知为何有圣旨下来,扶着椅背站了起来,来到院中跪下。

那捧着圣旨的太监,见到他跪好了,这才笑笑,开始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府之女玉素,贤良端庄才情俱佳,忠勇果敢,特赐予安王府大公子为正妻,择日完婚!”

那一刻,楚云亭听到了自己脑中炸裂的声音,眼前一片空白,一团迷雾,仿佛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他只漂泊在自己的意识里,面前的大太监,举着圣旨要让他接,嘴里说着什么,他都听不到。

许久过去,守上碰她的肩膀:“公子,该接旨了!”

这可是圣旨,要是不接,那便是抗旨!

即便公子安王府的人,怕是也逃脱不了,被重责!

楚云亭怔怔的,许久之后,抬眼看着面前明黄色的圣旨,并未伸手去接,先是开口沙哑的问:“白府那边,可有去宣旨?”

那首领太监见他问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圣旨又往前顶了一点,老腰都快弯折了,笑着说:“白府那边,旨意自然是同时宣的!大公子赶紧接旨了,皇上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呢!”

白府居然也宣旨了,他心头冷得厉害,他还真是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带着自己回京就罢了,居然还说动了皇上,为他赐婚。

为了让自己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还真是费尽了心思!

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状态提示:第203章 赐婚--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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