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她觉得自己一身的包子味儿,来见他有点不好,就洗了个澡,还在洗澡水里特意加了一点从梅娘那里拿来的香精油。
洗完澡出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香喷喷的,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门。
可没想到,他娘居然会过来不说,鼻子居然这么灵!
她缩在帐子里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不敢去想若是今天晚上被赵氏发现自己在他儿子的床上,会不会气晕过去?
一个寡妇深更半夜在他儿子的床上……会气的吐血吧!
楚云亭自然也没想到这一点,他只觉得玉儿身上的香味好闻,没想到娘会过来。
可现在,看着娘那疑惑的目光,在他屋子里面四处乱看,他心跳如鼓,强迫自己镇定,下一瞬浅笑:“我在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卖香包的摊儿,看到有一个香包做的挺好,就买了下来准备送给……”
他说到这里不说了,低着头的样子,像是不好意思,赵氏一听心下明了,心底的疑惑也逐渐消散,看着儿子笑:“你买了什么香包给娘看看。”
……
楚云亭犹豫了一下,僵硬的笑:“这种东西量您就别看了吧……”
“还害羞了!”
赵氏看着情窦初开的儿子,轻叹口气,想起自己当年也是,如花似玉的少女时,被他爹的花言巧语给迷惑,结果却……
“准备什么时候去提亲?你既然喜欢人家姑娘,就该踏踏实实的,赶紧把这事给定下来。”
楚云亭闻言松了一口气:“娘你放心,定亲的事我有打算,天色不早了,您的眼睛熬不得,赶紧去睡吧。”
“那你也早点睡。”
关上门,楚云亭靠在紧闭的门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才急忙来到内室,掀开帘子。
沈玉这才从被子里面慢慢的钻出来,捂了好一阵子,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水,不知是热的还是太过紧张。
“吓死我了……”以后再来可不敢臭美的再涂什么香喷喷的东西了,今晚多险啊!
屋子里安静了,孤男寡女四目相对,目光里逐渐就升腾起了火花,楚云亭见她在自己床上躺着,心头一动,也鼓起勇气,躺在了她的身侧。
身旁的人躺着不动,乖乖巧巧的身上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她看着自己笑,他只觉得,好人真难做。
想了又想,他心头暗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总该与她多亲近,才不算是辜负了这时光。
侧过身子,手掌落在她腰间,只感觉到她身子轻轻一颤,那双清亮的眼便看着自己,她忽然觉得有些羞耻,垂下眼眸,不敢与他对视。
“楚云亭,你手放我腰上干嘛?”
“那不然放哪儿?”低沉的嗓音说着,双眼有些压抑的欲色,他鼓起勇气,将手挪了一寸:“那……放这儿?”
沈玉咬着唇笑,他今夜倒是胆子挺大,手居然都敢乱动了!不过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它爪子拍了一下:“登徒子!”
啪的一声,那手缩回了腰间,再没乱动。
他头埋在她颈间,痴痴的笑,片刻后,那唇就这么寻了过来,在她脸侧缠绵。
逐渐的感觉到他呼吸粗重,手掌上的力气也加大了。
沈玉轻叹口气,不忍他再难受,伸手将他的身子轻轻推开,折起身子坐了起来看着他:“我该走了。”
楚云亭却舍不得,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发丝间,手掌抚着她光滑如缎的发丝,轻声说:“不能再多呆一会儿吗?”
沈玉摇摇头,轻轻揪着他的耳朵,片刻后推开他下床。
“回去太晚,指不定要被我爹娘发现,那我就惨了。”
他跟着下来,从背后环住她腰身,唇落在她脖颈上,只觉得馨香温软。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又不远,一会被你娘发现,你也惨了。”
楚云亭:……
看着她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他这才回来,关好大门进了屋。
空气里还残余着她身上的馨香,他深深吸一口气,坐在了桌前,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书册,研墨提笔。
七月初二,月色清亮,她悄悄的来,却不吭声,在窗口偷偷的看我。
她身上很香,很软,很想一直抱着她。
我想快点娶她,做梦都想,她成为我的人。
落笔,他吹干那张纸又看了一遍,这才郑重的合上,放在抽屉里的最里边,用盒子压着。
推开窗子夜风凉爽,月色迷人,他轻笑一声,呢喃消散在风中:“今夜又要孤枕难眠……”
沈玉回到家锁好门,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她蹑手蹑脚的回房间关好门,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一早起来做包子,沈徳要加水熬粥的时候,忽然发现放在门外的炉子和锅被人砸的稀巴烂,顿时恼了:“不知道哪个畜生把咱们的煤炉和锅都砸烂了,今天早上的粥是熬不成了!”
沈英正在揉面,闻言立马出去看,看着那锅和煤路被砸的稀巴烂,心里居然有一丝的快意,脸上却是可惜的表情:“真是可惜了,银子买的煤炉和锅就这么烂了,今早上不能熬粥,又少赚好几百文……”
“赶紧揉面去!”
沈英被大哥训斥了一顿,撇着嘴,转身回到后厨。
沈玉和刘斗都剁完肉菜馅儿,也都过来看。
刘斗狠狠呸了一声:“这肯定是街北那个周龙嫉妒咱们生意好,专门来下的黑手!”
沈玉皱眉:“咱们没有证据,这也只是怀疑而已,得空你再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