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想到这里,田言便又开始憋笑了。
田烟便开始神助攻了:“阿溪姐姐,所以你不要再怨以前阿言姐姐打过你了,以后阿言姐姐可是为了保护我们要打杀别人的人呐!”
田溪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她眯了眼睛瞄着田望的方向,似是在看他,又似不是在看他:“是啊,爹爹一向举贤避亲的,就连大哥不在职方司,我去顶他的位子时他也怕别人说闲话,可是院司大人却说我资质虽比不上大哥,但是比一般人也是优秀许多,那我怎么就两年多了还提不了职呢?阿言,你可得帮我查一查,这是不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田言也不说话,她转了个身子去看窗外的月季花儿去了。
一时间里屋子里竟是安静了下来,谁也不出声了,田望与田期的眼睛总是在田言与她身后站着的目奴身上扫来扫去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小子气喘吁吁地跑了来,他在门口叫着:“表公子和阿词少爷到了!大姑娘和二姑娘快去迎着吧!”
田言瞄向屋外,让她意外的是田望与田期的反应比她还大,两个人在她还没有动作时早就起身往外面去了,田意也匆忙地往外跑,屋子里的田烟看看田溪又看看田言,她小声问:“姐姐们,咱们不出去么?”
田溪这也才起了身,而田言则是不着急不着慌地跟在了最后面。
马车直接进到了院子里来,田言往前院走时早就不见了田望等人的背影,等她慢吞吞的到了前院时,那辆大马车周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多人。
接着沈弈星和田词被拥簇着从人群里出来了,田言一看到田词的模样便笑了——只见他眯了眼睛咳嗽了两声,他一面与田望田期互相作礼,一面揉眼睛,分明还没睡醒的样子,而沈弈星,他本来也不大拘礼,他也不答理田望与田期,只是拉了田陌的手道:“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扁了!田彻呢?怎么我们来他还去职方司上工呢!大舅舅想什么呢!赶紧把他叫回来!你别管田词了,他就是一睡神,我敢和你打赌,他一进屋就跑进里屋睡觉去了!哎呀,上京大书院的压力大呀,更何况是雏凰园!他刚考试完!看见他眼底下那两个黑眼圈儿没有!”
田陌分明一句话也没有问沈弈星,都是他自己在自问自答,田陌一脸茫然地被沈弈星拉着前面去了,落下了后面这一大串人。
田言就在后院的垂花门那里等着沈弈星过来,她倒是要看看,他这么个和田陌唠叨法,他路过这儿时能不能看自己。
然后沈弈星过来了,他撩了一把垂下来的青藤,转眼看到了田言。
田言抿着嘴笑。
沈弈星像踩到了一个刺猬似的,他一下子甩开了田陌,田陌便开始恢复他那站如松、不动如钟的姿态了。
“哎呀!田言!你吓我一跳!听集尘说你的两条腿废了?怎么?你现在和春蚕一样也是装了义肢么?快给我看看!”沈弈星说着就要去掀田言的裙子,目奴身为一下属下,她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眼看后面田望等人就过来了,旁边站如松不动如钟的田陌动了。
眼见他抬起一腿踹向了沈弈星的屁股,沈弈星“哎哟”一声趴在了垂花门侧,他扭了头瞪着田陌问:“你疯了!踹我做什么!”
田陌也不说话,黑着一张穿过了垂花门。
刚刚过来的田望与田期等人又开始以异样的目光看田言了,田意还小声道了一句:“她的两条腿都是假的?”
汪如梅握着田词的手往这里走,她早就听田彻说了,说田词的身子一向不大好,而实事上也是,田词这一幅总是没睡醒的样子,又加上时不时咳嗽两声,很难让一家之主母的汪如梅不担心。
田词笑笑松了汪如梅握着自己的手,他上前和田言打招呼:“长姐好啊,你的腿没事儿吧?咳咳——”
田言便也笑:“没事儿,没断,也没废,就是上面有些伤口,裹着绷带呢!”
“咳咳——那就好、那就好……”田词眯眯眼睛,好像下一秒他能站着睡着似的。
汪如梅立刻道:“行了,别在这儿傻站着了,快进院子吧!这几日你们兄弟姐妹们好好聚一聚,这么远的路,周车劳顿的,我生怕你们在路上生病了!”
果然,就像沈弈星说的,田词一进后院便跑去汪如梅的房间睡觉了,根本不给田望和田期了解他的机会,沈弈星本来就是长舌头大嘴巴的,他在外屋里和田望田期打成了一片,虽说是这样,沈弈星说的最多的话也不过是——
“阿望,你怎么越长大越丑了?阿期,你看我这是什么眼神儿?和晋王殿下身边的承颜公公有得一比!哎呀,你家田意能不能像阿烟一样有点儿姑娘家的模样……田溪你脾气见长啊!田陌哪儿去了?哎,去个人赶紧去职方司叫田彻回来啊……”
于是外屋里便变成了沈弈星的单口相声现场,听相声的个个脸黑,要不就勉强挤出一丝嫌弃的笑容,而汪如梅,她可顾不上这外面的大小伙子们,她正忙着在里屋照顾田词呢。
汪如梅一看到田词就喜欢,田词已经脱了鞋和外衣躺在汪如梅的床上了,汪如梅扭头冲朵儿道:“看看府医这个时候在不在,在的话,让他过来给阿词看看身子。”
朵儿应了一声,却是支会另一个丫头出去了,她还想留在这里多看这个阿词少爷几眼呢。
汪如梅给田词递了水,田词接了,就听汪如梅笑道:“总算是将子枫的儿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