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九只是迟疑了一下,而后继续敲门“砰砰砰”
许久后,那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终于打开了门,这才看清楚她身穿一件蓝色的破旧的棉袄,鬓发间有两三缕白头发,勾着背走了出来,挤着长满皱纹的丹凤眼道“我儿子已经死了”话音落下,面露悲伤的咳嗽了两声“咳咳家里脏乱,你们要是不嫌弃就进来坐坐吧。”
乔曼听后,诧异的拽了拽卫天九的衣角,掐着嗓子悄悄说“怎么死了”
“我哪知道”卫天九应了一声后,便拉着乔曼跟随那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走进房间,顺手带上了铁门。
确实像这个老太太说的,一进门就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好像是长年门窗紧闭造成的,每一面窗户上都罩着保鲜膜,窗子上挂着雾蒙蒙的冻霜,地板砖粘粘的踩上去有点粘脚。
老太太打开了客厅的灯,狭小的客厅只摆着一个沙发和一台老式电视,老太太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匣子坐到沙发的一边,客客气气的倒上一壶茶水“坐吧,没什么好招待的”
乔曼不自在的坐在沙发上,被这屋子的里的味道熏得直捂鼻子,碰都没碰桌上的茶水,卫天九见势,顿了顿问“大娘,您儿子黎业是什么时候走的”
老太太放下手中的匣子,操着她那年迈苍老的嗓音娓娓道来
几个月前的一个下午,黎业从外面回来后到厨房煮了一碗面,吃过后便躺在家里睡着了,忘了关煤气,煤气泄漏,他便被煤气熏死了中毒身亡。
老太太那天下午回来后,闻见了屋子里的煤气味,便赶紧关闭了煤气灶,打开门窗通风,走进里屋的时候才发现黎业趴在地上,好像在匍匐着
听老太太说,看见她儿子的时候,他趴在地上,半张脸贴着地面,满脸煞白没有一丝血丝,嘴唇青紫,四肢僵硬,怎么搬都搬不动,这才发现儿子已经断气了。
老太太在这边没有亲人,便找来了附近几家邻居帮着她把儿子送进了陵园,准备后事了。
老太太说着,面色平静没有一点神色,好像在刻意掩饰着他内心的悲伤,突然话茬一变问道“你们是他哪里的朋友啊”
“我们是他在雄狮集团的同事。”卫天九回答。
“雄狮集团”老太太先是愣了一下,拿起匣子放在手里摆弄着,疑惑的摇了摇头“从没听他提起过啊”
“大娘,我们查出您儿子盗窃了我们公司的一笔巨额财产,这个您也完全不知道么”乔曼说着,从包里掏出证据,递到那老太太手里。
老太太接过,手不自觉的颤抖着,眯着眼睛拿的老近,看了半天而后将手里的纸又递还给了乔曼,叹了口气“哎老了老了我这眼睛花了也看不清了”说着,又不自觉的咳嗽起来,面露难色“咳咳我儿子生前就没少给我惹麻烦,没想到临了还给我惹下一屁股的债,但是他人也没了,也就别怪他了,你说他偷了你们公司多少钱,我替他还咳咳”
“也就五百万吧”乔曼轻猫淡写的回答道。
“什么五百万”老太太听后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了,忍不住的捂着胸口,痛苦的咳嗽着
“不是您没事吧”乔曼和卫天九忙上前关照着。
只见那老太太老泪纵横,忍不住嚎啕大哭“哎呦这个不孝子哎哎呦咳咳”
乔曼见势忙劝说道“我们不会让您赔钱的您别激动”
老太太听了这话,一下子就不哭不闹了,激动的跪在乔曼面前,握着她的说感谢道“姑娘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谢谢你我给你磕头了”
乔曼出手无策,忙把老太太扶了起来,而此刻的卫天九却逃开了这难以控制的画面,呆呆的站在墙角低着头发愣,露出难以言表的神色。
卫天九你在干嘛啊耍酷也要分时间分场合分地点好吧
没过片刻,卫天九却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一只烟头,出身的凝视着乔曼真是佩服死卫天九的行为,这边老太太抓着她哭的要死要活的,他竟然在那里捡烟头
“卫天九”乔曼朝卫天九眨巴这眼睛怎么办撤吧
等那老太太情绪略微好转了一点后,卫天九便拉着乔曼道了句“那就不打扰您了我们先走了”而后,带着乔曼离开了黎家。
“哎呀白来一趟走吧”乔曼说着,系好了安全带,只见卫天九坐在驾驶位一动不动,略有所思又像是困倦了的样子“你怎么了累了那换我来开车吧”
“我觉得这事情有蹊跷”卫天九突然掏出一支烟头,露出了一个坚定的神色“你看”
“我看什么啊不就一支烟头么”乔曼白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无聊的表情。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卫天九无奈解释道“是这黄鹤楼的烟头”
“那又怎么样你还不许人家老太太抽烟了”
“可以啊,只是你觉得一个老太太会抽这么贵的烟么而且这种烟头她家满地都是”卫天九回答。
乔曼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副灵机一动的样子,摆了摆食指“虽然我不懂什么香烟但是我也觉得那老太太怪怪的该不会是骗咱们呢吧但也不像啊她没事说什么不好,非要把自己儿子说死”
“我也觉得老太太在说谎,并且”卫天九确信的点了点头“我认为这满地的烟头是她儿子抽的”
“为什么”乔曼不解的问。
“你看那老太太的穿着和她桌子上摆的剩饭,一看就是十分节俭的人,怎么可能抽这么贵的烟”卫天九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就是黎业抽的呢,万一是来她家串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