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有些哆嗦地带着她去了财务室。
缴费记录都是电脑保存，近些日子的，全都可以调出来。
她已经把衣服换回给了那个护士，比划着威胁她：“进去问问，107室病人余凉的缴费记录。”
她微微抬起眉，对着那个护士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不要想着进去就能摆脱我了哦。”
那护士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推了门进去，和那个财务说了些什么，然后那财务在键盘上敲了片刻，打印了一份单子给她。
那护士勉勉强强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拿着单子，站在门口，一把塞到席泠手里：“可、可以了吧？”
席泠笑眯眯地拿过那个单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一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拉着她就往自己的房间里去！
那护士睁大眼，正要挣扎，席泠手上便加大了力道：“我不要你的命，但是你要是再挣扎下去——”
那护士不敢动了。
席泠拉着她进了屋子，关上了门，低头瞧起了那个账单。
精神病院的费用很大，尤其她住的还是特殊病房，价格更是贵，一个月几乎一万多的价格。
缴费金额：1000
缴费卡号：09
持有人：陈述
席泠微微垂下眉，将那个单子又看了一遍。
这近十个月的缴费单，缴费人全是陈述。
席泠偏头看了一眼那个瑟瑟发抖的护士：“我在这住多久了？”
那护士不知道她怎么会问出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两三年了。”
“那陈医生呢，在这就职多久了？”
那护士更加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道：“在这就职快两年了。”
席泠声音微微轻了一分：“看起来啊，是我来了这精神病院，陈医生就来就职了呢。”
那护士古怪地瞧着她。
席泠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抬手松开了摁住那个护士的手，朝床边一坐：“你走吧。”
那个护士没敢动，警惕地瞧着她。
席泠微微抬了头：“嗯？不打算走？是想要留下来陪我吗？”
那护士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猛地拉开门，跌跌撞撞就向外跑去。
席泠没理她，只在心里将事情重新想了一遍，然后站起身，推开门，去了陈医生的办公室。
她直接推了门进去，陈述一下子扭过头，扬起标标准准的笑脸：“你好，有什么——”
他的话一下都卡在了嗓子尖里，然后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文件，想了片刻，才低下头道：“余凉。”
席泠反锁上了门，拉开了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抬头看他：“陈医生在看什么？”
她伸手就去拿他手里的文件，陈述却捏紧了文件，任凭她如何抽，都不松分毫。
席泠收回了手，目光在那文件顿了一顿：“拿得这么紧啊。”
她支着下巴，微微抬起头，像是玩笑一般：“我猜这上面的东西一定很重要，说不定啊——”
“是一个精神分裂症病人的养成报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