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泠跟着时愿,在酒店里住了好几日。
她有心去偶遇一下江,但一直没能如愿。
时愿的生意也终于快谈完了,他似是没了什么事情,回了酒店,带了席泠去打高尔夫。
这种玩意儿,席泠还真不会。
她有些蔫蔫地站在一旁,看着时愿在场上挥杆子。
她看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趣,低头拿了手机,正要看,瞥见有一队人走了过来。
里面有个十分眼熟的身影。
江。
他似是陪客户来的球场,没有大注意到席泠的存在,正侧头与身侧一个微胖的人说着什么。
江看起来也不过三十的年岁,能坐到经理的位置,能力自然是有的,敬业肯定也是一等一的。
席泠想了一想,明白他不可能在洽谈生意的时候作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理她的,便歇了试探他的心思,偏头重新看向时愿。
时愿却已经停下了杆子,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席泠不知道他看了自己多久,下意识地便对他露了一个微笑,然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时愿已经对她招了手,声音略略有些低:“过来。”
她跑了过去,时愿已经到了球场的边缘,抬手便捏她鼻子:“不要盯着别人看。”
席泠觉得这人是吃了醋,试图安抚他:“我不喜欢他的。”
因为被捏着鼻子,席泠的声音变的瓮声瓮气。
时愿松开手,声音冷冷,像教育小孩一般:“盯着陌生人看是不礼貌的。”
“那不是陌生人”席泠抿着唇,抬起眸子,出声反驳他。
时愿却倏地皱了眉,声音更冷一分,像是命令:“陌生人。”
席泠顿了一下,揉了揉鼻尖,小声嘟囔着,像是无奈一般:“行行行,你说是陌生人便是陌生人。”
像是哄孩子的语气,口吻也敷衍得很。
时愿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目光在江身上落了落,又很快移到席泠身上,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过来,打高尔夫。”
席泠皱起眉:“我不会。”她一下子打掉时愿的手,抿着唇,神色有些不悦:“不要动手动脚!”
她拍得有些重,加之时愿并没有躲开,那一下子便挨了个结结实实。
他手背都泛起了微微的红。
他低了眉,神情不知道是恼还是怒,声音微微扬了一分:“养了几天,脾气便大上来了?”
他眼角微微挑起了一分,神情像是有些凉,口吻也带上了两分的不耐:“进来。”
他警告一般:“不许再推脱。”
席泠抿了抿唇,低了眉,没再违抗他的话,低着头进了高尔夫的场地,抿着唇,摆着脸色,朝时愿面前一站:“我不会。”
时愿低眉睨了她一眼,抬手理了一下领口,然后微微低下眉:“惯的你的臭脾气。”
他这么说着,却一把将席泠拽到了自己身边,示意她弯下腰,将席泠的手放在了球杆上。
然后他也跟着弯下了腰,握住席泠的手,带着她的手挥动球杆,贴在她耳边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