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这么点儿事儿啊!
姜英秀笑了笑,安抚地揉了揉六丫的脑瓜顶,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放心吧,我知道了。”
转过头,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儿看向刘威,泛起一个甜甜的笑容:
“大表哥,你怎么说?”
“啥怎么说?”
“今天这事儿啊,是怎么个经过,怎么个结果,你们回去,打算怎么跟我奶说?”
“还能咋说,实话实说呗!”
姜英秀让六丫和八丫松开了她,自己走到了刘威面前,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清脆响亮,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无比,字正腔圆:
“今儿个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你们玩得很愉快,很开心。你跟刘勇脸上的伤,是自己摔的。你们仨身上的雪,都是玩打雪仗玩的。”
“你说啥玩扔?”
刘威只觉得脸上烧得慌,心跳也快了许多他被姜英秀的语气和神态,彻彻底底地激怒了。
他今年十二岁了,因为挨饿的时候少,身体发育的还算正常。
八岁的姜英秀比他矮两个头还多,但是却那么骄傲地俾睨着他。眼神里竟然那么冷冰冰的,就好像是在看一只鸡,或者一条狗。
刘威很生气地回了一句:
“麻蛋敢跟我这么说话!胆儿肥了吧!”
他目露凶光,举起了拳头在姜英秀面前晃了晃。
四宝紧张地踏上前一步,准备拼命护住四丫。
他真是没想到,一向蔫了吧唧、老老实实的四丫头,竟然又发大招了!
诶,我为什么要说又?
姜英秀笑眯眯地回头安抚了四宝一句:
“四哥,别担心。你不用动,看着就行。看看大姑那精明劲儿就知道,大表哥肯定是个明事理的人。”
姜英秀回过头来,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距离刘威很近很近的位置,再次笑眯眯地仰着小脸儿问他:
“大表哥,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知道你个头!”
刘威真是忍无可忍了。冲着姜英秀的脸,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挥出了力大势沉的一拳,拳头上甚至还带起了呼呼的风声。
这个四丫头一向挺没存在感的,老妈也说过,她就是个谁逮着谁欺负的受气包。
这可真是“老虎不发威都当我是病猫”了!
这有段日子没来姥姥家了,连四丫头这受气包,都敢对自己大呼小叫地了!还敢命令自己,妄想把这事儿给瞒下来!
他一边出拳,一边怒吼了一声:
“这可是你自找的!你个死丫头片子,还敢管起来爷们儿的事儿来了,不让你吃点教训,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眼见着那拳头都要砸上姜英秀的小脸儿了,四宝惊呼了一声:“四丫头小心!”
六丫和八丫也紧跟着惊呼一声:“四姐小心!”
四宝冲着刘威就猛冲了过去,结果刘勇从旁边蹦了出来,死死地拦住了四宝,俩半大小子你一拳我一脚地,缠斗在了一起。
姜英秀还是笑得云淡风轻,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一下子就架住了刘威的拳头:
“呦呵,不错不错,有几分力气么。”
她没理会刘威那瞪得快从眼眶里蹦出来的双眼,也没理会周围掉了一地的下巴,轻轻地一拉,就把刘威整个人都给带了过来,一个过肩摔,把刘威后背朝下,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然后轻描淡写地拍了拍双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现在知道该怎么跟我奶说了吗?”
四周响起一片嘶嘶的抽气声和压得低低的“霍……”这类的感叹。
谁都没有想到,一向跟受气包似的四丫头,竟然还有这样漂亮的一手儿!
刘威还是有几分不服气,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被姜英秀一脚踩在了脸上:
“别痴心妄想了,我说让你起来了吗?你就先躺在地上想,啥时候想明白了该怎么跟我奶说,啥时候再爬起来吧!”
在刘威的脸上踩了一脚,姜英秀毫不在意地转身就走,奔着还打成一团的四宝和刘勇,左右两只手,一手扯着一个,就把他俩给轻轻松松地分开了。
“行了行了,打两下意思意思就得了。都是自己家亲戚,还能舍得下死手啊?”
俩小子晕头晕脑,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把他俩分开的,居然是姜四丫这个小矬子:
“艾玛四丫头,你啥时候这么有劲儿了?”
姜英秀笑眯眯地回答了四宝一句:“天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自然就有使不完的劲儿了!你要是也想要这身力气,天天乖乖地跟着我干活儿就成了。”
四宝不吱声了,他才不信干活儿能干出力气来呢!
没看四婶杨水芹,那一天到晚地,啥活儿也不少干啊,不还是风吹吹就倒了?
姜英秀指了指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刘威,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儿,笑得甜甜蜜蜜地对着刘勇说:
“二表哥,大表哥在那儿呢。你要不要过去跟他做个伴儿啊?”
四宝和刘勇刚才打得太专心,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此时看到刘威躺在地上,惊讶极了:
“哥!哥!你咋地了?你咋地了?”
姜英秀好心好意地给他解惑:
“别大呼小叫地了。你哥其实没有啥事儿。
我说今儿个这事儿,不让你哥回家瞎白话,再吓着我奶咋整?偏偏你哥死心眼儿,不乐意啊。结果就只好让他躺下了。躺着凉快凉快,也好清醒清醒!”
刘勇的牙齿一阵打战,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