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真的被发现了,也未必能查到自己身上来。
姜英秀想要表现得淡定一点儿,然而还是觉得鼻子尖冒汗,手心也变得湿漉漉的。唉,算了算了,没必要较这个劲。
姜英秀身形一闪,进了空间。
牛轲廉远远地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小身影,不过一晃就不见了。他摇了摇头,觉得大概是自己看错了,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火车站。
其实,牛轲廉是来调查一个流窜盗窃团伙的案件的。
这个团伙曾经在火车上数次作案,他们的成员还曾经穷凶极恶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刺伤过两名乘警。
那辆姜英秀动过手脚的、运送煤炭的货车,早在数天之前,就已经在鄂苏国的吉福市卸车了。
不过,那个倒霉的间谍“军师”的尸体却并没有被发现,而是被埋在了高高的煤堆下面。
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会被一个喝了很多伏特加的鄂苏国锅炉工人,醉醺醺地、双眼迷蒙地一铁锹给挖出来。
姜英秀这会儿浑身冒汗,完全是做贼心虚。
牛轲廉进了车站之后,姜英秀就从空间里出来了。
她悄悄地潜入了火车站,打算先看看牛轲廉干嘛来了,然后再去处理那两具尸体。
两具尸体,姜英秀已经仔细搜索过好几次了。
除了一些现金、粮票,还有几件各式武器之外,只搜到了一张介绍信。
介绍信上说,这两人是到西麓县来公干的。
开介绍信的单位,是毗邻西麓县的墨江县最大的企业,墨江县国营毛纺厂。
介绍信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只不知这两个名字,到底是这两人之前潜伏在毛纺厂所使用的身份,还是另外两个无辜的人,拿着这封介绍信出差公干,结果却被这俩家伙暗中做掉,然后冒名顶替了。
姜英秀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一个毛纺厂,有啥值得潜伏的。但是如果是后者,又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俩坏蛋把那两个无辜的人盯上了呢?
不过,姜英秀不打算管那么多。
她把自己搜出来的东西都留在了空间里,钱和票券不用担心,慢慢花掉就好了,其它的东西,也可以逐步找到机会再处理。
但是这两具尸体,她觉得还是要尽快悄悄处理掉比较好。
不然一进空间,就看到这两个家伙,躺在她最爱的青青草地上,实在是心里膈应得慌。她倒是不怎么害怕,只是莫名其妙地,总觉得有几分恶心。
姜英秀进了火车站之后,随意地将意识力的触角铺展开来,很快就发现了牛轲廉的身影。
她悄悄地跟了上去,凑近了,发现牛轲廉正在查访的内容,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姜英秀安静而又耐心地在空间中等待着,直到牛轲廉离开了火车站,她才再次从空间里悄悄地出来。
找到一辆即将在今夜开往双棒国的载货列车,她悄悄起爬到了车厢顶部。
姜英秀没看出来这趟列车装载的产品是什么,踩了两下,感觉可能是某种农产品。
因为产品上面都套着麻袋,而麻袋外面能看到的形状又不是很规则,脚下踩着的触感也像是踩到了某种蔬菜。
姜英秀进了空间,将两具尸体用意识力分别塞进了两个麻袋,然后把这两个麻袋,混进了一个车厢了的许多麻袋之间。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她不动声色地在夜幕的掩护之下,悄悄离开了火车站。
姜英秀回到杨树沟村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到家就被姜老太太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顿。
姜英秀有几分无奈地觉着,自己还真是脾气好啊。
不知姜老太太要是知道自己手上,轻而易举地沾染过那么多条人命,再面对自己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中气十足地叫骂出来?
晚饭理所当然地没有给她留。
姜英秀微微一笑,把老太太的话音都当了耳旁风,直接回了小仓房。
反正姜老太太给“大仙”的供奉从来都不会少,而这供奉么,每次她都照单全收了,反而比吃这大锅菜有味道一些。
姜英秀刚回到小仓房,正准备稍微洗漱一下,结果就跟进来三条小尾巴。
六丫、六宝、八丫,都来了。
姜英秀笑呵呵地招呼他们坐下,三个小娃娃神秘兮兮地凑到姜英秀耳边,纷纷争着要告诉她最新的新闻。
姜英秀让他们按顺序一个一个来。
于是就听到了六丫、八丫和六宝七嘴八舌地转述了一下今天家里的新鲜事儿今儿个傍晚的时候,姜老爷子带着姜大山,去了一趟村长宋三斗家。
三小只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十分热闹:
“四丫姐,四丫姐,我看到咱爷带着咱大爷一起走的!”
“嗯嗯,听咱奶说他们是去大队长家了。”
“咱爷跟咱大爷还拎东西了呢!咱爷拿了两瓶酒,咱大爷还拎了一篮子鸡蛋!”
“那酒是不是前两天大姑过来的时候,说是从县供销社买的,然后咱爷乐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一直没舍得喝的那两瓶?”
“对呀对呀,就是那两瓶,白色的瓷瓶子,上头跟彩带似的,印着红色的字,看着还怪好看的嘞。”
“大姑上次来,可得意了,也不知道她高兴个啥。就知道溜须咱爷咱奶,成天在咱爷咱奶跟前吹牛,真要挣了那老些钱,跟咱们咋还一毛不拔涅?”
眼看着话题就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歪过去、再歪过去,姜英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