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两个被姜英秀直接用意识力凝结成的“绊马索”撂倒的家伙,剩下的几个坏蛋,一鼓作气冲着姜英秀冲了过去。
他们这些人的三观本来就比较歪,虽然难免受到本地风俗影响,觉得打女人是很没品的事,更别说是打个没成年的小丫头片子了。
然而,这小丫头片子她既然成了自己飞黄腾达的道路上的绊脚石,那么自然没办法讲究那么多了。
管她是不是小丫头片子,先揍了再说!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并不只是性情凶悍而已。李招娣的继母会呆呆的被她打,并不是因为纯粹被她的凶悍给吓傻了
三个膀大腰圆的老爷们儿冲了上去,一边冲,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凳子,只是出手的时候,手上的动作,还是下意识地忍不住放轻了几分。
毕竟他们只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而并不想闹出人命。
现在高大国虽然已经做到了革委会主任的位置,然而西麓县这个地方,人们习惯了安稳,高大国带人折腾过好几次了,然而只扑腾出来几朵小水花,还没有形成什么大的风潮。
他自然也还做不到一手遮天。
不说别的,单单双喜煤矿和县武装部这两块硬骨头,他就啃不下来。
这些手下虽然张狂,但是也知道,到时候万一真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出人命,高大国是没有事儿,人家有厉害的姐夫保着,自己这帮人,该顶罪的,一个都跑不了。
姜英秀眼瞅着几个人一拥而上,却没躲开,也没有闪避,只是在原地笑呵呵地等着,等到几个人收势不及,几乎都快要扑到自己身上了,才身法诡异地一闪,出现在了他们背后。
三个大老爷们儿眼睁睁地看着那丫头诡异地消失了,几个自己人明知道不对,却已经收不住脚步了,狠狠地扑到了一块儿,手上的凳子也都毫不留情地打了出去
这年头的凳子可不是轻飘飘的塑料,那都是实打实的木头,打到身上是真疼啊!
也多亏他们之前看着姜英秀觉得是个小丫头,手下留情了,稍稍收了几分力道,不然这一撞车,自己人之间怕是就能直接给彼此开瓢儿了。
几个滚地葫芦滚作一团,恼羞成怒,姜英秀偏偏还在一边说风凉话:
“哦,原来你们就是这么告诉我马王爷有几只眼的啊。”
“扑哧”
“嘿嘿”
“哈哈”
围观群众震惊中又带着兴奋,一边忍不住喷笑出声,一边一个个地伸长了脖子,活像是一群好奇的鹅。
姜英秀动作慢悠悠地拎起来一张凳子:
“你们打完了,这回该我了吧?”
一边说,一边挥着凳子砸了上去。
几个人开始还大呼小叫了几声,连吼带骂,然而后来却只剩下惨然呼痛了。再后来,似乎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空气中回荡着“噗嗤,噗嗤,噗嗤”木头砸肉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大堂里的笑声慢慢地停了下来,很多人都开始担忧,是不是要出人命了?
自己是不是该开溜了?
姜英秀终于停了手:
“回去吧,以后都自觉点儿啊,别老在我眼前晃悠。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姜英秀刚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冲着李招娣的继母嚷了一句:
“你也别哭了,哭死也没人替你做主。记住管好自己的嘴。
如果我听到有人传我的闲话,或者有人传苏经理的闲话,那么,我不找别人,就找你。
你躲回乡下去我也找得到你,你跑到外省去,我也不会放过你。
下一次再被我收拾,就没可能这么轻松过关了。”
撂下了这些狠话,姜英秀就溜溜达达地走了,径直去了后厨。
目瞪口呆的孟小满也跟着过去了,有几分忐忑又带着几分兴奋地跟大师傅进行了一场绘声绘色的实况转播。
现场的众人却依然鸦雀无声。
毕竟刚刚见识过这丫头的狠辣,谁也不敢相信她这些话也许只是说说而已。
地上几只血葫芦郁闷地低声呻吟出声,忍不住心中暗恨:
“这母夜叉,谁说她很好对付的来着?谁说的?可坑死我了!”
饭店大堂内外的围观人群心满意足地看饱了热闹,这会儿见这个“煞星”竟然施施然转身走了,回了后厨,赶紧一个个鸟悄地起身开溜。
李招娣的继母孤零零地在大堂当间站着,哭得更伤心了。
她自己被打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心里其实多少还存了几分指望,有一丝这帮红袖章能给她出气的念想。
谁曾想,这丫头打她的时候,竟然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她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哭得别提多伤心了。
姜英秀虽然回了后厨,这帮人却不敢不走地上那三个血葫芦,明明白白地摆在那呢!
虽然并没有伤筋动骨,这丫头打人的分寸、力道,掌握得简直可怕!
她专门挑着肉打,打得疼得要命、血肉模糊,却技巧完美地避开了主要的血管,也避开了骨头和内脏。
虽然让被揍的人看着非常吓人,却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伤
最早莫名摔倒的两个家伙,颇有几分后怕又颇有几分庆幸地把地上的三个血葫芦似的同伴儿,费劲巴力地给扶了起来,慢腾腾地、有几分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李招娣的继母四下瞅了瞅,见没人理她,于是也哭哭啼啼地跟在红袖章们身后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