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孩子可能受到了惊吓,魂魄似乎有几分不安稳,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给开服药,喝两天就好。”
这话一说出口,病房里瞬间同时响起两声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其一是姜英秀,其二就是病床上的七宝了。
萧凌然有点奇怪:
“你怎么了?”
姜英秀讯速地定了定神:
“我没事。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太特别的,饮食清淡点就行。另外,有个事情注意一下,服药期间不要让孩子受到惊吓。尤其是大人,不要在孩子面前吵架。”
姜英秀点了点头,不过依然有点心不在焉。
萧凌然随手探上她的手腕,给她把了把脉:
“想什么呢?不要太担心,没啥大事儿。”
沈春柳恰好哭累了,起身找毛巾擦脸,就正正好好看到了这一幕。
毛巾掉了,沈春柳的哭声戛然而止。
等到姜英秀送了萧凌然回来,沈春柳也顾不上哭七宝了,拉过姜英秀的手,一脸狐疑:
“秀秀,你咋认识这里的大夫嘞?他刚刚那是干啥玩意儿呢?”
姜英秀忽然想到,看萧凌然的样子,他的伤势应该恢复得挺好。
那么他到底有没有猜到,把他救了,塞到他家里,就扔下不管了的那个家伙,就是自己这个不孝顺的笨徒弟呢?
沈春柳见姜英秀不但不说话,反而还发起了呆,顿时急的脑门子冒汗:
“秀秀,你咋不吱声涅?刚才那个大夫你咋认识的?他没事摸你手脖子干啥?”
姜英秀被沈春柳的忧急给唤回了神,唉,到底是“亲妈”,虽然这关注点未免稍微有点儿奇葩,但是到底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哈。
不由得心下一软。
“娘,你想到哪里去了!”
姜英秀意识到自己之前脱口而出的那声师父,说道:
“他是我老师,教了我不少本事呢!去饭店当学徒的工作就是他帮我找的。”
姜英秀看着沈春柳半信半疑的表情,为了安慰她,又解释了两句:
“他不是摸我手脖子人家是大夫!那是看到我脸色不好,给我把把脉。”
沈春柳听了这个解释算是放下了心,然后一转念又提了起来:
“你不是说他是你老师,怎么又是大夫了?”
“哎呀,娘,人家是大夫咋就不能当我老师了涅?
你别老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胡思乱想地,容易长皱纹儿!
把七宝照顾好了是正经!
你看七宝一直不醒,这不喝了人家的药没多大会儿功夫就醒了?”
姜英秀安慰完了因为担心而有点儿絮絮叨叨的沈春柳,心里的想法又有了几分变化。看来这货的事儿,自己还不能随便放手,还得接着管哪。
原定的出门计划,得推迟一阵子了,不过也不能这么没完没了地推迟下去。
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处理,然后该走就走!
姜英秀暗自做了决定,眼下七宝的事情算是差不多妥当了,再住几天观察观察,没啥大事儿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慢慢养伤。
回头让六丫她们带她过去,把那个许玉莲家的几个胆敢动手欺负七宝的孩子给收拾一顿。
姜英秀丝毫没有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自觉。
如果都是同龄的小孩崽子,她就不说什么了。
就算是把七宝打破了头,害得七宝受了一场大罪,但是,如果真的是同龄的小孩子,或者相差个一岁半岁的,她的心胸,还没有狭窄到会跟一个这么丁点儿的孩子过不去。
然而那孩子,明明比七宝大了好几岁呢。
而且,当时那另外两个姐姐,不拦着不说,竟然也帮着他,一块儿欺负自家的孩子!
你们有姐姐,我家的娃就不行有姐姐么?
谁怕谁啊!
姜英秀知道,姜家三房以前的软柿子作风,挨欺负是正常的,没人欺负反倒不寻常。
然而,即便如此,她许玉莲本身就是远房亲戚,家里的孩子竟然还欺负到主人头上来了,这也太不把三房当回事了!
即便姜英秀心里从来没把姜家当成自己的家,也没有把三房在姜家的地位问题当成一回事儿,但是,自己不在意、那是自己的事,别人要犯到自己头上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了,还有姜大地!
姜英秀想起来姜大地,就觉得有几分烦躁,心头的戾气不由自主地又升腾了几分。
见过客套的,没见过这么客套的!
见过爱面子的,没见过这么爱面子的!
姜英秀心头的烦躁感越来越重,她不由得扯了扯衣领。然后在沈春柳拽住了她的手,问她:
“秀秀,你这是咋地了?你的脖子咋都红了?”
姜英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脖子果然红了。
而且,不像是那种被热到或者被勒到的红,而是一条条像是被尖利的爪子挠过的血痕一般的红。
一道一道,纵横交错,乍看起来仿佛鲜血淋漓,很是吓人。
姜英秀顿感奇怪。
自己的体质被空间强化以后,皮肤一直是白皙润泽的,连个青春美丽痘都不起,别说这种奇怪的血痕了。
她随口安慰了一下沈春柳:
“大概是衣服领子里面的毛刺刮拉的。没事儿!”
姜英秀走出了病房,去找了认识的护士姐姐要了个镜子,对着镜子照了照。
自己的颈部竟然泾渭分明,几乎成了两个世界。
上半截皮肤晶莹润泽,白皙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