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辞本是故意这么说给有心人听的,因此虽然脚下在走,却移动的极其缓慢。
本来他以为自己这般欲情故纵的招式,应付起这个罐子那是绰绰有余的,没想自己已经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手中的罐子依然没有半分动静,不由有些失望。
“莫非,这家伙睡着了,我要不要叫醒它?”
正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突如其来的小心事,不知不觉,竟然将周身的环境的渐渐忘记,只是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眼前越来越黑,直至寂静。
……
远山是生气勃勃的葱郁深林,木辞走在山路上,一边望着远处的树林,一边忙着手上的物事,还时不时的将手中之物,映在阳光下,看着手中之物在阳光下的反应。
突然间,木辞停下了脚步,手中的物事也没有再去拨弄,只是有些好奇的看着正前方,那里,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身材没有他高大,但是看上去感觉不像此地的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愣愣的站在路中央,眼中充满了迷茫。木辞认得这种目光,就像是一个外出迷路的的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前面的分岔路口,也像是他每周一便花光了一整周的零用钱之后,不知道接下来的数天该如何度过的心情,那种既茫然而又无可奈何的感觉,他太熟悉了!
……
学院是在青阳谷,连绵的山脉环绕四周,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显得生气勃勃。
一路上,木辞本着同病相怜的心思,将那人带到了学院,路上他也有几分好奇,为什么这个外地人,来到青阳,不去问青阳峰,不去过问青阳学院,而是问起,关于仁帝山的事。
这也是他愿意带此人过来的原因。
“这就是你们学院啊,我可以进去等你吗?”学院门口,那人突然问道。
“恐怕不行,你在此地稍等一个时辰,我未时三刻来找你。”
“我就在此恭候了。”
“木辞你来了,今天有个大事情。”刚进入学院就听见有人叫他,只见是老同学楚行,匆匆从教室出来。
“什么事啊,这么急不可耐?”
“嘿嘿,听说又来了一位美女老师,而且据说来自天都。”楚行一脸期待的说道,“我哦还没去过天都呢,不过我以前有个朋友在天都,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所以说,重点是美女还是天都?”木辞戏谑道。
“当然是老师啊,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学飞行术!”楚行愤恨道,“可是咱们这里的老师就是不肯教,说什么那是奇淫巧技,专心向道自然可以凭虚御空。”
木辞道:“所以你为什么不肯向道呢?”
楚行一摊手,“那还不得急死我,据说结成内丹才能御空,你看我这资质,都怪我小时候……”
“都怪你小时候被人带飞了一次,结果回来就得风寒伤了本源,我都听腻了。”
“可不就是吗,都怪那死道人,搞得我现在对修道一点好感都没有,学好就更加困难了。”
“好了好了,我等会还有事要做,先去教室吧,有事晚点再说。”说完看看楚行,伸手作邀请状。
“什么事啊,你该不会忘了跟三班的约定了吧?”
“没呢,走了走了,看看美女老师来了没。”
教室内,讲台上一名妙龄女子亭亭而立,很快便吸引住了两人的心神。
只听台上那名女子用清脆动听的声音说道:“大家好,我叫殷宁,来自天都水云阁,是你们新来的助学教师。”
言简意赅,一目了然,台下心有戚戚。因为这位新来的老师,美,太美了,但又有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单单看这架势,来头是不小了”,木辞心中暗道。
“老师,天都好玩吗,有没有咱们青阳美。”台下女学生提问道,这是个十五六的女孩,木辞前两天听过她的自我介绍,“我叫姜淇,齐姜的姜,淇水的淇,来自东齐。”
“老师要在青阳待的时间更长,自然是因为青阳更好玩啊,”殷宁笑着说道,“不过天都也不差,各有各的玩法呢。”
“那老师为什么来咱们青阳呢?”可能见老师并不那么难亲近,学生提问的也稍微放开了些。“各位同学们,我忘记说明了,老师只是助教哦,你们这些生活上的问题,老师恐怕不能一个个解答。”这时门外进来一人,原来是学院道教副教授,歉意的对殷宁笑了笑,向台下说道,“殷老师是我们学院特意请来的,可不是给你们回答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的。”
“老师虽然是助教,有答疑同学提问的义务,但是请尽量提问一些关键问题,因为老师将来的课程需要根据大家的提问展开。”殷宁说道。
见教授亲自过来督场,同学们自然也就安分下来,跟平时上课一样走流程似的提问,但不同的是,殷宁总会先重复一下提问的重点,然后才开始答疑,并且专门记录在教学本上。
木辞也提了一个问题,关于他自己的,筑基之前无瓶颈是不是绝对的。因为他最近感觉自己遇到了瓶颈,作为一个练气七段的小修士,本不应该在九段之前遇到瓶颈,但事实上的确遇到了,而且每当他试图冲击八段的时候,总会被体内暴乱的真气撑的死去活来。
“这个问题,老师之前没有遇到过,但是曾经了解过相关历史资料,数千年以前,人类筑基前是存在过瓶颈的,但是后来有一位圣人,用天才的方法改善了通用的修道之法,使得筑基之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