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外面的天色让人惆怅,惆怅之余,还略有一丝憧憬,连木辞自己也说不清,这其中究竟是因为什么,自己为什么在这荒山,有如此多的愁绪,仿佛这眼前之景,注定了是与自己有些瓜葛。
但是木辞不敢回头看,他怕下一个回首,就会看到一个不认识的自己,那样的陌生,而又遥远。像是一处远方的风景,映着斜阳,在黄昏的时钟下徜徉,靠邻湖水,身后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天空上的辉光散落下来,倒映着游人失落的脸颊。
为什么不敢回头看看呢,也许身后并不只有遗憾,没准,也会有什么让自己心动的情绪,比如思恋,比如,甜蜜的思恋。
虽然,这中间并没有什么奥秘,只是需要你浅浅的一回首,只是浅浅的露出一丝笑容,或许会有俏丽的梨涡,或许,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是谁能保证,一定是失落而归呢?
如果对于生活没有了向往,如果人生整个风格都是灰暗的,如果明天对于你来说,只是时针在刻盘上轻轻地划过,只是滴答滴答的响动两声,然后,便是新的一天了,至于其他的,统统与你无关,这样的日子,真的会让人迷惑吗,以至于忘记自己是谁。
看着这封不知道是写给谁,没有任何署名,以及任何称呼的信,木辞不禁陷入了沉思,究竟是谁会可以在自己必经之路上,专门弄留下这一封透露着古怪的信呢,难道是秦锐的动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以木辞对秦锐的了解,让他做一些光明正大的事情,可以很容易,但是让他做这些小动作,那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而且看这信上面的内容,显然与秦锐平时的风格不同。秦锐的风格,一般都是那种大开大合的,从来都是有事说事,有事情说绝对不会拐弯抹角的人,若是秦锐真的有什么事情想要对他木辞说,根本不需要耍这种小动作,只需要将他教导办公室,然后吩咐一遍就是了,反正即便他木辞当时会表示不接受,但是很快也会被秦锐给说服的,这并不是没有前例的事情,而且还不少,偏偏他木辞对此无可奈何,只能在背后狠狠的唾骂,来狠狠的为自己出气!
哼,总有一天,我也会达到金丹期的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你为现在的事情感到后悔。
这便是木辞日常一句声讨了,这么多天下来,却也没有见到谁少块肉,如果没有看错的话,秦锐那货似乎还长胖了许多。
……
“师妹,你真的一点都不同情师兄我吗?”
婉音的法宝是一把玉剑,此时正载着两人在高空飞行,木辞站在婉音身后,远远看去,倒像是一对相拥而行的恋人。只是,从木辞苦着的脸色来看,显然并非如此。
“木辞,你若是再弄我的头发,我可要生气了。”身前传来婉音师妹清灵的声音。
“师妹,这次,师父要关我禁闭几年啊?”
安静了好一会,木辞突然出声问道,虽然看不到婉音的眼睛,但木辞的语气依然有些不自然。
“哼!你惹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婉音突然停下飞剑,回过身来看着木辞,语气有些不善:“你老实说,那个小女孩跟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那么护着她?”
“你说宁儿啊,我跟她……小心!”木辞突然一把将婉音搂在怀里,迅速往下一蹲,只见一架飞剑恰从头顶迅速飞过,木辞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看向飞剑远去方向,神情严肃。
婉音显然也注意到了刚才发生的事,心里一阵后怕,若不是木辞留意看着,以刚才那飞剑的速度,两人很可能就……
“这个人,不论他是谁,只要被我知道了,必死无疑!”木辞眯着眼睛,声音很轻,但是婉音显然听清了。
“师兄,看那人过去的方向,是三长老的登仙峰,要是三长老的人,咱们还是敬而远之吧。”婉音担心的劝道,生怕他一时上头,显然平时没少做过这种事,情急之下,连称呼都变了。
“我说了,无论是谁,他必死无疑!”木辞一脸愠怒的看着那人远去的方向。
“师兄~”婉音娇嗔道,有了刚才的教训,婉音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才回过头看了木辞一眼。
“好了好了,师妹,注意别再分心了。”木辞神情缓和一些,温和的说道,这幅神情,与之前在山上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师兄,刚才那人不是咱们天衍门的人,三长老看样子有些事瞒着门派啊。”婉音面带羞意的从木辞怀中挣开,放慢了飞剑速度。
“司马昭之心,尽人皆知。”木辞突然凑近婉音,小声哈气道:“师妹,你刚才,是在担心我吗?”
“木辞!”佳人显然被气到了,“谁担心你了,你去找你的宁儿吧,你下去!”
木辞顿时泄了气一般,无奈的看了看下方的山谷,讪讪道:“师妹,你这是,要让我死下去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法宝早让师父没收了,三个都没收了。”
“我不管,你反正那么有本事,上次在小元婴的宴会上都敢闹,我就不信你会怕高。”婉音显然是真的有些恼了,俏脸有些红彤彤的。
“嗨,上次那是拉大旗扯虎皮呢,李家那孙子让我给他顶包,结果那小元婴不认识我这个李鬼,投鼠忌器,才让我得以狐假虎威。”
“李鬼?”婉音睁着好看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又改名了?”
“额,这个……”木辞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有些尴尬,“这个说来就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