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木辞干脆不再多言,只是说道:“你之前说的保命的灵器,什么时候给我?”
“我不是给你了吗?就在你手上。”
“你什么时候给我了?我刚才可是……”
说到一半,木辞忽然停下了,一时间愣愣的看着手中那封薄薄的信,不敢置信的看向秦锐,“你该不会是指的这个吧?”
“木辞,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
“告辞!”
说完,木辞一刻也不愿多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简直是欺人太甚!”
下山的路上,木辞愤愤不平的发泄着,一脚便踢翻了路边的石块,只听咚的一声,一声痛呼自山下传来:
“啊!是谁这么没品,乱扔石头?”
很洪亮的声音,木辞觉得有些耳熟,没敢往山下看,生怕砸到了熟人,到时候尴尬。想到这里,木辞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山下走去。
“木辞?”
依然是那个洪亮的声音,木辞向前方看去,原来是自己阵法班上的同学,顿时有些尴尬的打招呼道:“余韬,你怎么有空上山?”
见木辞脸色不自然,余韬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该不会是因为那个魔族克星的谣言,搞得自己心神不宁吧?完全没有那个必要的,大家不过图个热闹,过去就好了。”
平日里,木辞与余韬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因为两人属性不同,而且隔得远,因此仅仅是在阵法课上时,偶尔会有些交集。但是木辞对余韬,印象还是有的,之前有几次木辞在课上提出自己的理论,几位支持者中,就有余韬一个,而且两人课下还就木辞的看法提出过不少见解,只是因为余韬属金,又是在离木居最远的金居,木辞在没有飞行灵器的前提下,基本上很少在朋友间走动。
眼见余韬这般关心自己的事,木辞感动之余,倒有些歉意了。单单只因为余韬脑门上肿起来的包,木辞也是深感歉意了。
见木辞不说话,余韬忍不住摸了摸头上的包,问道:“木辞,你刚才有见到一个猥琐的家伙吗?”
“什么猥琐的家伙?”木辞一愣。
只见余韬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家伙没事在山上乱扔石头,一定是个猥琐的家伙!我刚才一不留神,被砸了好大一个包,你看这儿。”说着,余韬向木辞指了指自己后脑勺。
木辞强忍着笑意,以及歉意,好奇道:“你不是早已经过了天人境吗,怎么还会被石头伤到,你该不会是修的假道法吧?”
天人境,指的是筑基六层,这是天才与庸才的第一道分水岭,不管吃再多丹药,用再奥妙的功法,即使是修为灌顶,也只能达到筑基五层的极致,跨不过筑基六层这个坎。正是因为天人境的这个特点,人们才能准确的根据护体灵气的纯粹度来判断一个人的修为实力。
而达到天人境之后的一个特点,便是凡铁不能侵。这是因为筑基六层之后的修士,周身的护体灵气会不由自主的对外物进行抵御,除非,修士停下体内的灵力流转。
“所以啊,我刚才是在构思一座阵法,一时没留心周围,再加上专心之下,不自觉的停下了体内的灵力运转,然后,”余韬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就被那个卑鄙无耻的猥琐小人给偷袭了,别让我逮到他,不然我一定要他好看!”
“余兄,你先别动气,万一那人是无心的呢?也可能,他刚被一个坑爹的人狠狠地坑了,然后心情不爽之下,踢了块石头解气,然后就砸到了你……”
只见余韬的脸色渐渐发黑,“你是说?”
木辞干脆坦白承认道:“没错,就是萧浪干的。”
“萧浪!果然是他!”余韬对木辞的话,显然深信不疑,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起来,两人之前似乎发生过不愉快。
“你为什么要说,果然?你这也能猜到是他?”
余韬恨恨的说道:“我刚才看到他过去的,脸上还带着笑,新仇旧恨,我绝饶不了他!”
“你刚才见过萧浪?”木辞却吃了一惊。
要知道,现在这条路,可是径直通往教务处的,若是萧浪在自己前脚下山,那岂不是说?
这家伙,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刚才还做出那副嘴脸,没想到是在骗人的,而且很大的可能,还是在关于魔族的这种事上瞒着自己什么,简直可恶!
想到这里,木辞怒上心头,与余韬同仇敌忾道:“余兄,下次再见到萧浪,我帮你出气。”
余韬却有些意外,“木兄,你不是跟萧浪关系很好的吗?听说上次在水居,与杨幻的争风吃醋,就是你在幕后策划安排的?”
现在轮到木辞意外了,“什么时候是我一手安排的了,明明是萧浪他自己搞的。”
余韬撇嘴道:“哼,那家伙成天就知道撩妹,能在阵法一道上赢过三十六,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且杨幻已经跟大家说了,他是败在你的手上的,他萧浪不过是狗仗人势而已。”
说到这里,余韬突然笑出声来,显然骂了萧浪一通,心里极为解气。不过显然意识到在木辞面前骂萧浪,有些含沙射影的味道,又向木辞说道:
“木兄,我没有别的意思,还请不要太放在心上。”
听余韬说杨幻骂萧浪狗仗人势,木辞心底暗笑,想必是杨幻不满萧浪赢了他,故而干脆将成果完全推在了木辞身上。想明白此处,木辞心底暗笑,让你小子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