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和健身房之间来回跑了十五天,身体恢复到和正常人水平,起大早做了身体检查后,铃木悟终于可以回家。
“三十六,去,把车上的东西搬上去。”
铃木晴在车旁挥斥方遒,而一旁的铃木悟看着如同变了个人似得三十六,心中满是歉意和庆幸,“终究是没有逃过命运……好在还活着。”
三十六在家中的地位就相当于古时候的贴身婢女,是铃木家从小在孤儿院中买来抚养长大的残疾儿童,她们一般都是哑巴或四肢残疾,前者对相貌要求不高,但必须要长久保持形体锻炼,后者底子必须要好,也就是小美人。而她们一旦出现长残、偷懒或逃跑等行为,轻则送回孤儿院,重则……
三十六在铃木悟10岁时来到他身边,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可以说是个亦母亦姐的角色。可现在两年不见,原来那张有点婴儿肥的脸不见了,变成那些美学家们设计出来的“固定模版”。
走过三十六身边,铃木悟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不过三十六仿佛没听到一样,轻笑着到汽车那边帮忙去了。
一番折腾,铃木悟无力地躺在床上,不远处的玻璃柜中陈列着一些游戏商专门送给铃木悟的限制级手办,现在在这些手办中间多了一个黑漆漆的头盔。
“我在你的nervgear中给你留了份礼物……”
茅场最后那句话如同恶魔的低语一直萦绕在铃木悟身边。既然茅场没有杀死自己,那么他留下的礼物必然不会太糟。抱着这种想法,铃木悟再一次带上nervgear。
眼前一片五颜六色的光芒出现,铃木悟来到了一栋别墅。
“这里……”
“这里是我的住所……欢迎你的到来铃木君,我等你很久了。”
“你竟然没死?茅——场——晶——彦——”
“不要担心,这只是我利用人工智能创造出来的一段对答录像罢了。”
铃木悟惊讶地看着自称是人工智能的身影,换个人的话他绝对不信,但对于茅场这个天才来说,无论他做出什么,铃木悟都不会太奇怪。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直入正题吗?……也好,那么请问铃木君,您对世界近代500年的科学发展怎么看?”
铃木悟皱眉,他没想到茅场会问这种问题,只好如实回答:“日新月异吧……”
“日新月异?您难道不觉得太快了吗?”
“你什么意思?”
茅场的幻影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而且您不觉得世界发展的轨迹太诡异了吗?为什么大多数推动世界发展的东西全部来自于西方……”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们的世界正在面临入侵。”
铃木悟一愣,差点笑出猪叫声,强忍住笑意说道:“没想到鼎鼎大名的茅场晶彦竟然是个被害妄想症患者,人类不是早就用科学证明了那些ufo的传闻是伪造的么。”
“如果科学不行的话,魔法呢?”
铃木悟低沉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还记得你在游戏里做的任务吗?”
“‘孤高者,终为王’?”
“没错。”
“这任务跟你说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茅场面无表情地带着铃木悟来到一个暗室,啪的一声弹指,黑色的墙面上出现了一张张照片,茅场按照顺序一边点选一边解说道:“五年前,铃木财团出资帮助我的实验室研究vr游戏,前两年,实验可谓困难重重,进度连十分之一都达不到,我和我的组员们十分苦恼。之后某天夜里,我因为一些意外喝了点酒,等第二天从酒店里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上多了一条项链。当时我没有多想,第二天照常上班。就在这天组员又上报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我冥思苦想了一夜,最后困到趴在桌上睡着了。等我第二天醒来,脑海中竟神奇地出现了答案。后来,每次遇到问题,我只要躺在床上睡一觉,正确的解决办法就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我讨厌这种感觉,它扼杀了我作为量子物理学家的尊严。可就在我想要把那项链摘掉时,我变得不再是我了……”
“……”
“……应该说是意识尚在,行为动作却不由自主的感觉吧。”
“这不科学!”
“但很魔法。”
“……好吧,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那你找我是为什么?”
“还记得那个任务中对艾因葛郎特的介绍吗?”
对这个让自己少活了十几个月的任务,他的记忆非常深刻,直接说道:“如果说是跟艾因葛郎特有关的话……‘魔王被打败,联军也损失殆尽,而联军大首领在生命最后一刻将世界一分为二,并创造出艾因格朗世界作为勾连两片大陆的桥梁’这段?”
“没错!魔王想要复活,需要将两片大陆连在一起,而艾因葛郎特既是桥梁,也是枷锁。”
“所以你化身希兹克利夫,想要培养玩家攻略一百层联通两片大陆?”
“……我那个时候并不能长时间控制身体。”
“那第三场决斗发生的事,是你故意控制的咯?”
茅场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的另一个意志选择了桐人,而我选择了你。所以在最后一刻,我夺回控制权,调高辅助工具保护血量的上限,目的就是为了给你创造机会。”
创造什么机会自然不用细说,铃木悟心里清楚这点。他听到现在也明白了,那就是一个魔法侧的魔王被勇者杀死了,勇者临死前弄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