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并没有停留太久,他们只是暂时休息了一下,随即便出发上路了,征战下一个县。
下一个县,是阳泉侯国。
说是侯国,实际上就是相当于一个县的规模,所谓的侯爷,权力也是小的可怜。
这也是祖上沿用下来的制度,分封诸侯国,虽说很多诸侯国都是被取消了,但是一些小侯国,则是没受到多少影响,世袭罔替,子孙后代皆是侯爷。
就相当于大地主一样,掌控着一县的大小事宜。
王思远下一个目标,就是征服阳泉侯国。
“王老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王老弟一定要答应。”
靠近阳泉侯国,山炮县尉显得郁郁寡欢,满脸惆怅,似乎有什么心事一样。
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对王思远说道。
“但说无妨。”
王思远则是点点头,只是心里感到有些惊讶罢了。
他暗暗猜想,恐怕山炮县尉的心事与阳泉侯国有关。
果不其然,不出王思远所料,山炮县尉的心事,确实是源自于阳泉侯国。
“王老弟,实不相瞒,阳泉侯国的侯爷,其实是我战场上的兄弟,有着过命的交情,所以我希望王老弟可以答应我,让我先去和阳泉侯爷谈判如何?若是不成功,能否不进攻阳泉侯国。”
山炮县尉说道。
王思远说道:“我与你一起去,至于不成功之后,我们仍旧是不会放过阳泉侯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他可以陪同山炮县尉一起去,但是不会停下自己的步伐,这是原则问题,所以王思远不会考虑儿女情长。
山炮县尉颔首,内心也是极为的纠结,他就知道,和平共处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还奢望,可以不进攻阳泉侯国。
毕竟阳泉侯国的侯爷,是他过命的兄弟。
战场之上,生死天注定。
“你是主帅,不可任性,还是留在这里吧。”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说服阳泉侯爷。”
山炮县尉正色道。
说完胯下狠狠一用力,座下高头大马便痛苦的嘶鸣一声,疯狂的跑了出去。
“唉。”
王思远无奈的摇摇头。
山炮县尉还是有些鲁莽啊,此举有些欠妥当。
毕竟阳泉侯国现在是敌人,如果惹怒了阳泉侯爷,恐怕山炮县尉性命难保。
王思远可不想失去一员大将,自然十分关心山炮县尉的安危。
“全军听令,原地休整。”
王思远下令道,身后众多士卒呼啦啦的坐下,盔甲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他身后依旧是两千士卒。
只是不同的是,其中有两百士卒是襄安县守军。
而王思远带领的两百士卒,则留在了襄安县,以驻守襄安县,确认掌控在自己手里。
这也是必须要做的。
若是不然,好不容易的攻下的襄安县就会群龙无首,最终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
军中的两百襄安县守军,自然是不敢生出一丝反抗之心,毕竟他们被盯住了,就是上厕所,都是有人随时跟着。
在王思远的带领下,相信全军上下会众志成城,不会有什么变故发生,毕竟王思远带兵还是非常严谨的,不似山炮县尉那样,粗枝大叶的。
“先用膳,切记饮酒。”
在山炮县尉前往阳泉侯国说服阳泉侯爷的时候,王思远他们也没有闲着,就地取出锅碗瓢盆,做起饭来。
王思远从皖县出发的时候,就带了一些粮食,他又从襄安县搜刮了一些,所以倒是不必担心粮草短缺问题。
就地用膳,无疑是可以让士卒们打起精神,饭饱之后,也会更加增强战斗力。
当然了,绝不能饮酒。
在军中,饮酒向来都是大忌,毕竟喝酒误事。
也就是山炮县尉,别人也管不了他,才可以随身带着酒,旁人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王思远并不想喝酒,也是起到了以身作则的任务。
所以,倒也没有士卒敢私底下偷着喝酒。
“不知道山大哥如何了。”
王思远望着阳泉侯国方向,不禁愁眉紧锁。
他还是很担心山炮县尉。
万一山炮县尉出什么事,王思远无疑会损失一员大将,这将让王思远以后很难行事。
毕竟山炮县尉武力超强,是冲锋陷阵的猛将,若是有所损失,恐怕会让王思远很伤心,不利于他的下一步计划。
再者说了,山炮县尉性格很好,与王思远很投缘,如果山炮县尉死了,王思远会很难过的。
“但愿山炮县尉可以马到成功。”
王思远暗暗祈祷。
他能做的不多,唯有默默的祈祷了。
毕竟这是山炮县尉自己做出的选择,王思远也没有办法,也劝不了山炮县尉。
王思远有些心神不宁,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仍旧是吃饭,吃的不亦乐乎。
他是军中主将,如果表现出一副慌了神的样子,无疑是会令军心大大动摇,恐怕军中极有可能产生变化。
所以王思远没有将内心的不安表现在脸上,就跟平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不知过了多久,一匹骏马才从远方缓缓而来。
那马上坐着的,正是山炮县尉。
王思远早就注意到了,看到山炮县尉安然回来,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山炮县尉,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紧皱眉头,脸上露出悲哀之色。
“难道没有成功?”
王思远不禁如此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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