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将纸上内容看完，把纸揉搓成一团放入火团中一烧而尽。
“夜无霜生完孩子过了月子后，就不在镇上住了，她，到底去哪了，又去干了何事？”秦染呢喃，正要细想时，却传来了敲门声。
“娘亲，我进来了。”夜琳琅打开门，见着秦染眉间带着困惑之色，连忙道，“娘亲，我本来是在结香院守着的，哪晓得夜无霜会武功！”
“会武功？春香也会武功，有何大惊小怪的。”秦染眼中的困惑收住，带着责备看向夜琳琅。
“娘亲，夜无霜的武功比春香高！”这才是夜琳琅大惊小怪的地方！
啪。
秦染手顿时拍桌，明显被夜琳琅的话震到，“怎么会，夜无霜又不是自小学武，又没师傅指导，武功怎么会比春香高？”
“娘亲，这也是我震惊的地方，我怀疑……怀疑。”夜琳琅一顿，压低声音道，“我怀疑这不是夜无霜。”
“五年前去乡下养胎的夜无霜，肥胖无比、懦弱胆怯，这回来的夜无霜，不仅瘦了，还有一肚子诡计，武功也还高强不已，我怀疑夜无霜被人掉包了，可是……可是娘亲你说过，夜无霜长得像死去的夫人，娘亲，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位夫人有我们不知道的姐妹在世，然后她姐妹中的女儿以夜无霜的身份来到夜府？”
“不可能！”秦染立马否决。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有姐妹。
可是，照琳琅话里头的意思，又如何解释夜无霜这几年的变化。
尤其是，在琳琅进屋之前，她刚得到细作的消息，夜无霜有近五年的时间不在镇上……
“琳琅，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不管夜无霜是真的夜无霜还是假的夜无霜，从昨天家宴的行为来看，是与她们母女为敌的，夜无霜对她们熟悉，可她们连夜无霜是不是真的夜无霜都不清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她们连对手的底都不知晓，只能愿挨一阵才能了解对手底细。
“琳琅，去派人告诉你舅舅，叫她查清楚现在夜无霜的底细，以我曾利用娘家背景对夜无霜做的事情，只怕她要报复的对象还会牵连到吏部尚书府。”
这个夜无霜在家宴上提到过她让她一尸两命，就绝不只是让她入牢狱受几天不好日子，只怕还有更大的招数在后头。
“娘亲，这个夜无霜沉府如此之深，为何不直接这样。”夜琳琅手成掌摸向自己脖子，做出用剑割脖子的样子。
杀了夜无霜。
这就是夜琳琅要表达的意思。
秦染摇头，“不可，如今你父亲在府上，更何况，夜无霜还是将来三王爷的王妃，是皇家未来的人，这时候她出现生命问题，苦的就是我们。”
杀了夜无霜虽一劳永逸，可这比起与夜无霜论计谋处境要来得更危险。
似乎想到什么，秦染郑重开口道，“好在娘亲对夜无霜做的那些事情中，你未插手半分，可是琳琅你一定要记住，如若有一天，娘亲被夜无霜整的没了性命，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莫要与夜无霜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