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霜的目光太过坦然，视线太过灼热。
厨子柳絮感觉自己是裸露着被人打量，全身十分不自在，“大小姐，你一直盯着我是不是在垂涎我的美色……哦不对，是厨艺。”
这话听得夜无霜眉心直跳，“要美色没美色，要厨艺，有那么一点厨艺，你说说我垂涎你啥。”
她是来质问厨子的，哪晓得厨子这么“机智”，见自己盯着他，还反问起自己，由此成功掌握起主权。
“你的厨艺也确实不错，昨日我和我儿子吃了你的饭菜，好吃得都睡着了。”
“大小姐说的没错，昨日我吃了自己的饭菜，好吃得也睡着了。”
废话，那会府上但凡还有人活动我都能感受到，要是昨晚你还能行动，你觉得自己还能呆在这？
夜无霜扫了眼柳絮的神情，“你昨日做菜时，厨房可有什么异样？或者是有什么不相干的人进入厨房？”
“有。”柳絮很坦诚，毫不犹豫开口道，“昨日我在为大小姐和小少爷做饭菜时，有一个贼眉鼠眼丫鬟跑进厨房，那会我在厨房布帘子后找食材，我一出来那丫鬟见着我就慌也似的逃跑了，我还以为那丫鬟怕生，现在经大小姐这么一说，那丫鬟十分可疑。”
屁话，当然可疑。
“我已经找到那丫鬟，今日找你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些消息。”
“大小姐吩咐，在所不惜，定尽自己一番努力。”
柳絮表情真挚，说出的话语调听起来十分诚恳，可话这要搁在竹芩竹临身上，她会立马相信，可这话是搁在刚招进来的厨子身上。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现在就去把丫鬟揪来，你在这等着吧。”
夜无霜出去后，并没有从客厅离开，而是现在外头观察了柳絮一会，见柳絮行为没有异样才离开，在回廊上随意遇到一个丫鬟，就将丫鬟带到无人的地方。
“你叫什么？”夜无霜询问。
丫鬟已经年近三十，面容枯黄，却十分通人情世故，“奴婢叫如秋，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告诉奴婢，奴婢一定替大小姐完成。”
“如秋？你的面容看起来面熟，昨日在客厅时，我记得宝儿还特意说过你的名字，说如秋认真负责，最衷心对吧，原来那人是你。”
“不敢当。”如秋蹲着身子，礼节全到。
夜无霜对于如秋的表现有些满意，没想到自己随意找的丫鬟这么上道，不卑不亢却又将丫鬟的本分做到，怪不得是在大府人家上做过事情的，与其它丫鬟就是不一样。
她对于柳絮的说话与表现揪不出半点破绽，可直觉告诉她柳絮不简单，她自然不可能将精神病丫鬟从听风楼带过来，只能随意从府上拿一个丫鬟给柳絮认，由此来判断柳絮是否再说谎话。
“我要你与我配合，做一件事情，事成后你的月供翻倍，你可愿意。”夜无霜开口。
如秋听到这话，立马颔首，“愿意。”
夜府每个月给仆人的月供本来就比京城府上要多一倍，如今又是翻了一倍，有几个老成的丫鬟就是见着月供高才跳槽来夜府的，这其中就包括如秋。
一听到月供翻倍，如秋立马应下来完全在夜无霜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