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也是没办法，周围的保镖我怕有蓝家的人。”林夫人坐到他身边，柔声解释，抬眸悄悄看他的神情，“你昨天晚上在手术室长廊那边守了她一晚，没人看到吧？”
看他微微摇头，林夫人放下心，心里却冒出无尽的酸意。
这么多年了，即使是昨晚狼狈到那个地步的孙玲，却依旧填满着他的心和他的眼。
十年，如一日。
看他始终沉默，林夫人又劝，“以冬，你也别太愧疚了，事情到这个地步，也不是你想的。”
林以冬一直闭着眼，林夫人看他没有反应，只叹了口气，把空调温度又调高回来，那道视线停在他身上很久，林以冬却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没有反应。
直到病房的门轻轻掩上。
声音特别特别轻，他却瞬间睁开了眼。
眼眶里有着一圈微红。
他脑子里始终回想着陆鸣悦那句话：林以冬，做男人做到你这样，挺失败的。
被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这样数落，他，无话可说。
昨晚孙玲的悲愤和痛苦，他根本不敢去看，再多看一眼，他一定会像以前两人还都年轻朝气的时候一样，把她抱起来，然后带她回家。
让她再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
林以冬把眼睛闭上，心里苦叹。
是啊，他确实挺失败的。
如果能从头再来，他还会答应当年的那个行动么？
……
陆鸣悦在公司的人都离开以后，才最后离开了总部。
岁月跟着他一直工作到如此深夜，也觉得疲倦，但一点怨言都不敢有。
“我的手机，有人找么？”陆鸣悦拎起自己的外套，随意的问了一句。
上午来到公司，陆鸣悦就把手机放到了他这里，还一直交代如果有人找他，一定要说他很忙很忙。
虽然觉得奇怪，但这是boss的要求，岁月也就带着他手机工作了整整一天。
“有。”岁月如实回答，
陆鸣悦眼睛微微一亮，装作不经意的往前走，“找了几次？”
“差不多7，8次了，我都说boss工作忙，到了晚饭之后才没找。”
陆鸣悦心里一阵得意，说要和他划清界限什么的，不还是刚离开一会儿就一直打电话给他么？
“但是蓝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