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五十匹战马一字平行排开,形成了宽约一公里的攻击扇面,尘嚣飞扬,千蹄奋进,气势如虹。黄巾军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前方,突然地从右翼传来急骤地马蹄声和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这才惊觉有敌军从侧翼攻了过来,为首的头目大呼:“敌袭!”由于滚滚的尘烟掩蔽了后方,黄巾军根本就分辨不出来从侧翼攻过来的敌军数量到底有多少,一时间,黄巾军的右翼一阵骚动。
右翼的黄巾将领高呼:“不许乱!不许乱!所有士兵向右转,准备迎敌!”
这个将军的想法是好,侧翼出现敌军首先就得掉转枪头,但他忘记了,这些士兵早几个月前大多还是在田地里耕作的农民,那里进行过操练,许多人压根儿分不清左右,你在那边大喊向右转,结果有向右转的,也有向左转的,甚至许多人不知道该往那边转,左转一下不对,右转一下也不对,成了原地转起了圈圈,搞得更是混乱不堪。
未等他们弄清楚何为右方的时候,第一排的箭雨便无情地射了过来。钢制的箭头犀利地穿透了他们的皮甲布衣,轻而易举地扎入他们的**之中,许多声惨叫之后,倒下了数百具的尸体,本来混乱不堪的阵形愈发地混乱,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关羽率领的这二百五十名骑兵,笔直地在平原上划出一道直直的线条,就如同钱塘的大潮一般,汹涌地向前推进着。经过多年的训练,在高速奔驰的马背上,每个战士的手中的弓稳稳地没有一丝晃动,一声口令之下,二百五十支箭齐刷刷地平射出去,没有一支箭射高,也没有一支箭射低,所的箭的力度均是一致的,瞬间在黄巾军的阵营中形成了一个死亡扇面。
这些战士射出的箭其实并不一定精准,但追求了高度的一致性,这种打击力堪称是毁灭性的,黄巾军的阵营没有防御工事,没有盾兵的掩护,在弓骑兵的漫射打击下,每一支箭都可以找到一个目标,几乎是例不虚发。
两排箭雨之后,关羽大喝一声:“换弓!”二百五十名弓骑兵娴熟地将长弓收起,换上复合短弓,拈弓搭箭,下一排箭雨又是齐刷刷地射了出来。
复合短弓射程没有长弓远,但威力却一点也不小,由于弓身短,拉开的力度明显降低,射箭的频率更高了,同等的时间内,复合短弓比长弓要多射出一支箭。
由于马速极快,四排箭射完,已然逼近到了黄巾军阵前三十步之遥,若按正常地骑兵冲锋,这时就应该收起复合弓,拨出马刀或提起长枪,在下一刻冲入敌阵进行厮杀了。但刘泽的命令却是在距敌三十步前拨回马头撤下阵来,而且这个命令是死命令,谁都不能违抗。
关羽一声令下,二百五十匹高速奔驰的战马发出一阵阵的嘶鸣声,瞬间完成了侧身飘移,与此同时,刘泽要求的第五支箭也离弦而出,而后二百五十匹马呼啸而去,只剩下黄巾兵一脸的错愕和满地的尸体。
未给黄巾兵任何喘息之机,管亥率领的二百五十骑弓骑的第二波攻击又到了,同样的五轮箭雨,让没有任何防护的黄巾兵吃足了苦头,所有的人都在祈祷,这些箭千万别射在自己的身上。
黄巾军右翼的统帅是张角的弟子郭太,刘泽的骑兵发起冲锋的时候他并不在最前沿而是在靠近张角中军的位置,正准备配合张角的中军与卢植的官兵进行决战。
右翼被攻击的消息他倒是很快地接到了,匆匆地赶了过去,却发在右翼造成极大混乱的不过几百个骑兵而已,不由气得七窍生烟,他指挥的右翼有十万兵马,却被几百个骑兵打得全无还手之力,大声喝骂:“一群窝囊废,几百个官兵就把你们吓成这个熊样!来人,长枪队列阵,准备反击。”
既然右翼的统帅站了出来,散乱的黄巾兵似乎有了点主心骨,长枪兵开始列阵。郭太师从张角多年,绝不是类似于程远志那般的无赖徐混,颇熟战阵,知道对付骑兵的冲击,唯一有效的就是利用长枪结阵。
但刘泽的战术今天却让他吃尽苦头,这些骑兵根本就不来冲阵,只是利用娴熟的骑射轮番射击,每每攻到阵前三十步之遥便撤了回去。长枪兵只能抵抗骑兵的冲阵,但对这种弓箭打击却毫无办法,列在阵前的长枪兵一排一排地倒了下去。
郭太大怒,命令军队向撤退的骑兵发起反击,但这一切似乎只是徒劳,冲上去的士兵悲哀地发现,弓骑兵撤退时那真叫一骑绝尘,他们再撒丫子地追也闻不到人家的马屁。而冲在最前面的马上又成为了弓骑兵下一波攻击的活靶子,锋利的钢制箭头轻易地收割着生命,狼狈地扔下上千具的尸体之后,黄巾兵放弃了反击的打算,龟缩在阵营之中不敢出战。
郭太大为忿恨,想不到官兵区区几百个骑兵,竟将他的十万人马压制的死死的,只有抱头挨打的份,黄巾起义之后,他大小也身经数十战,但象今天这般的窝囊仗可真没打过。他手下的黄巾兵全是临时招集起来的农民,不但全无战斗经验,而且骨子里就是贪生怕死,那里有久经战阵的士兵那般视死如归的勇气,他们参加黄巾军,大都人都是混水摸鱼,想趁机发一笔横财而已,看到刘泽的弓骑兵如旋风一般的强悍,早就吓破了胆,有的甚至爬在或蹲在了地上,以躲避箭雨的攻击,任凭郭太如何喝骂,也无人敢在上前。
气急败坏的郭太拿着长矛将蹲在地上的几名黄巾兵身戮了几个透明窟窿,厉声喝骂:“所有儿郎听命,全体出击,若有违令,军法惩处!”
郭太这一招杀鸡儆猴倒也算管用,许多黄巾兵战战兢兢地列起了阵式。郭太一脸的狰狞,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