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道:“君郎兄上书已有十余日,皇上召近侍大臣议过此事,初步定下来大概也就是三五天前的事吧,这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也就三公九卿和大将军了解内幕,其余人等也仅是揣测而已,润德为何有此一问?”
刘泽倒是恍然大悟,原来袁家曲意迎奉,何进极尽拉拢,都有落在这里,袁逢何进身居高位,朝庭的内幕消息尽在掌握之中,所以他们才在第一时间向刘泽抛出了橄榄枝,这些人可都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了,朝庭内出现象刘泽这样的官场新贵不拉拢巴结才怪。刘泽说道:“噢,没什么,小侄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今天刘虞和刘焉来刘泽府上也就是通通气,同时和刘泽联络一下感情,此番皇上重新重用宗室重臣,也算是刘氏宗族势力跻身权力巅峰的圈子,与此前执掌朝政的外戚势力和宦官势形成了鼎足之势,在这种形势下,刘虞和刘焉都认为他们有必要团结起来,形成一股合力,而新贵刘泽的加入无疑让他们的筹码更充足一些,至少今后在朝堂上宗室势力将会有更大的发言权。
对于他们的目的,刘泽倒是没有什么排斥,本身他就是出身于汉室宗亲,虽家道落破,但身份地位却依然摆着那儿,父亲临终前念念不忘的便是光宗耀祖,想不到事隔几年,凭着黄巾一战,刘泽真得发迹了,牧守一方,马上封侯,虽然比不上祖上中山靖王的光环,但自从陆城亭侯刘贞因酎金案失侯以后,涿郡刘氏终于算是有光耀门楣之日,也算是了结了父亲的一桩心愿。
至于和刘虞他们同气连枝共进同退,刘泽虽没有首肯,但也没有拒绝,一则是刘虞做为长辈,且对刘泽有提携之恩,二来刘泽在朝中没有什么根基,唯一算得上靠山的尚书卢植在朝中也非重量级的大臣,以官职而论,刘泽若是真的就任了兖州牧,比卢植的官位亦是高出了不少。刘泽也深知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若真要是想在朝中混出个风声水起,没点靠山还真不行。
三人闲谈了一会,刘虞和刘焉便起身告辞了,显然他们对刘泽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走的时候满面堆笑,春风得意。刘泽送走了他们,也没再耽搁,赶忙赶往卢值府上去了,被刘虞和刘焉打扰了一个上午,现在都快午时了。
一进卢府,就见卢毓小声地跟他嘀咕:“润德啊,你怎么来得这么迟呀?父亲都等你一个上午了,那壶酒都烫三遍了!”
刘泽笑着道:“本来计划着早些过来的,不巧有些事给耽搁了,恕罪恕罪。”
二人边走边说,很快便进了中堂。卢植早已在中堂坐候,几案上也早摆好了菜肴,有鸡有鱼,倒也算得上丰盛。
刘泽长揖一礼,道:“学生来迟一步,让老师久等了,还乞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