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大笑道:“文和见地高远,甚合我心,狼骑虽悍,我亦不惧之。”
他们这边正说着话,八路诸侯之中的济北相鲍信与曹操相善,在联军中亦是主战分子,欺吕布人马不多,便率军直攻了上去,冲锋在最前的,是鲍信的胞弟鲍忠。鲍忠长于臂力,使得一柄开山巨斧,直望吕布便冲了过来。
吕布立于阵前,凝神静气,喝道:“你乃何人?吕某戟下不杀无名之辈?”
鲍忠傲然地道:“我乃济北都尉鲍忠是也,吕布小儿,受死吧!”抡起了开山斧,籍着马势,劈头便是一斧砍去。
“无名鼠辈,也敢肆意猖狂,你找死!”吕布轻蔑地说着,就在二马一错镫的功夫,方天画戟向上一挑,鲍忠虽然力气蛮大,但和吕布比起来那个不是差了一星半点,戟斧相交,震得鲍忠双手发麻,拿捏不住,开山斧直飞出去。
一个武将,在战场上丢掉了武器,那他的性命也就难保了。鲍忠只是“啊”的大叫了半声,方天画戟的戟头已划过了他的脖子,顿时鲍忠的人头便滚落在地,脖颈处血涌如喷泉。战马依然惯性地载着那具无头尸体狂奔而过。
鲍信见弟弟身亡,大恸,挥动令旗,鲍家军一拥而上,争欲给鲍忠报仇。
吕布高擎方天画戟,戟头上的鲜血还在往下滴落,吕布阴冷的面容下挂着一个残酷的微笑,左手一挥,狼骑便隆隆而动,迎着鲍家军冲了过去。
狼骑真正可怕的威力第一次在战场上显现,三千狼骑就如同是三千座可以移动的保垒,呼啸着向鲍家军碾压过去。鲍信上万的人马,在并州狼骑的面前,就如同蚂蚁一般渺小。长达两丈三尺的刺枪尖锐而犀利,籍着马匹的冲势,似有万钧之力,第一排的步卒被刺穿了,但狼骑进攻的步伐没有丝毫受到遏制,第二排、第三排的步卒紧跟着被刺穿,每一根的刺枪上面,都挂满着鲍家军步卒的尸体。
“弓箭兵!弓箭兵!射击!”鲍信大声地喝叫着。
鲍家军的阵线几乎在一瞬间就已被狼骑给撕裂了,虽然鲍信指挥弓箭兵进行反击,但零星的箭矢根本就无法对狼骑造成有效的伤害,狼骑兵的盾牌和身上的重铠防御了绝大多数的羽箭。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一旦步兵的防线被撕开,以骑兵可怕的速度,那绝对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吕布的狼骑排出了近百丈宽的阵型,笔直地向前快速地移动着,碾压着挡着它面前的一切。
鲍家军的前队被狼骑所吞噬掉之后,其余的士兵心胆俱寒,完全丧失了前进的勇气,转身而逃。但战场之上,想逃跑往往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且不论人两条腿跑得再快跑得过战马吗,单单在乱军之中,人多拥挤,相互践踏,没死在敌军的手中,倒被自己的乱军踩死了。
单单就是一次冲锋,吕布的狼骑就将鲍信的上万步兵打得一败涂地,再追击下去,鲍信几乎就要全军覆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