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一种家天下的思想禁锢着每个人的思维,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天下的所有包括土地人口都有是属于君王,自然而然,所有的财产也都是属于君王的,君王对臣民有生杀予夺的权利,由大及小,各地的诸侯也就拥有了对辖地内人力物力的绝对的支配权,可以任意的强取豪夺.刘备拿下益州之后,大赏功臣,把益州府库挥霍一空.不光是刘备,所有的诸侯都有着类似的行为,攻城掠地之后,不lùn_gōng产私产一律统统没收,根本就无视民众的财产权.
这就是乱世,没有秩序的乱世,没有生存权和财产权的乱世,刘泽要改变的,也就是这样的乱世.改变乱世,就得重建社会秩序,遵重人的生命权利和财产权利是必然要走的第一步,这是一切秩序的基础,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必须以律法的形式加以确定,对每个人的合法财产进行确权登记并保护之,让每个人都明白,他们的财产是受到律法保护的,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剥夺.象方才糜竺一样一听州牧要借钱立马奉上几百万(估计糜竺也绝没有想再要回去)的事就可以完全杜绝,糜竺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不,我的财产我做主,不用再看谁的脸色.
当然刘泽更得为此做出表率,徐州的钱是官家的钱,并不是刘泽个人的钱,刘泽可以在合理的职权范围内使用它,但不代表可以滥用,如果刘泽将公款拒为己有的话,那就是贪污,那就是犯罪.汉代的官员大多是大权独揽,是滋生**的温床,州牧,刺史,太守在各个地方军,政,财权一把抓,拿着朝庭给的俸禄,肆意地挥霍着公款,甚至他们都感觉不到这就是犯罪.远的不说,现在的下邳相笮融仗着和陶谦是老乡的关系,公然截留三郡赋税,挪用公款,大建浮屠寺,金身度佛,陶谦居然默许了这种行径.所以刘泽下定决心要整饬吏治,清除**,必须要从自身抓起,打铁还需本身硬.
孙乾接着道:"纵然刘使君能借得钱来,但目前徐州粮价飙升,人心浮动,屯田之事毕竟是远水难解近渴."
有人立即附议道:"诚如孙从事所言,这粮价前几日还稳定在二千钱一斛上下,这几日不知何故,骤然飙升,连日上涨,一斛米竟然卖到五千钱,民多怨愤."
"只怕五千钱也挡不住了,去岁兵祸,粮食无收,这涨价之势定然难免."
陈登忿然地道:"去年固然收成不好,但这么多年来徐州谷米满仓,难不成民间就无余粮?粮价纵然上涨,也不会涨得如此之快,愚以为定是有人在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牟取暴利,望主公明察."
关羽冷哼一声,凤眼半睁,道:"此等奸商,容某拿住,一刀一个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