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的士兵摇摇头道:"这个小的确不知,他既是赵太守的贵客,赵太守待之甚为礼厚,小的那敢询问."
按理说都尉和太守平日关系并不和睦,既是太守的客人,做都尉的大多也就懒得过问了,可张郺素来机变,笮融兴师动众地来到广陵,在他看来,这肯定有着不寻常的原因,不管如何,他都要查个究竟.
张郺决定问问笮融带过来的这些人,他冲着路边上的那几个穿着僧侣衣裳的手指一点,喝道:"过来!"
那几个僧侣本来是低着头在那儿私聊,突然看到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过来,心底发慌,转身就跑.
张郺原本只是看见他们形迹可疑,唤他们过来问话,那知他们居然撒腿就跑,显然是做贼心虚,如此张郺便认定这几个人肯定有问题,一声令下,手下的士兵立刻追上去.若论长跑,天下还没有那支军队能跑得过刘泽的军队,几名军士健步如飞,嗖嗖嗖,就追上了那几名僧侣,不容分说就将他们摁倒在地,反剪了双手,将其押解到了张郺的面前,同时在他们身上,搜出了长短刀剑各两把.
"说,你们是什么人?来广陵有何图谋?"张郺扫了一眼那几把刀剑,制式的兵器,在徐州的军队里多有配制,主公的禁械令已经在徐州全境开始实施,这些武器都是违禁品,光私藏军械这一条就已经够治他们的罪了.
那几个僧侣相互之间对望了几眼,强辨道:"我们是笮国相的护卫,凭什么抓我们?"
他们几个目光闪烁,神色慌张,对望之时分明是暗通信息,这一切都没有逃得到张郺的眼睛.张郺把脸一沉,喝道:"既是笮国相的部属,为何乔装成僧侣模样,在城内鬼鬼崇崇?还有笮融既为下邳国相,为何会到广陵来,难道他就不知道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一僧侣道:"笮国相已经抱病辞官,准备回乡养老,途经广陵,受你家赵太守相邀方才来到城中,我等安奉守己,并无做奸犯科之举,将军饶恕!"
他不说不打紧,一说更引起了张郺的怀疑,笮融辞官不做?这又是什么情况?就算笮融辞官的话,那也必须得到刘泽的批准,重新任命其他人担任国相,办理交接事务之后方可离任,如此一来二去,就算不通报的话消息也必将会传遍全徐州.可现在张郺根本就没听说过关于笮融辞官的消息,何况笮融辞官之后,就已经是平民百姓了,还如此大规模的携属带众,暗藏利器,公然违犯禁械法令,本身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了.
张郺觉得事情远不止这僧侣说的这般简单,当即喝道:"满口雌黄,你以为本官是那么好骗的吗?来人,给我重责三十军棍,看他还说不说实话!"
噼哩叭啦地一顿军棍,打得那几个僧侣皮开肉绽,连声讨饶:"将军饶命,我们愿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