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迟疑了一下,赵昱已经是他手中的最后一张底牌了,真要是放掉的话刘泽一翻脸,那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他叫道:"不行!在老衲上船之前,是不可能放掉赵昱的!"
刘泽冷眼看着他,轻蔑地道:"笮融,你以为世上之人都是你这般卑劣龌龊吗?本公堂堂徐州牧,岂可因你一人而失信天下?实话告诉你吧,象你这般猪狗不如的东西,杀你真算是污了我的剑!要滚就放了人质快滚,本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笮融满脸是汗,刘泽的气场太大了,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以他的人品,刘泽根本就不相信他,所以挟持人质上船几乎是不可能的.时间一分一息地流逝,笮融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多在此地耽搁一刻,就多一分生命危险,所以他只有横下一条心,将所以的希望都押在刘泽的信誉之上,做出了生命中最大的一次赌博.
解开了赵昱的绳索,笮融冲着刘泽道:"好,就依刘使君之言,希望刘泽使君记得自己的誓言,不要食言而肥!"
刘泽耸耸肩,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笮融可不想在此地多停留一刻,率着他的残兵败将,从弓骑兵让出的缺口鱼贯而过,恨不得胁生双翅,这会儿就飞过长江去.
在经过弓骑兵身边的时候,是笮融最最担心的一刻,他就怕刘泽会突然发难,但刘泽坐在白马之上,稳丝不动,嘴角挂着一个矜持的笑容,根本就没有半分举动,笮融这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是暂时地回到了肚子里.
可他到了渡口的时候,又复傻了眼,渡口之上,只有一条船,虽然这条船也不算小了,但充其量也只有容纳几百个人.虽然自己的上万人马被刘泽的军队一路追杀,死伤无数,但三四千人总还是有的,这一条船如何地将他这么多人渡过江去?
"刘使君,只有一条船,如何能渡?"笮融也只有厚颜无耻地再去求刘泽了.
刘泽淡淡地道:"本公说过可以保证你平安离开广陵,定然不会食言.至于船只,很抱歉,数量有限,只能为笮教首提供这么一艘了,如果笮教首嫌船少的话,不妨多等几日或许南岸有船过来."
多等几日?笮融现在可连一息的时间也不愿意等了,看来刘泽是摆明了不让自己带这么多人离开,罢了,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笮融也不敢再耽搁了,带着心腹手下率先上船.而后信徒们蜂拥而至,都争先恐后地想爬到船上去.
"教首大人,不好了,船要沉了!"有人惊呼着道.
这条船最多只能乘载二三百人,再多的人上来只能是船沉江底,笮融此时暴戾残忍的性格展现无遗,阴狠地喝道:"将多余的人给我推到江里去!再有敢登船者,一律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