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林大寨之中,刘泽也在召集诸谋士议事,布署决战事宜。;.
中军匆匆入帐,向刘泽禀道:“启禀主公,江东黄盖差人送信来。”说着将书信呈上。
刘泽早就屈指掐算,这两日周瑜也该有所行动了,正思量间,黄盖就差人送书信过来,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刘泽拆信视之,信中写道:“周瑜防备得紧,因而无脱身之计,明日柴桑有军粮运到,周瑜已差某巡江押运,已然得便。明日三更之后,某即率粮船来投,船上遍插青旗,以灯火为号,便是黄盖到也。”
“好,来得好!”刘泽抚掌大笑。
贾诩取信一看,略带疑虑地道:“过了明日即是冬至,阴极而阳至,臣观这几日西风渐衰,冬至时或恐有东风刮来,黄盖此时来投,多有蹊跷,主公须得小心其使诈才是。”
刘泽呵呵一笑,道:“岂止有蹊跷,此番黄盖来降,那里有什么粮船,那些船只之上,分明必是些硫磺焰硝引火之物,周瑜便想趁着东风劲吹之际,在赤壁江上放得一把好火。”
在座诸人皆大惊失色,陈登道:“主公既已了然周瑜诈谋,为何还要许黄盖来降?何不遣水军在江中将黄盖拦截,勿使其靠近水寨?”
刘泽淡然一笑道:“周瑜既想火烧赤壁,我便遂他所愿,为何要拦之?”
陈登大惑不解地道:“黄盖若率火船进入水寨,一旦点火。我军战船相连,如何可避?倘若刮起东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不光是水寨,恐怕就连旱寨也要殃及,我军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贾诩却是半眯了鼠眼,拈须道:“主公所谋,臣已了然了七八分,如此胆略和胸襟实是我等臣僚不敢做想的。舍得之间。的确是大手笔,大手笔啊!”
刘泽微微一笑,道:“先前我未曾透露半句,倒不是想瞒着诸位。实是此计的成败非我一人可定。自与对东吴对垒赤壁以来。东吴阵营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奇谋百出,一出离间计使得蔡瑁张允人头落地。二来草船借箭,诳去我军十万羽箭,连环计、苦肉计、诈降计纷至沓来,令人眼花缭乱。应对周瑜,我只用了一计——将计就计!庞统献来连环计,铁索联舟,看似完美无比,但却有着无穷的隐患,一旦遭遇火攻,完全是自取灭亡之道。这些小小的伎俩又岂是能瞒得过我,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长江水阔,我军步骑虽然骁勇,但也却无用武之地,江东水军强盛,若用诸葛亮的划江而治之计,我军几无半点可能拿下江南寸土。周瑜自恃聪明,刚愎自用,不用诸葛亮的计谋,妄图与我军决战于长江之上,此正中我之下怀。欲胜周瑜,必须要诱其上岸,请君入瓮。想诱其上岸,必得设下香饵,若无大饵,又岂能钓到大鱼。周瑜想要火烧赤壁,我便遂他之愿,鱼儿吞钩,再想吐出来,可未必就那么容易了。”
徐庶拱手道:“主公真乃大智慧,只是如此这般,却要牺牲掉整个荆州水军,我军纵然能胜,也是惨胜。”
刘泽道:“荆州水军战力与江东水军相去甚远,若单凭水战,万无一胜的可能,周瑜的胃口很大,不止只想消灭荆州水军,而是想着鲸吞荆襄九郡,荆州水军既为鸡肋,留之无用,倒不如做诱敌之饵。何况此番被烧掉的,也将不过是那些连在一起的战船而已,前些时候,我早已令甘宁安排撤退通道,只待水寨火起,七万水军即可从安全通道全数撤离,只要人在,重组水军亦不是难事,区区几千条船而已,花个一两年时间,足以能再打造出来了。”
陈登喜道:“主公深谋远虑,早已洞悉一切,可笑那周瑜如跳梁小丑一般,上窜下跳,使什么苦肉计、诈降计,煞费苦心,却不知一切早在主公的预料之中,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周瑜机关算尽,也逃不出败亡之数。”
刘泽对徐庶道:“元直,你即刻向翼德飞鸽传书,令他率第三军团即刻出发,星夜兼程,务必于冬至日凌晨子时三刻赶到聚铁山下。”徐庶是第三军团的参军,不过刘泽大军进发乌林之后,徐庶并没有同第三军团驻守在宜城,而是被刘泽征调到中军来做参谋。
徐庶领命而退,下去安排了。
陈登略有些担忧地道:“主公,三将军统领的雷骑此刻尚在八百里之外的宜城,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能否准时赶到聚铁山?”弓骑兵的速度是勿庸置疑的,如果从八百里之外调轻骑前来,陈登倒是不曾怀疑,但雷骑可是重甲骑兵,人马皆覆重铠,长途行军的话速度自然大打折扣,两天之内赶到乌林,陈登都感觉到很悬。
刘泽微微一笑,雷骑兵的神秘程度不光对外,就是对内只要不是第三军团的人,对雷骑还真是不熟悉。建军伊始,刘泽便对雷骑有一个相当高的要求,不仅能在战场之上披坚执锐所向无敌,在行军速度上也要求快速机动,拥有不亚于轻骑兵的行进速度。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刘泽专门创立了一套雷骑兵远程战场投送系统,第三军团的每个重骑师,不光配备用于作战的汗血宝马,而且按战马和后勤马匹二比一的比例配备运输马匹和马车,作战时,人着铠甲马覆马铠,行军之时则是轻骑布衣,铠甲马铠皆由后勤马车运输。如此一来,在行军时,雷骑就完全同轻骑一般全无负担,而且汗血宝马的品质,完全是优于北地马的,所以雷骑在长途行进上,完全比轻骑更快。其次,担任运输的马匹也不是随随便便选的